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中年人犹豫,继续道:“大哥,虽说咱们活人做事都是给活人看,但毕竟是为了孩子,对吧。”
“谢谢你啊兄弟,听我唠叨这么多,那我这就收拾收拾。”
中年人仍旧十分颓废,他感慨了几句,动手去拿铁桶,可由于铁桶烧了好一会儿了,特别热,可极寒冷的天气,人们往往会忽略被灼烧产生的后果,中年刚动手去拎,被烫了一下。
他“哎呦”一声,赶忙检查一下被烫伤的位置,结果就在这时,我竟然倒抽了凉气,因为在男子的手腕处,竟然与我有一模一样的伤痕!
我下意识撩开棉袄的袖子,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痕迹,内心中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他不是那两个孩子的爸爸吗?
为什么也会有伤痕?
我深吸了口气,盯着破裂的冰面,它在阳光下闪烁着莹莹光亮,犹如人的眼睛蕴含的光泽。
我觉得自己去怀疑一个父亲的事情,肯定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手腕上的伤痕又作何解释?
我去帮中年人,故意问道:“大哥,你是这个村子的吗?记得我小时候爹妈陪我来,水库还没有这么大。”
男子说:“对啊,我老家就在附近的,现在家家户户借助水库养鱼,我离开北京以后,东北也没有好的工作,回来也是想演技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
我点点头,“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忙完了,去看看您!”
男子一开始还在推脱,说都是仗义出手,谈不上报答之恩。
在我的坚持下,他说自己叫“周森”,我记下这个人的名字。
等着我和周森离开水库,我坐在不远处凝望着冰面,心里总感觉有点不踏实。
为什么当我站在高处观望“宝气”之时,会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遥遥与我对视?
然后当我站在结穴聚气的位置,甚至险些被小女孩儿拖到水里。
三爷说过,大山虽然不会像人一样开口说话,可有大山的语言,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告诉人们善良与邪恶,莫非这片青山绿水想要告诉我什么?
当我抽了半盒烟,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可疑的问题。
周森之前说过,他从小是在水库附近长大的。
那么为什么他会让两个孩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说不知道,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我小时候在牡丹江长大,十里八乡混得那叫一个明白,就这么说吧,方圆十里的流浪狗见我都得躲着走。
小孩十来岁正是没深没浅的时候,那周森怎么可能会让两个孩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玩?
想到这儿,我后脊梁冒着一股寒气。
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吧?
我看着手腕上的紫痕,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一定会自责一辈子。
就在我等待灵宝出现之前,突然看见河边来了一伙人。
有一个开着奥迪的中年人带着一位书生气未脱的小伙子,奇怪的是,那个小伙子手里竟然拿着罗庚。
看到这儿,我不由皱起眉头。
“蟾宫眼”有两处宝地,一处是结宝,另外一处埋坟。
那个小伙子摆明是被诓骗了,因为蟾宫占一个五毒,反噬性极强,谁要是敢点出风水宝地,会受到风水反噬,不得善终,甚至有可能把命搭上。当然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一个憋宝人,别跟着掺和,万一弄出麻烦,影响我奶奶的眼睛怎么办。
所以我选择偷偷躲起来,不再多言,心里也在那个小伙子捏一把汗。
眼看他手持油灯,四处找寻风水位,当落在一处结穴点的时候,我一愣神,心里想着“可以啊,刚才那块儿鱼鳖之地,连我都没有发现,竟然还真就被他给找着了。”
眼看少年要准备点穴,一位老人匆匆赶来,那老人铁青个脸,走到人群中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方向。
他肯定发现我了,但是我没有恶意,对方自然也就不再多问。
老人一把拉住小伙子说:“跟我回家。”
小伙子看到老人以后,立刻低着头不敢多言,于是他被老人拉着离开,临别之时还不忘了咒骂了几句那位奥迪男。
他们前脚走后,我一个人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林子里等到晚上六点半。
天黑一片,我悄悄去了结穴点。
等趴在冰面向下一看,好家伙,一件小孩子的衣服浮了上来。
我的鱼饵、鱼线皆不翼而飞。
当时把我气坏了,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搞到的头发,怎么全都没有了。
盯着水中那件小孩子的衣服,结合我之前所见到的诡异一幕,总觉得两件事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莫非这是大自然给我的提示?
索性我直接就将衣服给捞了出来。
衣服出水没多久,便冻成了冰坨,我拿到树边敲打了几下,把衣服上挂在树枝上,将上面的碎冰打掉,这种速干方法,只有东北才能体验。
却震惊的发现,这件衣服的背部竟有一个灰黑色的手印!
冬季夜里七点多,天早就黑的不见五指,我的手电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