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立下了不世功劳。”
“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矮胖老头摆手谦逊,红光满面,像这种丰功伟绩,可以多提几次,大提特提。
卞秋言笑着转了话头,道:“莫爷爷,您地头熟悉,还能找到当年手下败将常无晦的后裔吗?”
“找他的后裔做甚么?都过去几百年了。”
矮胖老头用审视的眼光看向年轻的道士,怀疑对方的险恶用心。
卞秋言听出山神爷知晓常无晦后裔下落的意思,心头一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与小师叔传音交流两句,解释道:“莫爷爷,您别误会,我们不是要找他们的麻烦,是当年常无晦出事之前,将兵书秘籍藏起来了,现今即将面对暗界门开,西原圣地需要失传的兵书,用来演练修士队伍,应对将要到来的大麻烦,您懂的。”
徐源长拿出他捉妖山身份牌,证实此话的真实性。
矮胖老头仔细查验牌子,放下心来,笑道:“伱们可算是问对人了,常老怪的后裔就在平潜县开枝散叶,他们为避祸,早年间改姓‘竹’,哈哈,想不到吧?”
言语中透着三分不着调的得意。
他有愧于认识多年的好友,得到常无晦下狱的消息,想方设法帮常老怪留下一支血脉后裔,隐姓埋名,躲过当年那场灭门惨案。
后来他战死沙场,大宁朝新立之初,论功行赏,他坚持要受敕封到平潜山。
些许杂事则不足为外人道也。
告别被勾起陈年旧事一边喝酒一边唏嘘不已的山神爷,三人没费什么曲折,找到细竹山的常青村。
山中老村占地颇大,村口一座座牌坊依次排列,彰显其深厚底蕴。
青山绿水,鸡犬相闻。
徐源长让两人在村外等候,他独自一人走进村庄,出示用小幻术变化的官府身份牌,见到常青村族长竹缵绪和族老竹缵业。
客气寒暄,茶过三巡。
徐源长从袖内取出一片玉牌,上面刻写着“道在书中从学立,名传甲第缵宗光”十个字。
年过花甲的族长竹缵绪接过玉牌,看清上面的诗句,正是他们族谱排行诗的中间两句,笑道:“徐大人有心了。不知大人有甚事吩咐,请尽管开口?”
竹家扎根平潜县八百余年,耕读传家,走出过不少大人物。
平波郡、原阳郡各城皆有竹家开枝散叶的后人。
外人能够弄到竹家谱系排行诗,不足为怪。
尘世摸爬滚打几十年,老族长见多了世面,每年皆有外地为官的同族远亲前来祭祖,那排场气派得紧,不一样的村前落轿下马,可不怕找上门来的小官打秋风。
当然能用几两银子打发的事,都不叫事儿。
徐源长收起玉牌,再次拿出一块黑玉牌子,正面篆刻着“竹山常”三个古体字,雕饰寥寥几株斜竹,背后只有简单“无常”二字,最后一竖如剑刺破到外面。
老族长接过牌子双手颤抖,翻来覆去观看着这枚老物件,仔细比较一番,与家传典籍中记载的牌子特征完全对得上,连“竹”字的以画代笔细节也丝丝吻合。
“贵客……请您稍等片刻!”
老族长和族老两人搀扶着出门,激动不能自己,一路小跑往宗祠冲去,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失踪几百年的“无常”牌出世。
兹事体大,他们必须要拿着牌子和典籍仔细比对,任何一片竹叶都不能放过,可不容出差池。
吓坏了一众守在外面的中年和青年男子。
“快,叫其他族老,全部赶到宗祠,病了的也抬来。”
“快去啊,傻愣着干甚?”
“好生侍候着堂屋里的贵客,上最好的茶水。”
“……”
百里之外,平潜山神看着空中薄薄水镜中的画面,喝了一口酒水,道:“奇怪,那小子从哪里搞到的‘无常’牌?虽然是一块做旧的西贝货,也足以能以假乱真。”
他可不信等闲观的小道士能拿到真家伙,常老怪死球了八百多年,去地下拿吗?
他守护常老怪后裔几百年,情分早已经还完。
只要不是碰到族灭大事,其它大小事情,他根本不屑去理会。
被骗去一本兵法秘籍,也是活该。
“看戏看戏,操心那么多,累不累哦。”
平潜山神蹲坐树墩,喝着酒水美滋滋,通过水镜远隔百里看着那道士表演。
等到老族长一行从宗祠返回,率领一众老、中、少男子走进中堂,准备恭恭敬敬跪下行礼,见令如见老祖,这是祖训规矩。
徐源长赶紧上前一把搀扶住,不让老者下跪。
老族长也不勉强,口中大呼:“竹山常氏第三十五代嫡亲后裔常缵绪,率众不肖子孙,恭迎‘无常’令使者。”
闹腾一阵,走完礼节过场。
老族长留下五人,其中有两名中年汉子,让其他人全部出去。
徐源长笑着朝空中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挥手布置禁制,隔绝远处山神爷的偷窥偷听。
平潜山神笑骂一句:“臭小子,感知倒是敏锐,老夫还不稀罕听你那些骗人的花言巧语,没的污了老夫耳朵。”
喝完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