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穗禾也累得不行,随意扯了布裹起受伤的手,气喘吁吁倒在天曜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昏睡的两人并未发觉,穗禾体内护心鳞不停的闪烁着红光,纯净的灵力涌向天曜。
天渐渐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天空中闪烁着点点碎光,大地变得朦胧起来,院子里的大公鸡喔喔叫个不停,唤醒沉睡的人。
天曜悠悠转醒,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微低下头就见穗禾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嗅到怀里女子体香,顿时羞的面红耳赤,蹑手蹑脚将穗禾抱了放在床上。
注意到她手掌胡乱包扎的伤口,微叹口气,下床拿来药包,愧疚又心疼的重新为她上药包扎。
手中微凉的触感惊醒穗禾,穗禾伸手摸了摸身旁,轻声唤了声,“天曜。”
天曜握住她的手,温柔回应,“我在。”
听到回应,穗禾心安不少,想到昨晚他的状况,问道:“天曜,你昨晚?”
“我的身体被肢解,每到月圆之日,就会有蚀骨之痛。”天曜解释道。
穗禾了然,抚上心口,想来怕是他的护心鳞在自己体内,自己的血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天曜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心下一喜,握着穗禾的手,“穗禾,我体内有一股灵力,我先尝试着修炼。”
“好。”穗禾的语气温柔。
半晌,天曜吸收了灵力,感受到体内的力量,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穗禾,成功了,我可以修炼了。”天曜将穗禾扶起,拿起床边的衣裙为她穿衣。
穗禾任由他照顾,反正之前又不是没穿过,轻笑夸奖道:“天曜真厉害。”
天曜耳尖泛红,交代几句,告诉穗禾乖乖在房间里,他出去弄饭,吃完饭他还要去采药,顺便先去后山查探一番。
天曜弄好饭,打了热水回房,细心温柔的为穗禾洗漱。
帕子触碰到脸上,穗禾抚上脸颊上的伤疤,淡淡问了句,“天曜,很丑吧。”
“不丑,穗禾很漂亮。”天曜尝试着用灵力治疗那些疤痕,可试了几次,只能淡化一点点,让疤痕不那么可怖。
穗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就只有你觉得不丑,灵力是无法祛除吗?”她自然也感受到天曜的动作,他的停顿,穗禾就明白了。
“可以的,穗禾,别担心,是我现在灵力微薄,待我努力修炼,有了足够的灵力,就能治好。”天曜轻抚着她脸上的伤疤,安抚着她,同时心里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
穗禾嘴角上扬,嗓音温软,“好,我相信天曜。”
“我抱你出去吃饭。”天曜伸手就要抱她。
穗禾拦住他的手,摇摇头,“天曜,你扶着我走,被奶奶看到不好。”
“好。”天曜一想也同意了,他目前的身份是阿福,看来得跟奶奶说一声,之后才方便照顾穗禾。
饭桌上,穗禾眼睛蒙着白纱,看不见,还未能适应瞎眼的生活,一切都由天曜照顾。
为她添饭夹菜,穗禾想自己吃的,被天曜否决,“穗禾,我喂你吃。”
“阿福,我只是看不见,不是手断了。”穗禾心头涌入一股无力感。
穗禾的心乃天曜的护心鳞,两人基本算是心意相通,穗禾的情绪天曜能感知。
知道穗禾失落不高兴,天曜连忙安抚着,“穗禾,你手臂上还有伤,这几天我照顾你,等你伤好了,你再自己吃,好不好?”
“穗禾姑娘,你受伤这么重,阿福是男子不方便,让老婆子照顾你。”阿福奶奶接过话,关心道。
穗禾点点头,道谢,“谢谢奶奶。”
“不谢不谢,闺女,别嫌老婆子啰嗦,你这是不是遇上妖怪了?”阿福奶奶忧愁问道。
穗禾疑惑不解,“妖怪?这世上还有妖怪?”
天曜听到妖怪,大脑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痛,妖?为什么他会这么熟悉?
穗禾心口护心鳞猛的一跳,让她感觉又悲痛又愤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反常,细细听着阿福奶奶的话。
原来他们村子里之前就有过一条蛇妖,吃了好几个人,闹的人心惶惶,后面不知怎么,那条蛇妖没了踪迹,村子里的人才敢外出。
“奶奶,我不是被妖怪害的,我也记不得了,我醒来时就被阿福救下了。”穗禾解释道,她确实忘记了自己怎么伤的,天曜也失忆了,想来是凶手给他俩下了什么禁制吧。
“唉,多好的姑娘,以后就在奶奶家好好养伤。”阿福奶奶听完,心疼说道。
穗禾摸摸身上,刻入灵魂的习惯想拿点东西当道谢礼,结果一摸,真真是两袖清风,只好诚恳道谢,“谢谢奶奶。”
吃完饭后,趁着奶奶不在屋里,天曜凑近穗禾,“穗禾,你跟奶奶在家,我去山上采药,再去后山探探情况。”
“天曜,你刚刚是难受了吗?”穗禾没回他的话,反问道。
天曜神情低落沮丧,“不知为何,我听到妖怪这两个字,头就很痛,似针扎一般。”
“天曜是灵龙,是很厉害的,天曜不要多想,你不是妖怪。”穗禾听出他语气中的沮丧,安慰道
“天曜,你说会不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