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一幕,我内心着实大惊,等到再想动手的时候,那位无面女人开着车直奔向岩壁撞去。
在这种情况下,我一介凡人,肉体凡胎,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就算我想动手也来不及了,汽车猛地撞向一旁的防护栏。
“咣”地一声巨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汽车在半空中翻了几个圈,然后重重倒在路边。
我虽然系着安全带,可这种撞击,绝对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刚刚生死危机的那一刻,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毁灭性已经让我直面死亡。
结果我所佩戴的双鱼玉扣也在同一时间被撞到裂开。
仅仅是在眨眼的工夫,玉扣内的不知名液体覆盖到我的全身。
而当初外八门在我身体内留下用于封印“张元伯”的瘟气的心印,竟也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
它使我能在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随着一开始看到的红轿子停在近前,姜雨走下来。
我喘着粗气,冷冷盯着她,对方神色冰冷,穿着大红袍,惨白的脸上涂抹着腮红。
此时八门心印封住的瘟气顺着我的毛发弥漫。瘟神代表着“灾难”,方圆五里之内,不仅草木枯黄,就连牲畜和普通人,也会受到影响。
我冷冷道:“为什么要害我。”
姜雨说:“我们现在是夫妻。”
我为姜云哲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在内心深处接受了姜雪。
哪怕我知道他有着双面人格,仍然念在他救我一命的份儿上,选择帮助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我动手。
姜雨的眼神有了一丝惊愕,继续说:“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有神性。”
我怒道:“区区鬼魅,还敢要本神的命,真是找死!”
我徒手抓过去,姜雨来不及逃跑,被我牢牢锁住。
随后我做出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感受着瘟神带给我的狂躁,我抓起姜一口吞了下去。
她是厉鬼,具有着很强的阴煞之气,但被我吞掉之后竟慢慢消融了。
四周凑热闹的小鬼,一个接一个逃散。
我深吸了口气,站在原地,凝视着四周。
隧道旁边是已经粉碎的汽车,我捡了一条命。
当我走到车头前方,看到一张黄符的时候,我什么都明白了。
至于那位驾驶的司机,我从未见过,而她已经没命了。
姜云哲用替死鬼来害我,这个替死鬼的身上有着“姜雪”的分魂,导致我在最开始都没有察觉出来。
人有三魂七魄,当睡着以后,三魂会被七魄守护。
懂得术数的人,将三魂游离出去,此法也叫魂游天外,并将魂附着到别人身上。
最厉害的人,甚至可以附着昆虫草木。
庄子的逍遥游,就曾提到过如此境界。
此时的我,面对背叛,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
我孤零零走出了隧道,然后顺着十几米高的护栏跳下去。
八门心印受损,双鱼玉扣破裂。
我捡回了一条命,却无法抑制瘟气,如果时间继续拖延下去,必会给更多人的带来瘟疫的折磨。
我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在做那些事情之前,必须让姜云哲血债血偿!
于是,我选择步行走回苏州。
可上百公里的道路不是一朝一夕能走到的。
而且我不敢走大路,每天都是夜里穿小路,可就算如此,凡是与我接近的野猫、野狗,乃至擦肩而过的飞鸟,同样会患上重病。
我想起了那个梦境,大雪山中走出来的“男人”就是我是,体内孕育着五瘟之一,张元伯的灵魂。当年青乌子舍弃肉身,封印“魔心”,随行五位弟子皆是瘟神的继承之人。
如今瘟神的“神性”被我所承载,外八门的七位老祖看出此事的弊端,这才拼了性命将瘟神封印。
象征着魔心的“双鱼玉扣”碎裂,八门心印又出了问题,导致我现在成了人人需要躲避的瘟神。
老话曾讲,“瘟神过境,鸡犬不留”,古时候一些江湖道士,想方设法拦路阻截瘟神,保护一方太平。
我在步行回苏州的路上,途径一处名叫“古守村”的村子,因为四周有河流拦路。
使我确实没办法避开村子,随着月圆,体内的瘟气有一点点不受控制的趋向。
那天夜里,渡桥时撞见一个穿着开裆裤傻子,他上半身是红背心,头顶还梳着小辫儿。
那傻子看向我,一个劲儿的嘿嘿傻笑。
我说:“你还是让一让,离我远点,免得伤着你。”
傻子憨笑着,很快竟然哼唱起歌谣,“大雪山,定鬼龙,瘟神出,人生病,百兽哀。”
我着实愣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傻子眯眯着眼,不停拍手,傻笑道:“瘟神来了,瘟神来了。”
我说:“我本无意经过此地,只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傻子在桥头跳下来,这时在怀中取出一面铁锣。
他忽然当着我的面儿敲打了一下。
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脑海,只觉得天旋地转,我差点没一头栽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