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去,苏小满牟足了劲,咣、咣两脚踢在他的脚后跟上。
冯润生一时不察吃痛,并且被吓了一大跳,便一下全部钻了进去。
恰巧这个时刻,贺兰殷已经率先进来了。
目光扫向屋里,发现贺兰惠跟桑岐正站在桑宁身前查看情况。
“朕把风雀仪带来了,桑桑无忧了。”
贺兰殷龙行虎步的走到榻前,站在二者中间沉声说。
闻言,见他没有发现什么,松了口气后贺兰惠跟桑岐纷纷朝外看去。
一身白衣玉锦的风雀仪缓缓走来,微风拂动发梢,宛如天神下凡。
不得不说桑宁的命是真不错,抛去这些人的疯批缺点不提。
样貌气质这方面,一个比一个优秀。
包括床下的那位痴情少年郎,苏小满内心如此的想着。
“见过公主殿下,见过昭宁君。”
风雀仪见了二人,微微施礼。
关于桑宁的记忆消失,但是其余的记忆还是保存了下来。
所以他还是知道桑岐投降被留在敬都软禁。
“风国师,快辛苦帮我妹妹看看如何。”
桑岐忙让出一条路,让风雀仪可以快速过去。
“好。”
风雀仪来到榻前,拉起桑宁的手腕开始号脉。
双指放在桑宁的手腕处,风雀仪这才看向她的脸。
这一眼下去,风雀仪只觉得脑袋轰隆隆一声。
仿佛什么东西炸掉了一样剧痛无比,风雀仪失态的摇了摇头。
吓的贺兰殷忙问:“怎么样?能不能救?”
“陛下,臣还在诊治。”风雀仪看他着急,便解释了下刚才并非是表示没救了的意思。
但自己猛然头痛的事情,他也不好直说。
痛苦逐渐消失,风雀仪十分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他看皇后一眼,便会出现这种症状?
莫非皇后与自己缺失的记忆有关?
自己吃了自己研发的失忆药?
风雀仪被自己这可笑的想法吓到了,自己的药自己又怎么会吃呢?
很可笑不是么。
风雀仪想不通,索性安心诊治,但仍然是被桑宁的容貌所吸引。
勾人的狐狸眼,光滑嫩白的锁骨,以及那曼妙的身姿。
看的风雀仪意乱神迷,都无法安心诊治了。
眼神飘忽不定,暗想陛下这是从哪弄来的如此美人?
风雀仪顿时看的内心惶恐不安,这可是陛下的人,他万万不能动心思。
索性,他不去看桑宁的脸,安心诊治。
可身体不知道怎么的,总有那种感觉,导致风雀仪乱了方寸。
尽力的将衣角往下延伸,盖住那不能视人的伟岸。
否则被陛下看到自己的窘态,必定会盛怒治罪。
在风雀仪极其困难的诊治下,最终抱拳道:“陛下可放心,臣观娘娘只是急火攻心,喝了臣开的汤药,静养一些时日便可。”
风雀仪放下了桑宁白白的手腕,起身站好抱拳道。
贺兰殷大喜,抓着他的手急切道:“当真无事?”
“无事,请陛下放心。”凤雀仪再次确定。
“好好好,那些御医果然是庸医,差点吓朕个半死,多亏了爱卿。”
贺兰殷悬着的心落地了,对风雀仪忍不住的褒奖。
让苏延派人去按照风雀仪开的方子煎药去了,贺兰殷来到桑宁身边。
拿起之前冯润生为她擦额头的帕子,贺兰殷在水盆里投洗了几下,又拧干为桑宁擦脸。
擦完了脸,贺兰殷又拿起筷子沾了几滴水,小心的滴在桑宁的唇上。
让她嘴唇恢复了一些血色,看起来没那么病态。
对于贺兰殷的细心,众人皆看在眼中,如此宠爱于桑宁一人,可见爱之有多深了。
榻下的冯润生听了也是长长松了口气,桑宁没事他的心便能好受一些。
否则他会自责到死。
风雀仪想离开榻前,忽然一眼便发现了榻下边缘地面上,躺着一枚玉佩。
“陛下,这里除了公主与昭宁君外,可还有别人?”
记得不错,那是冯润生的玉佩,风雀仪十分清楚。
苏小满心底紧张,面上冷静道:“还有奴才。”
“哦,当然是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别人?”
风雀仪故意如此问着,此刻他对贺兰殷是百分百忠诚的。
皇帝的皇后安危问题,他则不能坐视不管。
听着他这么奇怪的发问,贺兰殷疑惑的问道:“风爱卿可是发现了什么?”
“回陛下,臣在床下发现了玉佩。”
风雀仪弯腰捡起那枚冯润生掉下来的玉佩,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这是冠军侯的?”
冯润生常戴在身上,贺兰殷也是见过的。
拿着玉佩,贺兰殷目光喷火:“怎么回事?冯润生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他来过了?”
面对贺兰殷的怒火与质问,所有人都沉默了。
......
气氛一时间陷入到了微妙的境地,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