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房大门,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参谋官长舒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小卒”,他知道不该说,但是有时候,他觉得,帝国军部真的很过分。
自从斯维因在恕瑞玛战场起家以来,他便在斯维因的麾下。
跟了他五年,一路从恕瑞玛战场走到艾欧尼亚战场。
没有多少人比他更了解斯维因,也没有多少人比他更尊敬他。
他知道,在不朽堡垒,帝国的大贵族们都是如何编排斯维因的,而且不只是背地里说一些中伤的话,在明面上,对斯维因以及他麾下兵团的排挤,也从未停止过。
物资总是有所缺漏,作战任务总是在最危险,争斗最激烈的一线,得到的支援是最少的,就连兵员也是别人挑剩下的。
联合任务时,麾下的士兵,一说起在斯维因的兵团下效力,立刻就会遭到许多人的另眼对待。
这些苦难若是放给其他人,也许早就心生不满,暴跳如雷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斯维因却从未争辩过什么。
从恕瑞玛战争最初招募的五千人的新兵团起,斯维因真的就好似一个天生的战争奇才一般。在漫漫黄沙中,他从最初不受待见、被呼来唤去的一介将军,逐渐成为了帝国对恕瑞玛战场中举足轻重的指挥官。
而他麾下的兵团,也从最初的五千人,成为了足足两万人的超满编兵团。
直至他被调离至艾欧尼亚战场时,他个人的威望,以及麾下斯维因兵团的威望,已经如日中天,到了帝国以及其他贵族也难以忽视的地步。
那一座座立于黄沙之上的诺克斯托拉,见证了他的功勋。
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身朴实的衣衫,就是他对帝国最好的忠诚。
他也无可置喙的成为了帝国对艾欧尼亚战争的总指挥官,负责一应事物。
而斯维因也没有辜负帝国人民的期待,从纳沃利南部海岸登陆的那一刻起,短短的数月时间,便将战线推进到了距离普雷希典不足百里的地方。
斯维因的名字随着麾下铁蹄一起,被艾欧尼亚人称呼为“恶魔。”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攻打艾欧尼亚圣所普雷希典的前夕,这个最该集中兵力,聚集一切力量的时候,却因为帝国大统领的一纸诏书,在不足一月的时间一连被抽调走了五个兵团。
而抽调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搜寻什么所谓的“魔法圣物”?这种稀奇古怪的理由。
每每想到这里,参谋官都对帝国、对大统领有难以压抑的不满。
这简直是对前线将士的侮辱,也是对死去将士的亵渎!
可是这些不满,也只能在心底腹诽几句。
诺克萨斯的历史算上诺克希人时期,足足有千年之久。帝国扩张至今,有名有姓的兵团更是有百个之多。
相比起来,斯维因即使智慧高绝,也比不上带领诺克希人攻克不朽堡垒的大统领。
即使战功赫赫,比起塞恩将军的威名也要差上不止一筹。
面对这样的说辞,兵团的全部将士心中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在艾欧尼亚战场上建功,为他们最敬重的斯维因将军正名。
灭国的功勋,足以让所有人闭上嘴。
想到这,参谋官的心中充满了动力,
即使眼下的情况对整个兵团而言并不友好。
普雷希典城近在眼前,可是前方却横亘了一座“大山”。
那个号为“无极剑圣”的男人,就好似巍峨的“宏伟屏障”一般,横在诺克萨斯人面前,让诺克萨斯人大半月来没有大的进展。
麾下的兵团又在被不断的消耗,战前的两万人现如今只有一万出头。
而作为入侵军副总指挥官的海军上将杜廓尔,麾下的兵团又以借口驻留在芝云行省及翁库沃一代的群山中。
一时间,斯维因麾下可用的士兵竟然只有斯维因本部以及勒托、梅拉、约特纳几个兵团合记不足三万人。
想到这儿,参谋官不由得摇了摇头,无声的叹气。
想那么多做什么,斯维因将军一定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的。
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参谋官抱着文件迈步离开了营房。
...
普雷希典南部,与提瓦瑟城隔海相望的,是一片相对而言较为富庶的地区。
这里是战火未曾波及到的地区。
纳沃利南部的艾欧尼亚军队还未突破抵抗军的防线,而巴鲁鄂省的艾欧尼亚人,还在南部沿海小心翼翼。
这里看起来一片安详。
可是在这份安详之下,却是暗潮涌动。
虽然在普雷希典城的大权贵心中抱有侥幸,可是艾欧尼亚土地上的许多人,却并没有那般“软骨”。
至少在这处名为普兰尼亚的普雷希典南部港口确实如此。
在艾欧尼亚战争爆发之后,这里虽未被战火波及,可是前后却有两三千人组织起来,前往纳沃利。
而即使是留在本地的人,也在暗地里,组成了一个名为“兄弟会”的组织。
而就在前几天,一位抵抗军的客人到访了兄弟会在普兰尼亚的据点。
为此,兄弟会的首领,普兰尼亚本地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