听着宁凡自嘲般的话语,禹皇却是不由的满头黑线,这混账竟然先考虑凤祥楼的姑娘!
当着一众朝臣们的面,提此风月场所,简直是,丢尽皇室的颜面!
“咳咳!”
就连沈黎都不由轻咳几声,为宁凡辩解道:“陛下,雍王殿下乃是性情中人,应是无心之人,莫要动怒!”
“哈哈哈哈!”
郑宣则是放声大笑道:“凤祥楼的姑娘,殿下,您可是我大禹正一品亲王之尊,却留恋如此风月之地?”
“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惹我大禹百姓之耻笑?”
“陛下!”
林秋石也是深深地看了宁凡一眼,语气深沉道:“臣以为,雍王殿下身负大才,却久居深宫,不能体恤民间疾苦!”
“臣以为,让雍王殿下外放就蕃,历练一番,也并无坏处!”
老狐狸的话自然是滴水不漏,郑宣不由神色一亮,一脸的敬佩之色:“陛下,林相所言极是,雍王乃是我大禹之雄主,却也尚需经得起沉浮,方可成大器!”
禹皇听到二人所言,不由露出几分沉思,陈清河和姬睢则是神色一紧,欲要上前开口,却听禹皇道:“林相所言不无道理!”
“按照我大禹祖制,老二确实是到了就蕃的年纪!”
“不过……”
听到转折处,林秋石继续道:“陛下,淮南之地如今无主,且十六州之地,久经淮王统治,民风剽悍,臣以为,雍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父皇!”
宁凡也是抬脚出列,直接跪伏在地,沉声道:“儿,愿意为父皇分忧,前往淮南就蕃!”
“左相和郑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淮王在淮南十六州,深耕多年,如今整个淮南之地,都视淮王为土皇帝,心中对朝廷毫无敬畏之心!”
“儿臣欲亲身前往,拨乱反正,以树朝廷正统,父皇天威!”
“三年之内,若是不能让淮南的百姓归心,儿臣愿受惩处!”
宁凡这一出直接让群臣愕然,饶是禹皇也是不由神色一怔,一时间竟然弄不清宁凡的心意。
这傻小子难道看不明白局势?
离京容易回京难啊!
若是真的发配出去,朝中谁又会将一位偏远的皇子放在心上?
“宁凡,你可想清楚了?”
“回父皇,只要能为您分忧,儿臣义不容辞!”
“刀山火海也好,龙潭虎穴也罢,儿绝不后悔!”
禹皇闻言,不由神色倍感欣慰,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动容之色,频频点头,却是迟迟定不下心来。
如今盛王战死在西境,老二可是他最看好的皇储人选,若是真的发配出去,东宫之位,岂不是要继续束之高阁?
“陛下!”
一直坐在角落中的郭嘉突然出列,微微拱手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说的好!”
沈黎的脸上倍感震撼,如此振耳发聩之言,竟然出自一位年刚满弱冠的后生之口,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陛下,殿下既然有如此雄心,老臣也附议!”
“父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儿臣,必为我大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君臣的一番洗脑,在郑宣等一众反派的助攻下,宁凡的算盘终究还是打响了。
禹皇让其半月后离京,前往淮南就蕃,领十六州之地!
“哈哈哈!”
“没想到,郑宣这个蠢货,竟然无意中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还有林家的老狐狸,怕是打错了算盘!”
刚出了皇宫,宁凡便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看向一旁的郭嘉道:“如今能够领燕云十六州,三年之内,本王有信心将其打造成一块铁板!”
“主公,林相并不知盛王殿下战死的消息!”
“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将您发配出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稳赚不亏!”
“要知道,对于一位如日中天的亲王而言,发配边疆,无异于打入冷宫,出去容易回来难!”
“是啊!”
宁凡也是一脸感慨的道:“父皇怕是也陷入了踌躇,否则绝不会如此轻易答应!”
“燕云十六州,被淮王经营了数十年,势必十分排外,甚至对我大禹都未有太多的归属!”
“而今,本王主动揽下这个烂摊子,朝臣们自然无异议。”
“孤有信心,三年之内,将淮南打造成一片世外桃源!”
宁凡的眸子中绽着一抹精芒,在京城他无法放手施为,一展抱负,可若是放出去,不说系统,以他后世的手段,在郭嘉和陈宫等人的帮助下,治理十六州之地,戳戳有余!
况且,如今府上的土豆和番薯已经到了采摘的时辰!
春耕在即,他即将离京,若是能够在淮南洒下种子,待秋收之时,必能大获丰收!
“主公!”
“如今岳帅尚在东境,陛下尚未下定决心是战是和,不妨在东境先谋划一番?”
“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