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之后,张延礼照例想要与安怀淑温存一番。
不过,安怀淑倒是好奇的问道。
“这次大王出征西域,听说灭了高昌回鹘和喀喇汗国,怎没带些姐妹回来。”
作为枕边人,安怀淑非常清楚张延礼本性,所以对张延礼这次没有带任何女眷回来,才感到诧异。
而张延礼被安怀淑问到,连忙说道。
“后院有夫人足矣,何必再招惹她人。”
听到张延礼如此说,安怀淑明显脸色一喜,但嘴中却不饶人的说道。
“大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哄人。”
女人总是喜欢听好话的,虽然她内心非常清楚张延礼只是在哄她,但还是非常开心。
至于张延礼内心如何想这件事,却不足为外人道。
仔细想来,这一次出征,他确实欲望淡薄了很多,一开口攻打高昌回鹘,是为父报仇,这个时候,实在是没心情搞这些事情。他对仆固俊父子赶尽杀绝,也不会将仆固氏的女子留在身边。
后来攻打喀喇汗国,主要是都没抓住什么女眷。
至于于阗国,倒是献了公主,只是为了兄长长久统治考虑,张延礼自然不会争夺。
虽然这两年,张延礼也不是没有途径发泄自己的欲望,但实在是没有任何能值得带回来的女子。
早些年,张延礼血气方刚,将击败过的天睦可汗和崔君妻女都收了下来。至于现在,张延礼倒是淡了这些心思。若不是身份足够高贵,或者倾国倾城,张延礼也实在没心思收入房中。
反正他现在四子三女,在这方面还真没什么压力。
回来之后,还可以召戒玉前来,听听佛法,玩玩新花样。
此时的安怀淑自然不知道张延礼的心思,她现在已经被张延礼弄得娇喘不已。
她也到了虎狼之年,又两年没见张延礼,早就饥渴难耐了,如今正是久旱逢甘霖之时。
而张延礼,虽然同样三十多了,但精力倒是没下降多少,单独应对一个安怀淑还不是手到擒来,很快安怀淑就真的甘霖遍地了。
次日一早,侍女前来收拾,房间内淫靡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而安抚完安怀淑,张延礼又见了下长子张弘心,比起小时候,倒是成熟了很多,虽然整個人看起来还很稚嫩,但很多事情都能处理的有模有样,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除了他们,两名养女张玉和张静,倒是先后订了婚事,等他回来后,不日就要举行婚礼。
张玉自然是嫁给了康继山,其实康继山的父亲是死于回鹘人之手,不过,现在张玉是张延礼养女,也不会有人提这茬,连沙州众将都没人反对。至于康继山本人,自然也是愿意的。
张静的婚事,张延礼是有些意外的,萧遘居然同意了次子萧祯与张静的婚事。要知道,张静可是嗢末人,而兰陵萧氏的门第可不低,别说只是张延礼养女,就算是张延礼亲女,论门第恐怕也是不够的。
张延礼其实非常有自知之明,这些门第高的家族,恐怕没少在背地里嘲笑自己的家族门第,毕竟,他们张家在胡汉杂居的地方太久了,本身家世也算不上出众。
在初唐时期,五姓七望可是连公主都嫌弃的。高士廉修《氏族志》时,可是将博陵崔氏定为一等,还是太宗强行以皇族为首,外戚次之,崔氏被降为第三等。
也不知道是这上百年的兵乱,让这些世家大族彻底丢掉了自己的傲气,还是黄巢之乱真的将各大世家大族杀得差不多了。
这个决定不是萧遘一个人能下的,恐怕那些老士族恐怕这些人真的打击颇大。
不过,两个养女的婚事,能随了他们母亲的心愿,张延礼也是非常满意的。
萧遘的这个举动,也让张延礼对他们更为满意。
“这两年,新政的结果如何,地方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虽然张延礼早就通过高加福的情报司,将各地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但这些人了解的可能都只是表象,真正要判断一些事情的真实情况,还是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禀大王,治下各州均无大事发生。”
“在大王的感召下,百姓安居乐业,不法之事大大减少。”
“就连提点刑狱司巡查之下,也确实发现各地犯罪之事大大降低。”
“一切全赖大王。”
作为内阁之首的萧遘率先说道,言辞之间都算的上谄媚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萧遘的态度如此改观,以前这些话,都应该由郑凝绩来说的。
不过,张延礼现在却对这些话有些免疫了,他不为所动,反而问道。
“我治下,几乎是十税一,十税二,比前本朝三十税一,甚至四十税一大大增加。”
“百姓难道没有怨言吗?”
其实张延礼的税收的真的算的上狠了,单就田赋而言,确实非常高,堪称历代之最。
不过,这次萧遘没有出言,反而是从大唐基层起家的萧勉给出了答案。
“禀大王,大王设置的田赋虽然高,但是没有其余苛捐杂税,也没有劳役。”
“历来百姓不是苦于田赋,而是苦于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