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措手不及,气氛凝固了小半晌,我下意识问道:“有遗产吗?”
男子说:“真要是有遗产,前妻能不来吗?
他的家属不愿意来收尸,这边又没什么朋友。
在精神病院了解到,赵东来和我们分别当天,情绪非常古怪,后来不声不响用床单上吊。
处理完赵东来的事情,我的心情很沉重,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与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尤其是他见到我以后才发生奇怪的反应,可为什么会向我求饶?
带我爹去马道长的医馆,我把事情和马道长一五一十讲清楚,接着我们两个一同打开那封遗书。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任何交代,只有一首诗。
飞云渡险脊,走雾隐幽潭;
鸟掠丛林隙,人游松壑巅;
劲风摧细雨,峭壁断浓岚;
逶迤至山口,鄱湖一岭含。
我念了好多遍,还是不明白赵东来要表达什么。
于是感慨道:“道长,我记得你学识渊博,赵东来死前留的这首诗,你看看他什么意思?”
马道长也很无奈:“我之前也说了,赵东来有神经病,他一个精神病恰巧撞见你那天发病,然后想不开自杀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研究的?你说,一个正常人谁会在自己脑袋上钻个窟窿?”
我思索道:“这首诗什么意思,您给拿捏个主意。”
他仔细盯着遗书,前前后后重复起了那句诗词,接着说起这首诗讲的是“登庐山”。
古代的文人骚客,去了某个名胜古迹,触景生情,总喜欢赋诗一首,不像现在的人就俩字“卧槽”包含了全部的意思。
至于谁写的,马道长也不知道。
但他肯定这是描写“含鄱口”。
此地是神州大地最有名气的九大观日出的宝地之一。
位于庐山东谷含鄱峰中,清晨观日,天水一色,红日射湖,将祖国的大好河山染成一幅金光万道的画卷,而这首诗就是当年某个骚客写下的。
赵东来在死前给我跪下求饶,死后又留下这么一首诗,二者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这些事都像一双无形的手,始终揪着我的心口不放。
在医馆与马道长交流了关于我爹的病情,他也说了,现在我爹这种情况只能是维持,因为经络损伤太厉害,如果想恢复正常人一样的话,需要蜕皮的蛇蛟!
而这种蛇蛟,我只在长白山见过,但是走蛟过后,根本没处找。
马道长也感慨,如果没有蛇蛟蜕下来的皮,我爹的病是真不好办。
当天晚上,我特意给吴道仁打了个电话,他在山东那边帮忙调查消息,接到我的电话时,也很诧异,还让我别着急。
我说:“阿珍的事儿先放一放,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蛇蛟!”
“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惊讶道。
“我爹的病,需要蛟皮入药,帮我想想办法。”我说。
吴道仁沉吟了小半晌,他声称还真有一个关于蛇蛟的消息,只不过一直比较忙,没来得及去求证。
那个地方是处在长江下游地带,当地河道恰巧有着三道弯,每当雨季过后,河堤会积累大量的泥沙,渔民在长江捕鱼,船只一旦经过,会莫名其妙地翻船,哪怕水性最好的船员,一旦掉进江水,就会瞬间被泥沙吞没。
吴道仁怀疑三道湾有古董,关于这事儿,他还提到一个叫“阿旺”的人,说消息是在他手里买下来的。
我问他与蛇蛟有什么关系?
吴道仁说:“凡是风水宝地,水深则有蛟龙,何况那里还曾发现过一次怪事儿,你等一下,我找个地方,晚点告诉你。”
吴道仁那边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等着腾出时间,特意给我讲起三道湾的事儿。
建国以前只要是与河水沾边的,必有两件事,一个是祭河神,一个是抓水猴子。
祭河神的传统流传几千年了,封建社会都是用活人祭,比如在村里搞破鞋的男男女女,被抓到会扔江河里浸猪笼,这也是满足祭河神的陋习。
前段时间,三道湾频频出事儿,村里找来老端公帮忙瞧瞧,据说那位端公围着河边绕了好几圈,当场断定,这河里淹死了一位红衣女鬼,现在已经成了气候,如果不想办法铲除他,还会有更多的人横死。
可等大家问端公,这水鬼在哪呢?谁知他也说不准,只是让村民回去取一只大公鸡。
当着大家的面,那端公抱着大公鸡又是跳舞又是唱词,之后他把大公鸡丢到水中,所有人都看见大公鸡就好像假的一样,在水中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水下突然冒出一阵气泡,一只手突然出现,直接握住大公鸡,眨眼间便把它拽入水下消失不见。
有一个小男孩说他刚才亲眼看见,那只手的指甲很长,还涂抹着红色,很像是女人的手。
大伙儿都相信小男孩的话,纷纷说孩子年纪小,天灵盖没闭合,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端公一听,更加确定这是水鬼害人,他当时在水边又掐又算,说那有一位女子的尸体困在泥沙里面,如今已经化成水鬼,只要把她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