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实在不行也帮着报个警,总不让坏人逍遥法外吧。
等着我追过去以后,当时没有声张,而是躲在一旁,看到黑衣人撬门的时候,我轻轻咳嗽一声,说:“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对方一激灵,猛地转过身。
瞧她胸前四两肉,就知道这是女的。
飞贼上下打量着我,说:“你别多管闲事,他欠我家钱不还,报警也不给,逼得我爸都快上吊了,既然他不仁,凭什么我不能不义?”
女孩儿蒙着面,我看不清楚她长得什么样。
但对方没有退缩,而是和我讲道理,说明年纪不会太大,充其量20岁。
我指着防盗门,说:“你可要想好了,人家的大门有报警器,这边被撬,警局那边就会接到报案,后果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清楚,放下吧,我就当没看见。”
女孩儿一咬牙,数次犹豫,终于选择放手,她愤愤道:“凭什么这世道好人要被欺负,坏人却能逍遥法外!”
这是人生哲理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去帮她科普。
临别前,女孩说:“谢谢你,小保安,算我欠你的!”
说完这番话,她又一次翻墙离开。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俩前后差了不到一分钟,我翻墙离开被巡逻的保安发现,他们大喊道:“抓小偷啊!”
我真是一点辙没有,撒丫子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俩保安,来到市里以后,蛇皮袋里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都在,我便去ATM机上取了点钱,然后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办理入住的时候,看到酒店台历上的日期,2015!
脑子“嗡”地一下
十年,我竟然在大山里待了整整十年!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姑娘,你这表没坏吧?”
前台说:“大爷,你把卡拿好,1102,咱这是酒店,表怎么能坏呢。”
一时间恍然若梦,山中无岁月,壶中洞天脱困以后,我竟然丢了整整十年。
平复了下情绪,三爷与我情如父子,他仇无论如何我的也要报!
此等血海深仇,只有彩门的人命来还,血债血偿,无论谁也不能阻挡我替三爷报仇!
上电梯看着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也难怪被人当做了大爷。
“等一下。”
有人摁住电梯。
对方喘着粗气,刚进了电梯,说:“谢谢。”
当对方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怔了一下。
她的眼神分明像是认识我。
可我都离开十年了,再者眼前这个造型,怎么可能有人认出来。
除非…?
我瞄了一眼她胸前四两,脱口道:“竟然是你!”
女孩儿下意识捂住胸口,她梳着中长发,眉宇间有着一股英气却不失女孩子该有的韵味。
身高比我矮了小半头,粗略估摸在一米七左右,从上到下一身黑,穿着运动鞋,小腿结实,一举一动都很协调,很像是练家子的。
女孩儿说:“你不是那个保安吗?”
我说:“咱俩差不多,只不过我是借一件衣服,明天还要还回去的。”
“你居然骗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女孩儿不满道。
“不要以偏概全,对了你几楼?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我说。
女孩儿给我指了指,显然也是在11楼。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陈灵素。”
我说自己叫“张阳”,山里的驴友,衣服丢了,这才去的保安室借了一件,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陈灵素对我也不像开始那么敌意,毕竟我做的可是好事。
更为巧合的是,我住1102,他住1106,我们俩是对门!
如此的缘分,也让我颇为惊讶,说:“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吃早饭?”
“不,你实在是太丑了。”
陈灵素淡淡的一句。
丑?也对,自己被困秦岭十年,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虽说没有几十米那么夸张,可也堪比金毛狮王。
在外颠沛流离间,我最想做的就是打电话给家里。
三爷死后,我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很不一般,他们是外八门中的彩门,而外八门本就是江湖中人,他们脱离传统,游离在黑白边缘,好比当初赵小辫威胁我的话,头一个就拿家人说事儿。
拿起酒店座机,我拨通我爹的电话,对面传来嘟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接通了。
“喂?”
再次听到老爹熟悉的声音,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令我险些哭出来,我太担心老爹和老妈的安全,听他的话,我总算是把悬着的心落下。
“阳阳..你吗?”
“爸…你们怎么样,奶奶还好吗?”
“十年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兔崽子死在外面了!”
我爸在电话里哽咽了,他先是给我一顿臭骂。
我在电话这头也不由得泪流满面。
对我而言,是一瞬间。
对他们,却是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
“我们一切都好,你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