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挚爱之人大婚当日将我肢解于大江南北,欲禁我永生永世。天曜。
我挚爱之人大婚当日剖我心羽,只为救他的心上人。穗禾。
“苍天在上,山河为证,洛川灵龙天曜愿娶广寒门素影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千年灵龙,妖族龙主天曜,欣喜不已,一步一步走向高台,那里站着他的挚爱,宗门派广寒门门主,素影。
月圆之夜,雪山之巅,天曜恩爱长相守的美梦被刺入胸口的冰魄剑打破。
耀眼夺目的新娘面若寒霜,身上的红色婚服化为素白衣裙,眼神冰冷无情,红唇轻启缓缓吐出,“我要用你的一身龙鳞做一身铠甲去护我真正的爱人。”
天曜不可置信,满眼悲切,喃喃自语,“真正的爱人。”
“把护心鳞交出来。”素影站于高台,冷眼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天曜。
天曜仍未从这场婚礼惊变中回过神,不死心的问她,“这场婚礼。”
“是你的葬礼。”
刺骨无情话语刺激着天曜的神经,素影已是不耐烦,握着冰魄剑刺向天曜。
天曜幻化出赤焰龙牙与她对决,可被偷袭受了伤的他,哪是仙门最厉害的大宗师的对手。
看着挚爱之人面若冰霜,眼含杀意步步紧逼,天曜双目赤红,眼眸泛着滔天的恨意怒火,按上心口,忍着剥心之痛,剜出护心鳞决绝抛向远方。
“护心鳞,你不配得到,我要让你——所需所想,所有谋划,皆为妄想。”
见护心鳞被他送走,素影飞身而起,就要去追赶,被化为龙身的天曜死死缠住。
被妖龙缠住,素影冰冷的眼眸闪烁着怒火,意随心动,手握冰魄剑以死相搏。
失了护心鳞的灵龙不敌招招下死手的门主。
拔龙鳞,剜龙心,斩龙角,抽龙筋,拆龙骨,以特殊阵法欲囚他永生永世。
阵法内残破的灵龙看着远去的白衣身影,绝望不甘的闭上双眼。
穗禾从临渊台掉落,临渊台内恐怖的灵力旋涡似是要将她撕成碎片,一道白光闪过,穗禾身影消失在灵力漩涡。
冰天雪地之中,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一浑身是伤的女子倒在雪地上,身上的鲜血滴落,顺着阵法流进灵龙残魂之中。
心口处一闪一闪闪着红光,不断有灵力从胸口汇入体内四肢百骸,滋养重伤的身体。
时光荏苒,二十年时间匆匆而逝。
雪山之巅的残龙似是被人遗忘,雪地上的昏迷的女子隐隐有要清醒的迹象,动了动手指,眼睫颤了颤似要睁开眼睛,挣扎片刻却未能撼动眼皮。
尝试几次后,女子大概明白了什么,忍着浑身的僵硬不适,强撑着半坐起,颤抖着抬手抚上双眼,无法睁开眼睛,只触摸到似是结疤的伤口,无力喃喃自语,“原来是瞎了啊。”
颤抖的手抚摸到脸颊,触碰到滑嫩肌肤上的几道疤痕,叹息一声,“脸也毁容了啊。”
胸腔涌上滔天的恨意怒火,让她止不住颤抖,死死揪着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喘息。
“我的护心鳞为何会在你体内?”
身旁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女子看不见,也没有回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回道:“不,不知道,我,我体内是你的心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恨意?”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龙身没了,只有残破的龙魂被困住。”残魂迷茫无措的说着,想回忆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脑中却一片空白。
似乎是听到主人的声音,女子体内的护心鳞渐渐安静下来,女子缓缓开口问道:“你是龙吗?你叫什么名字?”
残魂顿住,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女子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女子以为发出声音的人离开时,一如既往的沙哑声传来,“天曜,灵龙天曜。”
“天曜。”女子喃喃细语他的名字。
“姑娘如何称呼?为何会在这里?”
“我好像是叫穗禾,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好痛,我的头好痛。”穗禾迷茫带着哭腔,头疼得似是要爆炸般,她承受不住疼痛倒在雪地上紧紧抱着头,蜷缩着身子。
天曜不知所措的喊着她,想去扶她,但看到自己是魂体又止住,“穗禾,穗禾,想不起来就算了。”
穗禾没有回话,只痛苦的捂着头呜咽。
半晌,穗禾才平静下来,躺在雪地上,抱着身子,虚弱无力开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叫穗禾,我的心没了,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你的护心鳞我不知为何会在我体内,若你有办法取出来,就取出吧,物归原主。”
天曜这才注意到她的双眼一直是闭着的,还有两道从眼角延至脸颊的血迹。
目光扫视到她身上破烂的红色嫁衣,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同样破破烂烂的红色婚服,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犹豫片刻,天曜不确定开口,“穗禾,我猜测是我们大婚遭到歹人袭击,怕是我们没有防备不敌,才被重伤残害。”
说这话时天曜也并没有把握,他没有记忆,只记得自己是灵龙,叫天曜。
只是,两人身上的婚服,他的护心鳞在她体内,而她又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