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锦觅身亡,本应回归天界,却没想到这道士道行高深,设下的阵法起了作用,直接把两人封印住,而彦佑本就因自爆受伤过重而撑着一口气,这一烧彻底飞灰湮灭,以最后一口气为穗禾铺路,也算是他的作用吧。
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王室成员也没个能成事的,南平侯趁机登位,改国号为安淮,称南王。太后得知旭凤为一个妖女殉情,活活气死。
朝堂中反对南平侯登位的声音也有,不过都被他处理了,自从知道女儿的野心后,他一直拉拢各大臣,威逼利诱,以理服人,在之前旭凤未察觉时就有了一批死忠,一个个职位还不低。
不是他们低头快,实在王上太昏庸,从那个圣女一出现就像是失了智,倒是有几分话本子中说的那种被迷惑了心智一样,他殉情而死还好,他们也落不得个乱诚贼子的名声,虽然是这样想,但看见旭凤不管不顾殉情还是忍不住失望。
被气晕的还有曾经的少傅王之礼,他是看着旭凤长大的,受先王托孤,可没想到旭凤居然这么不成器,以这种死法遗臭万年。
南平侯去看望他,劝他想开些,又列举了旭凤做的那些荒唐事,让王之礼不得不承认,旭凤不配为君。
南平侯走之前王之礼交给他一道密旨,乃是先王所留,知道的只有他一人。
刚开始南平侯还很奇怪,等回府一看,不由大怒,圣旨中写了若是他南平侯权力过大,旭凤压不住,就让王之礼想方设法除掉他。
旨意中还有方法,去圣医族找族长取一毒药,可致人病死,还查不出原因,只会是病重而亡。
南平侯气急败坏,在书房走来走去,边走边骂,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要他时他是侯爷,不要时就是弃子。
现在他也是王上了,身为王上有这样的顾虑很正常,但他还是忍不住怒火,不过现在那家子都死完了,他只得过过嘴瘾骂几句。
上元节到了,城中张灯结彩,一盏盏花灯挂满街道,如火树银花绽放,热闹非凡的气氛驱散了前些时日因妖怪出现的惶恐不安。
街道上的行人一个个手持花灯,眉开眼笑,嬉戏玩闹,游玩赏灯。
穗禾一袭淡紫色烟纱罗裙,衣裙上用金银丝线绣着一朵朵雍容华贵的海棠花,刺绣处缀着一颗颗圆润剔透的小珍珠,与金银丝线海棠花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一头青丝束了一个简单不失优雅的发髻,海棠花银钗插进发间,栩栩如生的花样,为她添了几分娇俏,脸上画了个淡妆,眉眼含笑,手持一盏桃花走在街道上感受烟火气。
河边挤满了人,一位位娇俏少女笑盈盈的把手中的花灯放入河中,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下愿望,风流倜傥的才子衣冠楚楚手持折扇与同道中人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穗禾把手中的桃花灯放入河中,看着桃花灯随着河水一点点飘走,一转身就看见离她不远的萧九安。
萧九安明显也看见穗禾,眼神一亮,快步上前,笑容干净灿烂,“穗禾公主。”
“萧公子也是来放花灯吗?”穗禾盈盈一笑。
萧九安提着手中的兔子灯脸色微红,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嗯,据说放花灯祈愿心愿都能成真,我便来试试。”
“穗禾能冒昧问一下萧公子许了什么愿望吗?”穗禾对他有些好奇,毕竟从遇见他起,在穗禾心中对他印象就是受宠爱长大,单纯的少年郎。
萧九安目光灼灼看向穗禾,笑得自信向往,“我想去边关,我想保卫边疆,想上战场。”
穗禾一愣,她没想到萧九安的志向会是上战场,毕竟上战场九死一生,一般这些世家子弟很少会有这种想法。
穗禾认真的盯着他看,又想到之前见过他骑马射箭的模样,倒是有底子,是个可塑之才,脑中倒是有了个想法。
“战场上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危,你不怕?”穗禾眼神带有了些探究。
萧九安眼神坚定,“怕,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为国家为百姓死而不悔。”
穗禾感受到他的坚毅,看着他眼里的亮光不由对他欣赏起来,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父亲知道吗?”
萧寺卿老来得子,对萧九安一直当成手中宝,他能同意萧九安上战场吗?
萧九安笑道:“父亲知道我的志向,也一直给予我支持,正是因为父亲的言传身教,让九安受益匪浅。”
穗禾点点头,不愧是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想了想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这块玉佩你拿着,明日会有人来带你去个地方,你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可上战场,这事你也可以跟你父亲商量一番。”
萧九安不可置信的看向穗禾,这是穗禾公主给他的机会吗?他还有些晕乎。
“怎么了?”穗禾见他愣住,也不接玉佩,问道。
萧九安回神过来,接过玉佩,恭恭敬敬向穗禾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九安谢穗禾公主给九安的机会。”
“无事,你先好好学习吧,若不合格也是会被刷下来的。”穗禾摆摆手,提点道。
“九安明白,九安必不会辜负穗禾公主的期望。”萧九安信誓旦旦保证。
南平侯登位后穗禾也很忙,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