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爪子仍然死死抓着我,而且尖锐的指甲已经划破我的皮肉。
我咬着牙,一点点把它掰开,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否则就真完了。
此时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外面狂风暴雨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船只到处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散架子。
老祁说:“除了河枭板,水猴子什么也不怕,他娘的,都怪你,挺大个人连东西都看不住!”
我也不乐意了,“我刚才不是为了救你吗,现在反过来埋怨我,别忘了你之前还说黑风能带路躲过这片水域,结果还是撞见水猴子,你大爷的,亏我们还那么相信你!”
王嫣从旁喊道:“都别吵了,既然你们来过,这里到底有多少水猴子,之前怎么不说!”
老祁说:“我怕你们知道这里危险你就不来了,况且,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入水猴子的老巢,只不过黑风被我放出去没赶回来,咱们又撞见鬼行舟,要我看啊,都是船上有女人,这才惹怒了定江王神!”
王嫣听到矛头转到她的身上,冷冷道:“我上次入鄱阳湖都没有撞见这些水猴子,偏偏跟着你就撞见了,现在还有脸在这儿指责,当前还是尽快想办法,要么搞到那只河枭板,要么抓住白色的水猴子,胁迫它们!”
她说得没错,白色水猴子像是它们的首领,把它胁迫住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不过,我们现在不仅仅面对水猴子,还有古怪浪潮的鄱阳湖,听着雨水拍打甲板的声音,我们船只正处在一个怪圈,根本没有办法脱离出去,而一次次的风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大家都在沉默的时候,又是一记水浪撞击,“咯吱”一声,船底的铁皮被撞击到凹陷。
我们几个被撞得七荤八素,正当一筹莫展之际,王道一突然说:“打开甲板。”
“什么,你疯了?”
“老子还不想被撕成碎片!”
我和吴道仁同时惊呼。
老祁又说:“感觉风浪好像小了一些,甲板还能撑一会儿,熬到天亮以后水猴子退走,咱们就安全了。”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头顶上方硬是被扣出一个窟窿,水猴子手臂伸入舱底胡乱抓着,嘶哑的低吼声,带给我强烈的压迫感。
王道一掂量掂量撬棍,又在一旁找到块板子,他说:“打开甲板,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