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门有动静的李母不放心的抓着柴刀跑了出来,搁门口环顾四周,只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门外,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眯着眼睛正要仔细看。
那人又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了她家的大门上。
“你谁啊!大半夜的!”李母蹬蹬蹬的走上前,看清是谁后,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汪春莲一身白色的棉裙,头发披垂着站在那,目光幽幽,盯的人心底发毛。
看到是这个疯女人,李母心里暗道倒霉。
“疯婆娘。”
汪春莲疯了好些年了,这事哪里还有人啊知道的。
大半夜让个疯子来砸门,她骂都没地骂去。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呢,赶紧回去睡吧!”
她带着怒气关上了大门,还又落了一层锁,了了打了个哈欠,余光扫过关着李四妹的那个房间,看到上面的木棍还在,才安心的回屋继续睡觉了。
而此时的盛家,悄摸打开门等着盛楠把人偷出来的招娣来娣,终于看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跑过来时,内心狂喜。
几人几乎是片刻都没有停顿,把李四妹领着进了屋后,躺在炕上打瞌睡的劳梅梅也坐了起来。
“回来了?嘶!”
看着李四妹的模样,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来娣手急眼快的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
劳梅梅乖觉的捂住了嘴巴,刚刚在外头也被吓到的盛楠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的,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也不知道汪春莲会不会做什么,只是如今这事做都做了,自然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
李四妹呜呜的低声抽泣着,盛楠拍了拍她的肩膀,让招娣快带她去收拾一下。
“洗个澡上点药,换套老三的衣服,明天最早的一班火车,等会她立马就得走了。”
明白盛楠的意思,招娣也不敢耽搁了,她特意煮了热水在灶上,就等着李四妹来。
李四妹浑身是伤,自己洗的不方便,来娣见状也跟着去帮忙了。
劳梅梅看着两姐妹利落的动作,默默比了个大拇指,小声说。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也没别的法子了。”盛楠苦笑一声。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劳梅梅给她倒了杯水,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我今天下午就打电话过去说了,让我哥他们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我先带着她出去,到火车站了就让我哥送她上车,谁都拦不住她。”
听到这么说,盛楠才安心的点了点头,却还是侧眸盯着门外的动静。
看着她这表情,劳梅梅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你咋了?”
盛楠眉头微动,终究还是将汪春莲那事说出来。
听到盛楠说汪春莲经常偷窥着她们几姐妹时,劳梅梅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不会吧,春莲姐干嘛要盯着你们家啊。”
“谁知道呢。”盛楠也觉得头皮发麻。
饶是她心态极佳,也受不住这样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己的感觉。
劳梅梅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只能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一天到晚的,你遇上的都是啥事啊。”
盛楠无语凝噎,起身翻了套睡衣出来,就当着劳梅梅的面换了起来。
如今她身子抽条似的在长,宽大的衣服下藏匿着纤细的身姿,骨肉匀称,肤若凝脂,劳梅梅羡慕的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
“看你这腰细的,我最近都吃胖了不少,哎……”
“姐。”招娣从小院的那个小门走了进来,脸色不大好看。
“姐,四妹身上伤得你来处理了,都发炎了。”
“那你先带她回来。”盛楠说着翻出了药箱,那一篮子的瓶瓶罐罐,看的劳梅梅都有些好奇。
“这你都备好了啊?”
“平日里就用的上的。”盛楠解释道。
“家里这么多小孩呢,平日里玩玩闹闹,有点磕碰很正常,干脆就备着点在家里。”
劳梅梅恍然大悟,起身过去帮盛楠一起拿紫药水和棉花。
李四妹被一片大棉布包着走了进来,看到盛楠劳梅梅都盯着她,登时红了脸。
“我自己弄就好了。”
“那么多伤,你一个人怎么弄得来,放心吧,我们都是女人。”
“对,你有的我也有,你害羞什么。”来娣小心的拉着李四妹到炕上。
做了好一会思想斗争,李四妹才乖乖地放下了棉布,她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胳膊,后背,大腿,就连肚子上,胸口上都有,一条条赤红中带着点淤血的青紫,其中她后背上的,有好几处都破皮后因为没有处理而生脓发炎。
看着都疼。
劳梅梅皱吧着脸,盛楠却已经拿了酒精开始给她消毒,至于那些骨头处的淤青,招娣则是拿了个跌打损伤酒就开始揉了起来。
消过毒,给每一处溃烂的伤口撒了一层三七粉后,盛楠才贴了块纱布上去。
李四妹全程咬紧了牙关,无论多痛都没有说一声停。
等她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后,都过了两个小时了。
盛楠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