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子像个无助的婴孩,她眼含热泪地看着白青云,像是找到依靠一般求助。
见白青云面露焦急却有些茫然,她又转头看向秦伯问道:“可派人去寻她了?”
秦伯点点头:“京都的人手一向是小姐亲自调配,我只好将江州的人手派出去,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出去了,这会儿想来,也才到京郊不久,一时之间还传信不及。”
“没有消息……也算是一种好消息吧!”素娘子苦笑安慰道。
白父和白青云完全听不懂两人的加密语言,倒是秦伯看见坐在对面的白母眼神微眯,联想到对方的身世,想来这位曾经名动京都的才女心中有了自已的猜测。
白青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江州的人,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些吗?”
她来看烧烤架子的时候,亲眼见过那些人打铁的模样,能够很明确的感知到这些人手上是有些功夫在的。
秦伯点点头,算是回答。
白青云了然:“难怪秦伯刚刚会一脸慌乱,想来这院子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了吧!唯一有些功夫的,只剩您一个人。”
秦伯苦笑:“刚刚你们过来,我还以为是……他们改变了试探的方式……”
素娘子补充说道:“闹染坊只是想要试探染坊真实的底子,若是一直不出面,对方迟早会改变计策的。”
“到时候,只怕是染坊的妇孺都无力反抗吧!”白母意外地轻声说道。
她的开口不仅让秦伯意外,更让白青云意外,显然没有预料到,除了家中的人和事,娘一向是不管不问也不感兴趣的,今日却意外开口。
正当几人意外之时,白母直接对着白青云说道:“幺儿,你有没有办法让染坊的人今日之内转移出去?”
白青云看了一眼秦伯,这些都是秦伯的人,虽说有白依他们在的因素,但怎么处事还是要询问秦伯的意思。
秦伯在白青云的视线中起身,对着白母和白父深深鞠躬:“如此,便多谢夫人了。”
“染坊还有一处隐秘些的出口,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容纳她们的安身之所,我这才为难,夫人此举,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白母起身拦住了秦伯的礼节:“您应该与公爹年纪相仿,按理该唤您一声秦叔的,是我们的长辈,这礼,实在当不得。”
这般算下来,白青云当初叫秦伯还是随着素娘子叫的,如今也该论辈分叫声秦爷爷的。
素娘子有些担忧地开口:“店铺是白家租的,到底是秦家名下的房产,将她们藏身在那里,不会有危险吗?”
白母皱着眉头,思索一番道:“要不……趁着这会儿时候尚早,城门大开,带她们去大杨村?”
“只怕这么多妇人出城门,会引人注意,更何况,还有几个孩子。”
这里面,也包括白依等人的孩子。
白父听闻,有些着急的暗示道:“要是有个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们带到大杨村就好了。”
素娘子摩挲着身上的空间枢纽,看了一眼白青云,见对方摇头拒绝,素娘子有些不解,想要开口询问,又碍于这空间兹事体大,不好被太多人知晓,只好借口说是带着白青云去如厕。
在座的人皆知两人可能真的有些办法,只是需要私下探讨一番,就自觉的不去打扰。
白父白母对于这样的办法心知肚明,也不再去忧愁,而是严谨的问道:“秦叔,她们的身契都在秦家,到时候会不会有影响?”
秦叔显然也早就想到,没有思索便有了对策:“她们……以后只会是白家的人,至于身契……无非就是文书的事情,我明日,不,待会儿就去衙门将她们的身契都改了,契书到时候交给素娘子转交。”
文昭本就是二公主一派的人,秦凝在京都助力,他去找文昭办事也不难。
“那……秦叔呢?”白母看着眼前人,面露担忧。
秦叔知道白青云可能有法子解救被困在染坊的人,此刻更是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老头子还有些保命的手段,能保住性命。更何况……我还要替我家小姐守着这里呢!”
想起受伤的秦凝,他那双饱经风霜的苍目终是布满忧色。
染坊的一角。
素娘子有些疑惑地问白青云:“这里面能存下许多货物,若是将她们装进去,就可不动声色的转移里面的人,为何不可?”
她知道白青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而且极重情义,有白依他们这层纽带在,小姑娘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她迫切地想要破局,也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白青云叹了一口气,只好解释:“你的空间枢纽里是没有氧气的,人在里面待一会儿就会窒息死亡。”
什么真空的原理白青云都知道即便是她讲,对方此刻焦急万分也没有心情听下去。
她利落的拿出空间里的一只野鸡,示意素娘子放进空间,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野鸡出来就完全死亡。
素娘子颓废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野鸡,心中绝望地的想着,即便是从染坊出了江州府的城门,脚程再快也要一炷香的时间,太久了……
白青云开口:“你别着急啊,我是说你的不行,不代表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