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以后,什么五残令,雪山被困住的蛟龙,青乌子的魂魄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们与我爹安危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我把东西一卷,我急匆匆跑下楼。十字路口距离我家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可以说是一路狂奔,因为是上午,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我环顾四周,也顾不上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了。
我扯着脖子喊:“我来了,你他妈在哪,给我出来啊,东西我在这儿,你要我可以给你!”
我完全乱了阵脚,四处看去。
龙震说过,玄门都讲规矩,可这些人是“天渎”,一群连苍天都嫌弃的人,他们受到了诅咒,没办法堂堂正正活在这个世上。
陈江南说过,天渎就是邪恶的象征。
正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住,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别回头,否则我杀了你。”
“你他妈到底是谁,我爹呢?”我气愤道。
虽然是大白天,可我绝对相信,他们敢光天化日下杀人。
男子阴笑了几声,继续说:“金灶沐还真是鸡贼,被我们盯上,第一时间就转移了五残令,不过,他没想到我们早早就跟踪调查过他。”
玛德,现在看来,金灶沐已经遇害了。
那小子有仙猫,九条命,就连“斋龙”都没杀的了他,却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别担心,他已经回家了。”男子用那个硬物牢牢顶着我,“五残令给我,我会饶你一命。”
“五残令在我的左边里怀兜,你自己动手!”
男子的手缓缓穿过我的胸口,我看到他的手背枯干,青筋暴露,如同干尸一般。
当在他碰到五残令的时候,忽然生起一股灼热,烫得男子抽出手,怒道:“这上面有咒!”
我可没下过咒,五残令在我手中还是正常的。
难道和他那只不像人的手有关?
抓住机会,猛地转过身,一把掐住那个人的咽喉。
可看到面前的人时,我当时就傻眼了,脱口道:“妈的,吴道仁!”
“卧槽,被发现了!”吴道仁也尴尬一笑。
我瞪起眼睛,再看看他的手,没错,我以前见过吴道仁的那双仿佛干尸一般的手臂,无论天气多炎热,他都穿着长衫,就算出去泡澡就穿着泳衣。
就算我长了九个脑袋,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吴道仁。
我把他拖到胡同里面,气愤道:“老吴,连我你都坑,你他娘的还算不算是个人!”
吴道仁陪着笑脸:“贤侄,这也是形势所迫,我告诉你,幸好这次来要五残令的人是我,换做是别人,你就真的俄出事儿了,刚才也是没办法,所以才躲在你身后除此下测。”
“你少他妈的废话,吴道仁,咱俩认识的年头也不短了,我做梦也想不到,你居然会坑我!”
“我可没坑你,只是这五残令很特殊,尤其你那个叫金灶沐的朋友都因为它丢了性命,这玩意儿留在手里,就是个祸害,我临时接到通知,听说在你这儿,我马不停蹄就赶来,还不是为了保你。”
“那你告诉我实话,杀死金灶沐的人,是不是天渎?”
“龙震告诉你的?”
“算是吧,不过你个老小子怎么混到天渎里面了?”
吴道仁感慨道:“这些事说来话长,不过大侄子,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五残令给我,这东西千万不能放在自己手里!”
“雪山之中有一只沉睡的龙,五残令只是打开通往禁地的钥匙,对不?”
“卧槽,你什么都知道了?”
“金灶沐告诉我的,但说实话,这东西我留着的用处的确不大,可以给你,不过..。”我顿了顿语气,盯着吴道仁的眼睛,既然天渎的人不讲规矩,可我给了五残令,后续的事情怎么办?
吴道仁说:“咱俩这半个亲戚关系,还有啥不能说的。”
我说:“五残令给你,你就说我死了。”
“什么意思?”吴道仁愣了一下。
“只要我活着,就很多事情没完没了,今天是五残令,明天还有白云书院的混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借你的口,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死了,我会想办法安顿我父母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摆脱所有的麻烦。”
我说的是真心话,五残令只是第一个,谁知道第二个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最好的办法,就是金蝉脱壳。
吴道仁点点头:“行,事情可以这么办,可这个唱戏就得唱全套,你爹妈那边怎么办?”
我说:“先瞒着他们,等我假死以后再说,你那儿宝贝多,帮我想想办法。”
吴道仁原地踌躇了小半晌,一拍大腿,说:“我这儿有一只‘瞌睡虫’,把它吃了,你会脉搏停止跳动,身体僵硬,昏死过去,除了能保留意识以外,其他皆和死人一样。”
我说:“那就说定了,今天中秋节,明天你把瞌睡虫给我送过来,我假死,剩下的事儿交给你。”
吴道仁拍拍胸脯,说自己办这种事绝对靠谱,让我放一百个心。
之后我把五残令给了他,就像他说的那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若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