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的皇家艺术学院院长亲自颁发了毕业证书给林鸢也,庆祝她以第一名的好成绩顺利毕业。
这几年在Y国,她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设计上,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么多年的深耕加上自身的天赋让她一骑绝尘,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在设计界瞬间崛起,引起了整个设计界的轩然大波。
而在这期间,她也曾参与了各种大型别墅和私家园林的设计,并且都担任主设计师。
她以sa这个名字在国外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现在的林鸢也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为了几万块钱就要去辛辛苦苦做兼职的人,而是别人求她的设计都需要提前预约甚至是排队。
一稿难求。
她不缺钱,不缺人脉,和从前的她活得完全不同,而且最让她感到慰藉的是,无数个难熬的深夜里,一声婴儿的啼哭,一句温柔的妈妈,都能让她感觉自己被需要,不再那么孤独。
她多庆幸当时心底冒出来的那百分之一的流产念头让她及时扼杀了,要不,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当然,再贴心的小棉袄军大衣,也有淘气的时候。
这是四岁的林遇安第三次被叫家长了。
林鸢也到幼儿园的时候,林遇安正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父母陪在身边,看起来趾高气昂的样子,衬得林遇安更像是一个小可怜。
看到她来,林遇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亲昵地撒娇,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重新低下了头。
“林遇安妈妈,我觉得林遇安性格有很大的问题,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么小的小朋友总是各种和同学挑事儿,不如请你重新带回去管教一下好了。”
这是同学的妈妈说的话。
林鸢也看了看,林遇安和同学脸上都有指甲抓的伤痕,“不好意思,事情还没弄明白之前,谁也不能妄下判断,还是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吧。”
那小同学指着林遇安,“是他,他是疯狗,上来就抓我的脸,呜呜呜呜呜,现在还在疼。”
老师谁也不得罪,只是问林遇安,“是你先动手的吗?”
林遇安咬着下唇不说话,倔强地梗着脖子,林鸢也蹲下身子扶住他,“安安,你跟妈妈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林遇安小脸一皱,“他说我没有爸爸,是个野种。”
林鸢也心里一怔,酸楚传遍全身。
“你就是野种,你就是没爸爸,略略略略略。”
身边忽地投下一抹暗影,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小同学就被人揪着后衣领拎了起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站在林鸢也身后,林遇安眼睛亮起来,“祖昂爸爸。”
“诶,好儿子,想爸没?”
“想。”林遇安小脸贴在祖昂脸上,热情地亲吻他脸颊,“你怎么会来?”
“爸来给你撑腰的。”他单手抱着林遇安,保镖手里的小同学扑腾着腿哇哇大哭,学校领导也赶了过来,小同学的Y国父母吓得不敢吱声。
“祖先生,实在抱歉,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因着林遇安在这个幼儿园上学,祖昂前前后后给幼儿园砸了不少钱,园长见了他,比见自己亲爹还客气。
“这种没有规矩的人,不配和我儿子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是是是,马上给他们办退学。”
从幼儿园出来,林遇安还粘着祖昂不肯从他身上下来,林鸢也变了声调他才不情不愿地从搂着变成坐在腿上,“祖昂爸爸,你怎么这次这么久才来看安安?”
“祖昂爸爸有事,耽误了几天,安安有没有怪祖昂爸爸?”
林遇安点头又摇头,“不怪,妈妈说祖昂爸爸和干爸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安安长大了,不能再任性粘着你们。”
祖昂抬头看了眼坐对面的林鸢也,又低头摸安安,“今天打架吃亏了没?”
“才没有,我的拳头可厉害了。”
“林遇安!”林鸢也瞪他一眼,林遇安乖乖缩了缩脖子,冲着祖昂挤眉弄眼。
孩子就是孩子,没一会儿就自己在后座的安全座椅睡着了,林鸢也看了眼风尘仆仆的祖昂,“出什么事了吗?”
祖昂的大本营在港城,这些年为了照顾林鸢也母子,他总是来回跑,基本上两周就会过来一次,可是这次过了一个月才来。
他平时接打电话从不避讳林鸢也,所以关于他到底在做什么,林鸢也心里也有数,虽然不至于打打杀杀,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买卖。
她担心他出事。
刚才因为急着去幼儿园,林鸢也额前的碎发跑得有些凌乱,祖昂盯着她略带关切的眼神,抬手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担心我?”
林鸢也往后靠了靠身子,“我才不担心你,担心你的是安安。”
“哦,还是安安有良心。”
林鸢也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车身忽地猛烈晃动,司机大喊趴下,祖昂眼疾手快把林遇安从车后座抱过来,又一把将林鸢也的头按趴在座椅下,“趴好别动!”
Y国虽然相对于一些战乱国家来说,比较太平,但是也不排除偶尔上演电视剧里才有的枪战。
他们的车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