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个农人滚到坡底晕了过去,范靖宇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不好!救人要紧!”范靖宇连滚带爬赶了过去。这个山坡有点斜,也没长有太多的植物,爬下来都很容易摔跤。
齐莹有些懊恼,谁能告诉她出了什么事,兔子没抓着,还伤了一个无辜的人。话说这人是从哪里突然蹦出来的?
范靖宇拿来刚才抓兔子的那条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一棵大树上,对齐莹说:“莹莹,你在这里看着”,然后抓住绳子就往陡坡下走。
好不容易范靖宇走到了晕倒的人旁边,他伸出手探了一下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就是有点急促不稳。
但范靖宇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只见对方脸部很多黑色的麻点,看起来灰尘满脸,脏兮兮的。
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腰间紧紧束着,发髻高高绑起,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十四五岁左右。
一个破旧的包袱滚落在一旁,一副农家汉子的打扮。
也许是一个进山采药或找吃食的穷苦农人,却遭遇了无妄之灾。
“靖哥哥,他还好吗?”
“还活着,晕过去了。不知道伤了哪里。”范靖宇简单说了下,同时推了推那小哥的肩膀。
“喂,醒醒,醒醒。”
可是小哥却毫无反应。腿上手臂上也有几个地方有鲜血渗透了衣裳,染红了一片。
齐莹这时也抓住绳子滑落下来了。看到此情景,齐莹也有些手足无措。
范靖宇皱了皱眉头,得先给他止血。
范靖宇撕开小哥受伤处的衣裳,只见白皙的皮肤上,有几个擦伤严重的地方,还有血在渗出,红色的鲜血异常刺眼。
范靖宇又从衣裳上撕下一根宽布条,在齐莹的帮助下给伤口上方捆绑住。
当他触碰到小哥的右腿时,小哥许是由于太疼,无意识地呻吟了起来。
好在范靖宇懂得些简单的草药,附近刚好也有一些止血的草药。范靖宇很快就找来一些草药放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狩猎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是……
眼看着这个小哥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范靖宇下了决心:不能耽搁了,得赶紧把他送回城找大夫来治疗。
范靖宇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几块大布条,齐莹连忙帮着把小哥固定在范靖宇的背上。
他腿部好像受伤了,齐莹又小心用布条和一根树枝把腿部固定好,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还好他不重”,范靖宇心想。
范靖宇双手拉着绳子,又小心翼翼地背着小哥重新回到了陡坡上面。
“莹莹,你去跟蒋武官借用一下他的马车,我得赶紧把这个小哥送回城去看大夫。”
“靖哥哥,你要亲自送他回去吗?可是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后面的比赛我不参加了。”
“可是,靖哥哥,你要是不参加的话,你这一次就可能没办法得第一了哦?”
“没关系,今年不得第一也无所谓了,反正往年都是我第一。”
尽管自己可能因为得不到第一,求老爹让自己学武的事就泡汤了,但至少自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范靖宇带着受伤的小哥直接回了范府。他把小哥直接抱到了西苑里,小心地平放在床榻上,马上让下人请来了府里的私人大夫。
大夫给农人仔细把了把脉,又看了看瞳孔,再仔细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
“怎么样,李大夫?这小哥伤得严重吗?”
“小哥?”李大夫狐疑地看了看范少爷,道:“少爷请放心,姑娘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她的右腿骨折了。至于脑子有没有问题,得等她醒了才知道。”
“那她怎么还没醒呢?”
“看样子她是太累了,潜意识里感觉不到危险,正好睡觉吧。”
范靖宇一听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以至于没有接收到李大夫说的一些信息。
李大夫给开了药方,交待让病人好好休息便走了。范靖宇让下人去抓药回来,便熬药给小哥喝。
范靖宇看着小哥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他皱了皱眉头。“翠儿,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来。”翠儿很快便给他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看着范靖宇要亲自帮农人换衣裳,
翠儿原本想帮忙给小哥换衣服的,但范靖宇说他是男子,他自己来方便一点。翠儿想想也是,也就出去了。
范靖宇便小心帮小哥解开衣服,动作轻柔,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这衣服好像有些难解,范靖宇皱了皱眉,只以为自己没伺候过人,不太擅长这个事情。
他笨手笨脚地脱下小哥的外衣,又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里衣的扣子也解开。范靖宇两手就掀开里衣,要把衣裳脱下来。
突然,范靖宇只感觉指尖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他愣住了。低头一看,小哥的胸前还有一块嫣红色的肚兜,肚兜下如有两座小山峰,高高隆起。
此时两座山峰随着她均匀的呼吸正起起伏伏。由于刚才他脱衣服没注意,掀开了肚兜的一角,此时随着那山峰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