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心底有两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从小就能听到皇宫中那个名叫旭凤的皇子内心话,且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为了拉拢爹爹削弱爹爹的势力还是与自己定下婚约。
还有一个秘密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不过连他人的心里话都能听到,这见过仙人也不算什么了。
六岁那年,上元节,城内热闹无比,到处喜气洋洋,她因贪玩不慎与护卫走散,一不小心就被人牙子拐走,正当她惊恐哇哇大哭时,一风度翩翩,面若冠玉的白衣仙人从天而降,从可怕的人牙子手上救下了幼小的自己。
后来爹爹带兵缴了人牙子的窝,一番审问,可那些人牙子都不记得有仙人出现,只以为是我自己跑走的。
那时我就知道,原来救我的是天上的仙人,他可真好看啊,遗憾的是从那之后也未再能见他一次,哪怕想道谢也找不到踪迹。
随着时间流逝,旭凤继承王位称熠王,穗禾也到了及笄的年纪,朝堂上不少大臣提出先王为旭凤订下的婚约,但每次都被旭凤推脱。
南平侯的权势过大,隐隐有些功高盖主,旭凤是万万不想娶穗禾的,且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的真命天女还未出现。
又一次在朝堂中被旭凤推辞婚约,南平侯气愤回府,心中对旭凤也越来越不满,自己的女儿万般好,更何况这婚约是先王在穗禾旭凤幼时就订下的,现在旭凤百般推辞,是对他的女儿不满吗?
穗禾静静的听着南平侯气呼呼说完朝堂发生的事后,浅笑着奉上一盏清火茶,“爹爹,喝茶,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碰…
南平侯一拍桌子,满脸怒气,“穗儿,你说说这旭凤是什么意思?需要老夫时老夫就是他的准岳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觉得自己手握大权了就要翻脸不认人?”
“爹爹稍安勿躁,静心,既然旭凤不仁我们何必顾全大义,更何况这淮梧有一半疆土是爹爹打下的。”穗禾起身拍拍南平侯的胸口为他顺气,漆黑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野心。
南平侯一愣,后思索片刻,抚着胡子哈哈大笑,“不错,穗儿言之有理,既然旭凤小儿不想娶你,那他也没必要做淮梧的王了。”
“爹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朝中多跟一些重臣接触,不必太过亲热,只要一点点改变旭凤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行,其他事情交给女儿。”穗禾轻抿一口清茶,嘴角微勾。
南平侯惊讶的看她一眼,“穗儿,莫非你早就有了夺位的打算?爹爹还以为你爱慕旭凤呢。”
“那只是为了敷衍太后之举,女儿可看不上那种自以为是之人,爹爹放宽心。”
“朱吾城发生旱灾,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现在到处人心惶惶,又有不少流氓敌寇出来作乱,旭凤想要夺权拉拢人他肯定要去一趟,到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大乱之中死个人也很正常,对吧,爹爹。”穗禾白净的手指轻轻摩擦青瓷茶盏,眼眸幽深,平静说道。
南平侯一番思量,点点头,骄傲欣慰的看着穗禾,“不愧是本侯的女儿,就按穗儿说的办。”
“爹爹,为君者,得民心得天下,为民谋其利,忧所忧,得爱戴,这也是我们的机会,爹爹安排人去帮助朱吾城的那些难民,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穗禾从怀中掏出一道令牌和一张名单递给南平侯。
“爹爹,这块令牌可调配我底下的所有势力,名单上都有记载,还有名单上这几人,可以让他们乔装打扮去朱吾城,这几个人都是有本事的,可解决这次危机。”
南平侯接过名单一看,不由惊诧,没想到国都最大最热闹的几家铺子都是自己女儿的,酒楼,胭脂首饰店,就是看到青楼这个南平侯脸色一变,“穗儿,你去过这海棠阁吗?”
“去过好多次了,怎么了爹爹?”穗禾不明所以。
南平侯心一梗,“穗儿,那是烟花之地,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适合去。”
“爹爹,我平时去都是女扮男装,而且都是走后门密道,除了内部信任之人,无人知晓。”穗禾噗嗤一笑,解释道。
“那,那也要少去。”这是南平侯最后的倔强。
穗禾狡黠一笑,“知道了爹爹。爹爹还是去安排事情吧,这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事。”
“好,那爹爹就先出去了。”南平侯收起单子,点点头。
“爹爹,我们先派人去救灾,刺杀旭凤的事往后靠,记得做的隐蔽点。”穗禾叮嘱道。
“好。”南平侯点点头一脸笑意仰头大步离开。
窗外的梧桐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躲在树上的蝉鸣,愉悦欢啼的鸟儿,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夏日的热浪。
穗禾靠坐在窗台边,手捧着一本兵法书认真详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旭凤对于行军带兵倒是略有天赋,这也造就他爱东征西伐的性格。
只是他忘了百姓能不能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出征,一次又一次的征兵,纳税,他想用这种方式夺权简直可笑至极。
夺得地盘却不懂得治理,白白浪费人力物力然后得到的地盘又变成荒凉之地,反反复复循环只有百姓受伤的世界达成。
想到此,穗禾嗤笑一声,不知旭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