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辫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冒犯到阿珍。
那几位索命门来的人也是这样,毕竟那一手徒手斩蛇的本领,谁还敢放肆啊。
祖爷盯着远端的大雾,认真道:“九处宝地,孕育九种灵宝,同样也会滋生九种邪灵,这一切都是青乌子两千年前故意而为!”
我想到了长白山,天枢古树下的大肚子女人,结果仙炁被我用憋宝手段攫取。
今天又到了沙漠阴城,当年的黑衣人,留下的三枚金币,还有那关于阴城宝藏的传闻。
追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故意引导后代之人,想尽一切办法打开封印!
我懂憋宝之法,如果之前经历的事情换做别人,恐怕连累死他也到不了,更别提能得到这把钥匙了。
望着远端雾中楼船,阿图兰临死前说过,阿修罗会摆脱封印,带来灾难。
恰恰与祖爷所得到信息相互吻合,我想到那个天枢古树下的女人,再到今日的乌孙妖妃,楼船内到底封印了什么?
祖爷站起身,凝视着远端的大雾,说:“妖妃已经归入楼船,封印彻底解开,先甭说那个不死丹,都是骗人的,如果你们想活着,那就听我的话。”
赵小辫恭恭敬敬站在阿珍一侧,说:“来时候老祖说过,只要有她老人家出现,我们赵家不敢不敬,一切听她的。”
另外幸存下来的两位黑衣人,大胡子也不敢多言,很认真点点头。
阿珍始终紧盯着雾中楼船,自言自语道:“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祖爷转过身,看向我说:“之后的事情恐怕要靠你了。”
我摊开手:“说吧,你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祖爷说:“不用藏着,我知道你身上有一枚金币,还有那把钥匙,踏入楼船会看到一扇门,门前有一只貔貅,你把三枚金币给放到它的嘴里,然后用钥匙打开门,找到一个贴着黄符的坛子,把它带出来。”
当祖爷递给我金币之时,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这么说来,我之前所做的事情,你都知道?”
祖爷没有否认,他继续道:“黄金神树,树下深潭,那是只有憋宝人的双眼才能够看破的真相,好在你拿到了钥匙,事成之后,我会救你的命,同样我要你帮我找到一个坛子。”
我疑惑道:“那我打开楼船,岂不是会放出那只邪灵?”
祖爷说道:“当年树下深潭逃出一只蝗虫,就是咱们去朝阳龙宫下的蝗妖鬼母,你身上的四样古董,其实就是我在和龙宫下边带出来的。”
我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老奸巨猾,不仅仅我,可能连死去的阿图兰都被祖爷给耍了。
之前我的评价绝对没有任何毛病,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阴逼。
我深吸了口气,说:“那得了,事成之后我的病要是没好,咱俩肯定没完!”
刚说完,雾气鬼影婆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数之不尽。
我咬咬牙,为了明天的幸福,毅然踏入雾中。
被大雾包裹的感觉,就宛如走在了黄泉路上。
上不见天,下不见地。
左右看不到亲朋好友。
身旁所见皆是一个个陌生而又呆滞的脸。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这时的我,就好像一个过客。
好在雾中我并没有走太久,便看到一座汉代中国式的大门,它刷着红油漆,镶嵌密密麻麻的铆钉,左右两侧辅首衔环,并在大门的正前方坐着一尊凶恶的貔貅。
那貔貅看起来很是邪门,嘴上沾着血渍,瞪起双眸,目露凶光,好像随时都要吃人似的。
我手持三枚硬币,小心翼翼靠过去,貔貅忽然瞪起眼睛。
威风凛凛,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猛地退后几步,感觉它就像是活过来一般。
我定定神,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金币轻轻丢过去。
眼看着貔貅将金子吞下去,由内到外,变得安分许多。
等到三枚硬币全部给它吃下,貔貅再无之前的煞气。
我这才放心靠近,面对着眼前的朱红大门。
找准缝隙,对准钥匙轻轻一转动,就听见“咔”的一声,大门随之被打开。
里面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住宅,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是全部的物件。
我进去以后,四下看看,没看到有什么坛子。
直到我在床榻底下翻到一个小小的尿盆。
心想着祖爷莫不是要的这玩意儿?
再三确认,没别的东西了。
我抱着尿盆,刚转身离开,撞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他靠在门框上,穿着淡黄色的西瓜衫,翘着二郎腿。
我被吓了一跳,惊讶道:“你你你,你谁啊?”
小男孩儿说:“你丫是不是有毛病啊,偷我尿盆干什么?”
“北京人?”我诧异道。
小男孩儿说:“甭说那么多的废话,偷东西是不对的!”
“这尿盆挺别致的啊哈。”
我有点尴尬,试图找一些其他的借口。
“放下!”
小男孩指着我,又说:“我告诉你,别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