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说出去吧?”萧爱国吓得不轻,拍着胸口问。
“不知道。”盛楠摇了摇头。
“不知道!??”萧爱国无语至极。
周照生此时脸色也不好。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不该带你去的。”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盛楠也没有爱推卸责任的习惯。
她皱着眉想了想,又很快舒开。
“没事。”
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揭过了这事,盛楠回到桃花屯时,正好赶上了最后一趟牛车。
坐麻了的双腿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盛楠若无其事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屁股,她旁边的对着她冷脸了一路的女人撑着腰埋怨了起来。
“哎,这牛车坐的可真折腾人,我这把骨头都要被震散架了。
“呵,就你身子金贵,整天嫌这嫌那的,有牛车坐就不错了,以前有大把人走五六个小时去呢。”柳婶的家婆,刘婆子看不惯她这幅样子,翻了个白眼。
“我不过就说一句而已。”被训了一顿的女人有些不服气。
见她还敢顶嘴,刘婆子立马叉腰瞪眼,破口大骂。
“牛金妹!这一天到晚的就你事最多,其他人怎么都不嫌累,不是你吵着闹着要上镇里吗,这下去了又嫌牛车累!怎么,牛车不行那四个轮子的小轿车好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偷摸着往哪看!你别忘了你是谁家的媳妇,要是让我发现了你做出了啥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我扒了你的皮!”
牛金妹可是刘家花了一大笔彩礼娶回来的媳妇,可刘婆子看这又懒又馋的小儿媳是怎么都不顺眼,要不是小儿子吵着闹着一定要娶,她是怎么都不乐意让这种懒货进自家家门的。
牛金妹也委屈得很,自家男人不仅跟爹妈挤在一个院里,她那婆婆更是个难缠的货,家里的东西都在婆婆手里,钱啊粮啊的,统统没有她粘手的份,还因为她没带嫁妆的事一天到晚给自己穿小鞋,如今自己不过随口抱怨了一句,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羞辱自己。
“娘!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刘婆子冷笑一声,抢过她手里拎着的东西,自己扭着腰走了。
只留下羞愤欲哭的牛金妹站在原地,偏偏这时刘婆子口中那四个轮子的小轿车开了过来。
小林探出了一张周正的俊脸,招了招手。
喊得却不是牛金妹。
“小盛同志!”
正因为腿麻而发愣的盛楠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这小林还真是会替她拉仇恨值。
果不其然,刚刚还羞愤欲哭的牛金妹猛的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踩着绣花小布鞋离开。
“小盛同志,愣着干嘛呀,上车,我顺路带你一程!”
小林见盛楠没反应,又招呼了起来。
村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婆子婶子们表情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小林同志怎么就和盛家的大丫顺路啊,和我们不顺吗?”
此话一出,一群女人笑的更欢。
小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干笑两声。
盛楠生怕小林说出在县城区遇到她的事,提着自己的竹篮子大步走到车边,猫着腰上车时还不忘笑着说一声。
“谢谢小林同志。”
然而刚钻进半个身子,她就险些撞到了一个人。
糟,忘了还有一个人。
“哟!这是程婶子家的小解吧!”
有人眼尖的瞧见了后车还坐了一个人,其他人也好奇的打量了过来。
盛楠手疾眼快的关上了门,外头还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这是去看腿了吧?还能治不?”
“这小解是啥官啊?天天坐轿车?”
“小解!我小时候可见过你妈妈,还抱过你妈呢!”
小林听的一阵汗颜,连忙发动了车。
盛楠抿着唇缩在一边,不知如何开口。
是装傻呢?
该是装傻呢?
盛楠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要死于在这个赚钱犯法的年代还被迫偷偷赚钱的事上了。
万一这两个当兵的刚正不阿,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发现了她和周照生他们干的勾当,那她就可以开启年代重生文的另一个方向。
我在七零蹲大牢。
想到这,盛楠眼皮子抖了抖。
车内的空气都缓慢了下来,小林余光瞟着后视镜,见盛楠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睫,一派淡定的样子,心里有些犯嘀咕。
车内三人,一路无言。
直到车停在了盛家门外,盛楠才说了声谢谢,攥着篮子就要走。
小林诶了一声,可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看人走了,小林叹了口气,又抓了抓脑袋。
盛家姐妹的情况他是有所了解的,如今看到盛楠和两个男人去了国营饭店,心里自然想岔了。
他担心盛楠走错了路。
这个时候,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命的罪过。
“解哥,你说今天的事,要不要让婆婆和小姑娘聊聊啊……这……”
一直闭眼小憩的男人听到这动静,眼皮微抬。
“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