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
接着,奶奶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这三只邪眼,你爷爷的额头也曾出现过,正是他去长白山之后的事情,你爷爷为了你父亲,将自己献祭给三眼乌鸦,没想到这份宿命,最后却应在你的身上。”
奶奶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屋内的老爹。
其实,奶奶以前就讲过,我爹的脑子有点不太灵光。
这种不灵光,绝不是骂人的意思。
乍一听确实是不好听,但打个比方,一个脑筋急转弯,有的人立刻能猜到答案,有的人却想破脑袋也说不出个四五六。
老爹就是这种人,据说看春晚“卖拐”,看得急头白脸,非说老赵的急转弯不对劲。
但老爹也有优点,踏实认干,手上的活儿很灵巧,单位里大大小小的维修,他都会干,这也是为什么,下岗潮那些年,他能安然度过的原因。
陈江南从旁道:“兰姨,师父让我来办一件事,想在您这儿借一盏灯。”
“叫奶奶。”我气愤道。
我奶奶没理我,而是对陈江南说:“没什么,等会儿我给你取来,这次多谢了你出手相助,我们老张家不会欠你红门的情。”
“多谢兰姨了。”
陈江南双手抱拳,恭敬鞠了个躬。
奶奶又叫我过去扶着她起来,然后一起回到屋内,老爹的呼噜声太大了,奶奶有点心烦,就拽了枕巾给他脸蒙上,我都担心别给我爹憋死了。
就这样,奶奶站在爷爷的灵位前,缓缓道:“老头子,都过去这么多年,竟然还会有人来找你借灯。”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们家有啥宝贝。
爷爷的灵位两侧,常年都是点着燃蜡烛的。
可我真没想到,难道这玩意儿还是个宝贝?
这时候,奶奶给爷爷上了香。
然后她挑了左边的蜡烛,说:“东西带来了吗?”
陈江南连忙在怀中取出一根蜡烛,“劳烦兰姨了。”
奶奶接过去,将蜡烛引燃,结果我爷爷灵位旁的蜡烛竟缓缓熄灭了。
奶奶将蜡烛交给陈江南说:“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子,这灯我借了,日后我孙儿遇到生死危险,他还要出手相助。”
“兰姨放心,红门做事,有情有义。”陈江南说。
奶奶点点头,欣慰一笑:“那就好,下个月三号,告诉你师父过来参加我的葬礼。”
“葬礼?奶奶你说什么!”我特别紧张,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啊。
奶奶摇摇头,说:“人总有一死,当年你爷爷在长白山带回两棵宝参,我吃一棵,另外一棵给了你,我前几日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红衣娃娃告诉我寿命降至,所以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