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包括贺兰殷落水,性格大变则责罚了韩达提拔了陈进,又暴怒的打了王诚。
种种行为,看似没什么不对的,可楚裕内心隐隐不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一时间他也想不到。
就在刚刚,他在宫中的耳目又跟他说,贺兰殷去了月桑殿,但是待了一会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还说他跟桑宁吵架了,吵得特别严重,事后桑宁都哭病了。
是御医去针灸了,这才好了一些。
这件事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可楚裕觉得似乎不简单。
这些事单独看都没问题,可连在一起就很可怕了。
贺兰殷还是曾经那个他么?
之所以楚裕会有这个想法,这都是因为目前贺兰殷的种种行为太反常了。
也就是说换成曾经的他,一件事他都做不出来。
尤其是跟桑宁争吵又气哭了桑宁,这根本就不是贺兰殷敢做出来的事。
桑宁一个眼神,恐怕他就直接哑火了,哪里还敢吵架离开?
这让楚裕觉得贺兰殷无比陌生,甚至他都在想,这会不会是个假的贺兰殷?
毕竟他曾经跟桑宁在西驰国,是亲眼见过易容术的,足以以假乱真。
陛下是陈进一个人找回来的,具体情况只有陈进知道。
可万一陈进也是个假的呢?
细思极恐!
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关在鹿苑的凡皇极。
在贺兰殷失踪之前,虽说他对凡皇极戒备森严,可却从未虐待过他。
几乎每天都是好吃好喝招待着,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罢了。
可最近楚裕可是听说,鹿苑每天都有惨叫声,传遍了整个皇宫。
搞得住在附近的人,每天晚上都不敢走夜路,都恐怖到了这个地步。
楚裕好奇下偷偷在远处去看了看,他发觉凡皇极跟之前不同了。
之前只是关在那里,但是没有给他上任何枷锁。
如今却被困在铁笼里,双手双脚都被铁球锁着。
身上,更都是鞭子抽过的痕迹,用皮开肉绽形容也不为过。
虽说曾经在漠北,庆功宴上凡皇极冲撞了贺兰殷,可也不至于如此报复吧?
贺兰殷哪有这个狠毒的心思?
何况如今拖欠军饷,蒙纳几十万铁骑虎视眈眈,由红颜统治着随时进犯。
贺兰殷除非脑袋抽了,否则根本没有理由因为个人私仇如此报复。
晚一些,要去看看桑宁才好,给她一些暗示,可不要遭遇不测。
楚裕一念自此,顿时缓缓闭目打坐。
……
……
敬国公府邸。
冯润生房间,望着躺着的冯润生,一旁的冯秋华把一盘水果放在案几上“记得一会吃。”
“姐姐,她关心我了又,看我腿伤很担心很担心。”
冯润生看着她笑道,恢复了以往分享喜悦的习惯。
看他这么开心,腿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笑出来,冯秋华暗自叹息一声真是个傻弟弟。
“有多担心?”
冯秋华故意问道。
冯润生想了想,神色得意的说:“她紧张了,还问风湛之以后我会不会瘸了什么的。”
“哦。”冯秋华轻轻点头。
“怎么了阿姐?你不信?她真那么说的。”冯润生以为她不信,急坏了,如果不是双腿不便就要起来跟她解释了。
“没有,信信信,阿姐信呢,那你好好养病吧,这样才能早点恢复去看她啊。”
冯秋华急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
看到她信,冯润生紧张的神色这才恢复成满面笑容,开心的笑着。
“我看你一会也不会吃,来,阿姐给你剥个橘子……”
……
养心殿。
贺兰殷坐在龙案旁,身边站着的有三个人。
一个是回来复命的陈进,另外两个则是苏小满与红蕊。
“怎么样?”贺兰殷低声问道。
“国库银子都已经被韩达运回敬都了,我又暗中派人把银子送去了该去的地方,那些土匪也被韩达剿灭了,只是张恒似乎害怕被治罪,回到敬都后便一直向我打探情况。”
“还有,他的那个管家李楠,如今被韩达关进了天牢。”
陈进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嗯,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不必理会,韩达得知被降职有何反应?”
贺兰殷并不关心那么多,只是挑了紧要的问。
“他很意外,但没什么反常举动。”陈进低着头说。
“另外张恒掌管着敬都最大人马,我们要不要笼络一下?”
陈进想了想,提议道。
听完他的话,贺兰殷皱眉思考了起来,随后看着苏小满二人问“你们觉得呢?”
“此人贪是出了名的,不过并不好笼络,不如交给我们去处理。”
苏小满认真的回答。
“你们?你们要如何?”贺兰殷好奇道。
“自有我们的办法,是吧红蕊。”
苏小满对着红蕊道。
红蕊面色一红,轻轻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