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走到那幅画面前,水墨画上的墨渍还没有干。
画中草木戚戚,山林美景,唯独无日无月。
乍看之幅画扔大街上都未必会有人捡起。
小老头目露回忆之色,继续说:“当初奉天拆城墙,墙底下有着很多古董,当时有一个负责管理工人的小队长,在城墙根底下翻这幅画,它用金箔包裹,后来金箔被人拆掉,剩下的画就没人要了,阴差阳错被卖到我们当铺。”
以狐瞳看去,古画上的灵气已经消散。
我说:“卖了多少钱?”
掌柜的说:“一两黄金。”
那也挺值钱了,蝎子被杀死,这幅画按道理已经没什么用处,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红竟对着画轴“咯咯咯”叫个没完。
它早已通灵,不是寻常家禽。
莫非这幅画有不同之处?
于是我问道:“掌柜的,这画轴您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算了。”
掌柜的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万一人家过来赎当怎么办?”
我威胁道:“你要不给我,那我可就吹蜡了!”
我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不给我肯定不好使,别说什么道义不道义的。
你一开始坑我的时候,可没讲过道义。
小老头被气得脸色发青,他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咬牙切齿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好,东西你拿走!”
打包!
一手扛着麻袋,一手夹着画轴。
大公鸡则在身后摇摇摆摆跟着我一起出来。
回到当铺柜台,我把當票、蜡烛一并交给了掌柜的,然后叫着憨娃一起快速离开。
麻袋中的“古董”非同一般,它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怪不得黑爷会如此谨慎小心,这东西放在身边就是一个惹麻烦的殃神,谁碰谁倒霉。
带着憨娃第一时间回到家,还未等我把麻袋打开,大公鸡却“咯咯咯”叫个没完。
我反问它,是不是想要这幅画?
大公鸡竟向我点点头,我把画打开,挂在我们家的墙上的那一刻,大公鸡好像疯了一样,连续扑棱翅膀。
然后它猛地一跃而起,狠狠撞向画轴,就听见“砰”地一声脆响,大公鸡血溅当场。
我勒个去,它…自杀了?
就连鸡冠子都撞得稀巴烂,古画被鲜血染红,出人意料的是,仅仅在眨眼间,鲜血都被古画吸收了。
又过了不一会儿,看到一只大公鸡在画中浮现而出。
公鸡站在草木之间,昂首挺胸,目光锐利。
古画散发出五彩金光,我着实吓了一跳,五德鸡的精魂与古画相融。
原本普普通通的古画,摇身一变,化成一件罕见灵宝。
虽说古画算“器灵”,是最低品阶。
可公鸡是先天纯阳,五德鸡又是星宿下凡。
阴差阳错,我竟然得了一份宝贝!
望着死去的公鸡尸体,我也挺无奈,看来老太太不能拿走,只能端走。
于是我烧水拔毛,把五德鸡简单处理一下。
家里的锅碗瓢盆都被砸碎了,炖鸡有点麻烦。
好在东北天气冷,我套上塑料袋,把它放在窗台冷藏。
至于那幅画我也重新封好,虽说是宝贝,可毕竟是在老太太那儿借来的,画是我的,鸡是人家的。
还是等见面以后,看看能不能给她一些赔偿。
简单把屋内归拢一番,让憨娃坐在客厅里等着。
我自己一个人回到主卧,把门窗都关好,窗帘拉上。
点上一根蜡烛,屋内的光线立刻柔和许多。
我缓缓打开袋子,香气眨眼间就充斥着整间屋子。
香味儿醉人,令人心神莫名其妙有种倦意。
我咬咬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将麻袋里的宝物抬出来,摆在床上。
打死我也想不到,竟然是一具衣着华贵的女尸!
她身体柔软,虽没有呼吸,可皮肤却比普通人还要有弹性。
女尸戴着金色面纱,身上披着黄、红相间的长袍,头戴金色发簪,戴着纯金的项链。
她虽闭着眼,但清晰的五官轮廓,妖娆身材,雪白无瑕的皮肤,宛如花中仙子。
最主要是她浑身散发着香气,如同睡着一般,并且有种异域美人的风情。
当我仔细检查,看到女尸佩戴的项链挂坠。
它正面是一头狼,背面是三眼乌鸦!
我心里大惊,正是乌孙国的猎骄靡所留下的三枚硬币之一!
怪不得有人肯出十个亿,阴城背后的宝藏远远超过货币价值所能带来的属性。
我仔细翻找麻袋,又在里面找到一个锦囊。
拆开后是黑爷留下的纸条,“她是大月氏的公主,曾经被猎骄靡劫掠为妻,被后世人称作乌孙妖妃,她体内与你有着一模一样的仙炁,所以尸体千年不腐,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以凡人之躯,驾驭仙炁,而你若是想活命,答案就在她的身上,是生是死,全看天意了。”
我将锦囊收好,仔细观摩着女尸。
心想妖妃又他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