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
是他能听的吗?
桑岐听不下去,便红着脸,眼睛一闭,往贺兰殷身上一趴,装着晕了过去。
这是贺兰殷见过几次的画面,桑宁身体不好,经常一言不合就晕倒。
他就这样被吓到了,酒意也被吓散了:“桑宁,你怎么了?桑宁?御医!快叫御医!”
王诚知道桑岐是装晕,便趁机说:“陛下,您快松开他,这样他会不舒服的。”
贺兰殷听了,便不敢碰“桑宁”了。
他坐在地上,由着“桑宁”靠在自己身上,两手耷拉着,神色无助而可怜。
桑岐见没了束缚,身体一滚,就滚到了地上,随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朝霞殿。
天,刚刚真危险啊,真真吓死他了!
“桑宁!桑宁,你去哪里?”
贺兰殷爬起来,想去追,但被王诚紧紧抱住了:“陛下,那不是桑皇后,是昭宁君,您看错了。”
“不,不是,朕没看错,那是桑宁,是朕的皇后。”
“好好,是桑皇后,陛下,桑皇后这是跟您玩捉迷藏呢,您站稳些,奴才这就扶您过去找她。”
他半扶半哄着贺兰殷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是贺兰殷的寝殿。
但现在有太后安排的妃嫔。
太后得知他在朝霞殿宴请风湛之,便知他会喝醉,就提前安排了妃嫔过去伺候。
正是御史大夫的女儿惠昭仪程紫惠。
她衣衫单薄,玉体横陈,雪白而笔直的双腿在空中舒展着,摆出极诱惑的姿势。
“陛下……陛下……”
她轻唤着,声音柔媚多情。
贺兰殷醉眼微眯着,没看清是谁,只知道床上趴着个女人,顿时怒道:“谁许你爬朕的床?来人!拖下去!”
他醉得厉害,也记不得程紫惠的身份,只知道有女人爬他的床,可恶,桑宁知道了,会生气的。
“陛下,妾身奉太后之命伺候您啊。”
程紫惠自觉拿到了太后这个免死金牌,谁不知道陛下最孝顺了?
是以,哪怕皇帝喊人来拖她下去,也没侍卫敢进来。
程紫惠见没人敢进来,便下了床,赤着白皙的双足,扭臀摆腰地走到了皇帝面前,往他肩膀倒过去。
贺兰殷及时闪开,程紫惠没防备,差点摔了下去。
还好她腰肢有韧劲,关键时刻,稳住了身子。
“陛下,妾身不好看吗?陛下,您看看妾身啊。”
她娇嗔着,再次往他身上扑。
贺兰殷再次躲开,也变得烦躁了:“放肆!速速退下!”
他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所剩不多的理智没让他抬脚踹她。
“王诚,你愣着干什么?弄走!弄走!”
他一手扶着涨痛的额头,一手不耐烦地摆手赶人。
王诚其实是顾忌着程紫惠穿的太少,才没敢喊侍卫进来。
如果侍卫们进来,看她这样衣衫不整,那就不合礼仪了。
因此,只能好言相劝:“惠昭仪,陛下今晚喝了很多酒,怕也成不了事,您就先回去吧。”
程紫惠哪里舍得离开?
就是醉酒了,才容易酒后寻欢。
眼下潘玉断臂养伤,崔雪迎沉迷研究棋艺,董香宜是个不争气的,平日连宫门都不出,只要她成功得宠,未来后宫就是她的天下。
她野心勃勃,势要哄得皇帝宠幸她。
“陛下,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桑宁啊——”
她真的不想冒充桑宁而得宠,但她没办法了,只能忍得一时,谋得长久。
贺兰殷一听桑宁,就看了过去,但程紫惠侧过头,拿袖子遮住了脸,那帕子是纱质的,遮住脸时,就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美。
当然,她露出一双眼,那双眼被她勾勒成了桑宁的狐狸眼,右眼角还点上一颗红色泪痣,眼尾也画得红艳艳,总之,很有桑宁的妖态。
贺兰殷喝醉了,一时脑子转不开,真把她看成桑宁了,同时,双脚朝她走去,嘴里唤着:“桑宁,桑桑——”
他太想她了,伸手就想去抱她。
但程紫惠怎么会给他抱呢?
她在他靠近时,脚尖一转,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把他往床边引。
贺兰殷就这么被她引了过去:“桑桑,桑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程紫惠见他中计,心里发苦,面上笑得更加灿烂:“陛下,过来呀~陛下~”
她叫得软媚,人已经坐到了床上,还是拿帕子遮着脸,仅仅流露出一双魅惑的狐狸眼,长腿伸过来,白皙纤小的玉足已经点到了他的胸膛。
贺兰殷伸手去抓她的脚。
那脚踝光光的,没有红绳,没有铃铛。
他有短暂的清醒,抓着她的脚踝,醉醺醺问道:“桑桑,我送你的红绳铃铛呢?”
程紫惠不知这些,心里一跳,但面上还算淡定,立刻抽回脚,人往被窝里藏。
“陛下,你来寻啊。你送我的红绳铃铛我藏被窝里了。”
她这么说,贺兰殷便去寻了。
他扒拉着被褥,想去寻红绳铃铛,却被程紫惠蒙头盖住,同时,人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