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洲嘴角噙着笑站在林鸢也背后,听到她们的对话轻轻挑了挑眉,“林小姐好本事。”
林鸢也判断不出他话里的语气,沈宇洲是沈容兮的哥哥,这件事沈容兮也受到了牵连,所以她不确定沈宇洲是不是来找她给自己妹妹出气的。
“担不起沈总这句夸奖,论本事,还是沈总的妹妹沈小姐更胜一筹。”林鸢也之前看到沈宇洲还会客客气气的恭维几句,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没有因为沈容兮的事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商场上过得来过得去的寒暄而已。
现在,她不确定沈宇洲是不是为了沈容兮来找她的麻烦。
沈宇洲没有想象中的表情变化,倒是自顾自坐在她身边,“妹妹吗,我倒是更喜欢林小姐做我的妹妹。”
他语气吊儿郎当,像是电影里的反派那样,手托着腮侧脸看林鸢也。
“沈总还真是博爱,喜欢到处认妹妹。”盛骁不咸不淡的语调传过来,沈宇洲叹了口气,用只有他和林鸢也能听到的声音,“这男人还真是烦人。”
林鸢也根本没理他,笑着起身,“你怎么来了?”
沈宇洲倒是还算有礼貌,“盛三爷,好巧。”
“不巧,我是专门来接我老婆的。”他说着话牵住林鸢也的手,看向沈宇洲的表情并不好看,这男人长得一张小白脸,贱兮兮的样子看得人心烦想揍他!
沈宇洲看出来盛骁对他的敌意,他倒也不在乎,只是看了林鸢也一眼,“我刚才的话说得是认真的。”
说完便自顾自离开,“盛三爷,再会。”
从饭店出来,林鸢也挽着米夭夭的手臂,“夭夭,我送你回家吧。”
米夭夭摇头,“可算了吧,我可不想上赶着吃狗粮。”
林鸢也看她笑得随意,“那行,到家告诉我一声。”
俩人开车离开后,米夭夭深吸一口气站在餐厅门口,刚想拿出手机打个车,熟悉的车停在面前,副驾驶的车窗降下一半,秦灼穿着深灰色西装三件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上来。”
上了车之后,两人相顾无言。
上次米夭夭进医院的事情,秦灼是后来知道的,那几天他正在处理一个大案子,等着回来要和米夭夭做亲密事的时候,她直接甩出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抱歉啦秦律,身体不太方便。”
医生开的证明,一个月不能同房。
秦灼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随手拿了件外套就甩上门离开,再也没回来。
米夭夭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这种难受她永远都不会告诉秦灼,他们之间关系本就不对等,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他身边,像她这样的地下情人,可能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所以,她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说出口呢。
“身体没事了吧?”秦灼等红灯的时候,率先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米夭夭一愣,想到一个月时间已经过了,当时就应该让医生写三个月的,“嗯,家里没那个了,要去买吗?”
那个自然是小孩儿嗝屁袋。
秦灼眉间皱了皱,他没想到米夭夭会第一时间想到他问这件事的目的是要和她同房,但是她这么说了,秦灼没有反驳,“不戴了,试试别的感觉。”
米夭夭如临大敌,“不行!”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坚决,“我是说,不戴的话可能会怀孕,秦律也不希望自己有这种麻烦吧?”
她脸上又带上了虚假的面具,秦灼看得莫名一阵心烦,说出口的话也是故意气她,“说不准,你把我伺候好了,有了就留下。”
米夭夭差点儿就信了他的话,如果不是第二天一早他让秘书送来紧急避孕药的话。
看着手中的药盒,米夭夭想到刚才秘书鄙夷的神色,她直接撕开包装,没有喝水,就那么干巴巴吞了下去。
苦涩,瞬间在口腔里蔓延,但是她偏偏觉得不够苦,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
沈容兮被沈安国暂停了公司的所有职务,沈宇洲更是在家里时不时地奚落和嘲讽她,“怎么,沈大小姐之前是怎么说的,要把我赶出沈家,现在看来,沈大小姐是不是没搞明白梦想和痴心妄想的区别?”
“沈宇洲,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爸爸只是一时生气,就凭你,还没那个资格做沈家的顶梁柱!”她目眦欲裂。
沈宇洲手里端着高脚杯,“是吗?我没资格,谁有资格,像过街老鼠一样的你吗?”
“你!”沈容兮咬着牙,重重关上了房门。
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必须找沈安国求情,沈安国最心疼她的,哪怕她不是他亲生的,只是孤儿院里捡来的小孩儿,从小到大,他对她都是视如己出的不是么,只要她一哭一求情,不论多大的事沈安国都会心软答应。
这次肯定也一样。
他一定只是气她做出给沈家抹黑的事,并不是从心底里决定要把她从沈家的公司里彻底除名,沈容兮一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一边安慰自己。
沈安国不会放弃她的。
想到这儿,她去洗了个脸,换了身精神一些的衣服,然后进厨房找到佣人,亲手给沈安国煲了一锅汤。
她最是孝顺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