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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冬天的大规模移动,还是在下雪的情况下,对于体能和动物的消耗,自然是庞大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很特殊的情况。
呼延储也给出了一个十分简单,却充满残忍的解决方案,更加清晰明了地透露出草原的残忍。
掠夺牛马羊,还有各种过冬的粮食,草料等等。
至于某些稍微偏远一些,不具备大规模劫掠价值的胡人部落,就会出现另外一种状况。
那就是语言的威慑和逼迫,像这些小部落的人们,发挥主观能动力,自己向着目标区域进发。
既能够减少他们的粮食损耗,也能够完成目的,并且还不用分兵,突出一个简单高效。
至于其中,存在些许个别头铁的小部落,没有按照他所说的话进行实施,自然也会展现出另外一副态度。
真正属于草原上,弱肉强食的态度和生存方式。
不管是牛马羊,还是那些人,都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食物,用来弥补冬日行军时的亏损,同时也是进一步的威慑其他的胡人部落。
不仅如此,对于聚集起来的草原胡人,呼延储也选择了两套管理方案,针对不一样的人群。
作为部落当中的实力担当,劳动工作的主力代表。
草原胡人部落当中的男性,大多数都承担着相对应的规则和任务,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就是正经的工兵和后勤兵。
如果出现了大型战役,战斗浓度较高的话,他们才会成为真正的炮灰,参与到前线的作战当中。
至于身份如何,在那一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而另外的一个方案,则更加的血腥和残忍许多。
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子,或者是妇女,都改变不了这个事情的本质。
那就是他们在从事劳动力生产行业方面,不能说没有价值,只能说价值不是那么合适。
更何况是在冬天当中,呼延储自然也拥有草原民族该有的选择和放弃。
将这些人员,单独的围在一个区域,降低这些人活动的强度,尽可能的不要走动和到处闲逛,一切以节约体力为主。
如果实在没有粮食了,那么这些人员,便是某种意义上,可以活着,而且听话的储备粮食。
经历过艰苦和困难的呼延储,在这一方面,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畏惧。
只要能够将部落延续下去,肮脏和残忍,其实并不是问题。
而在这个大雪飘落的环境下,吐斤荣罗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更是超越众人的想象。
不管是俘虏其他胡人部落,还是应对自然环境也罢,都展现出了相当优秀的能力。
使得这个节奏和过程,比匈奴单于呼延储预想的速度,还要快很多。
并且通过询问这些草原上面的胡人,了解到了一部份汉军的实力。
当然,仅凭胡人们的一面之词,呼延储其实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不管是全能的并州狼骑,还是逐风的白马,要打过才能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
渠扶则要相对稳定许多,对于自身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了解。
但对于汉军的实力,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丘林碑传递回来的信息当中,也详细的介绍了不少汉军的兵种天赋,以及汉军的实力评价。
渠扶对此也有着一部分了解,那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使走向衰弱,汉帝国残存的力量,依旧足以威慑四方,让其他人难以动弹。
但那仅限于其他的胡人,并不包括他们匈奴人。
靠着临时训练,和残忍的训练模式,甚至不惜训练出死亡名额,促进自己所训练的胡人士兵,拥有一定的组织力,和对于自己身体的一种有效发挥。
渠扶成功的将一万多号人,训练到接近一万人,然后便开始了向南进行试探之路。
并且时不时的用手中的战鹰,去了解和观察并州九原郡的情况,试图获得最正常的汉朝边防军的战斗力和应对能力。
用三千多号人的匈奴本部精锐,掌握着六千多号人的杂胡,顶着大雪,一路向着南方进发,直奔九原郡。
越靠近南方,气温也就相对越高,胡人所过的日子,感受到的温度,也就更适合作战了。
然而,此时的九原郡,其防守的士兵并不强,人数也不是特别多。
作为光复没有多久的九原郡,终究是屹立于长城之外,终归有一些不方便。
再加上对北的凶猛作战,驱赶胡人等等,而四处逃跑的杂胡,自然也不会被他们放在心中。
在这种情况下,宋宪等人自然也没有在九原郡留下庞大的兵力。
终归是路途遥远,粮食运输困难,将军队拉到距离不远的雁门关之后,不管是粮食的运输,还是道路交通程度,都提升了不止一成。
消耗的粮食也开始大幅度降,更有利于长时间的持续发展,驻扎防守,遏制草原胡人。
然而,如此大雪凌厉的冬天,宋宪也没有想过,草原上面的杂胡,还有向他们出兵的胆量和勇气。
毕竟这几年的战争,他们应该为草原上面的杂胡,刻下了不可战胜的印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