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说他也不清楚,也许是所有人进入空地以后受到了某种磁场干扰,影响到了大脑感官神经,造成的某种幻听状态。
我心想,他一个道士还跟我俩破除封建迷信了。接着袁弘拿出了三枚铜钱,开始爻卦,等着袁弘爻完之后,我问他看出了什么?袁弘眉头微皱起,说:“竟然是谦卦。”
听他说完,我还挺纳闷,因为我多少也是懂一些易经。
六十四卦有吉有凶,唯独谦卦是六爻皆吉,于是我反问他,干嘛这么紧张,谦卦可是吉祥的意思。
袁弘把铜钱收好,沉思道:“我一个道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谦卦是大吉,可卦随境动,当前所处的位置分析地山谦的卦象,乃是坤在上,艮在下,但我们现在就处在大山里,如果坤在上的话,那岂不是天塌地陷?”
这话是在理,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走。就算是原路返回,应该会面对那些鬼影,以我们的实力,活下去的概率很是渺茫。
我实在是没辙,就去找阿珍,寻思着和她沟通一下,一线天的峡谷内,除了巨大的蜘蛛网,还被黏年蛛网上的干尸以外,根本不存在通道,当前我们就是坐在原地休整,和原路返回两种选择。
赖镇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嘲讽他,第一手资料是盗版的。
赖镇元还有点不太乐意,说我不懂,真正的秘境哪里能那么容易找到?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阿珍,碰了她一下,说:“咱多少给个动静,大家都是奔着你来的。”
结果阿珍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只好无奈冲着众人摊开手,这里阿珍说的算,她是老大。
袁弘还在地下翻起土壤,过了不一会儿,他说:“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里果然埋了一座城!”
我意外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袁弘认真道:“这些碎石的数量很多,在古代只有城墙、陵墓才会用这样东西,刚刚我的卦象证明坤上艮下,大地颠覆,正是倾覆所致,只不过千百年来,那座城已经被毁灭了。”
“你们看,这边还有陶土罐。”赖镇元挖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罐子,这种东西,我只有在博物馆的史前展览馆中见到过。
他把东西拽出来,上边还封着一张羊皮纸,年代久远的缘故,羊皮上写着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我几个人围过去,先是闻了闻,除了一股土腥味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而且它的分量很轻,晃动起来也没什么声音,但是能感觉到似乎东西在蠕动,但我能确定,这里面不是液体。
我说:“你老外公有没有写这东西是干嘛的?”
赖镇元说:“我老外公他们在一线天躲避雪崩,然后翻越大雪山,跟咱们走的路不一样。”
我说:“我怀疑你老外公压根儿就没去。”
“你不许胡说,我的资料都是真实可靠的!”赖镇元还挺严肃,但从始至终,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与他老外公的资料关系不大。
可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冷笑声传来。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大家彼此互相对视。
我说:“我没笑。”
“我也没笑。”袁弘也认真道。
接着,我们几个同时看向,地下的陶土罐。
赖镇元说:“是它在笑..。”
我轻轻拍了拍坛子,然后凑过去,仔细听着坛子里的动静,“卧槽,难不成这里面还真有妖怪啊。”
赖镇元轻哼道:“你不是憋宝人吗,怎么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这小伙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挺小心眼,我说:“我是憋宝的,又不是捉鬼降妖..对了,袁道长,您可是专业的,这玩意儿怎么解释?”
袁弘认真道:“我们茅山派是东汉末年以后创立的,这个坛子的年代太靠前了,我不认识也是正常。”
理智告诉我们,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这玩意儿绝对不能打开。
谁知,这时候的阿珍忽然起身,他抬头仰望着头顶,说:“来了!”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头顶“哗啦”一声,我们仓皇躲避,结果赖镇元手没拿稳,那个坛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