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至夏时,可得铠甲千副,距离全军所有,尚有短缺。”
郭怀德随口答道,这段日子,他颇为辛苦,但对全军所用之器械,不敢轻忽大意,各种数据信口拈来,非常准确。
张延礼点了点头,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但还是抱着期望。
“可否征召百姓,昼夜不歇,加大产量。”
“指挥使,不可。”
“此地铁矿,已至极限,吾命回鹘人开采,也伤亡数百,皆有怨言。”
“而其铁炉,亦不停歇,已至极限,非人力可为。”
“此地,匠户百姓都有怨言,而回鹘辅兵,伤亡甚重,多有窜连。”
“若非此地有神沙都、平康都两都兵马看管,恐已生变。”
郭怀德半是劝谏,半是诉苦。
但张延礼明白,郭怀德确实不容易,他这段时间对铠甲逼迫甚急,不计代价。
而自古劳役若是逼迫太重,必会生乱。
所以郭怀德如同在一个火药桶上,自然压力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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