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爽。
大臣们就很震惊:一见钟情?非他不嫁?行吧!不愧是燕国废后,就是猛!
贺兰殷也震惊到了:给他们赐婚?一见钟情?她眼里分明没有情!
他很快也想通了:冯秋华就是要寻桑岐的麻烦!
但赐婚?
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全无利处。
可以就近监视桑岐。
但弊端是,桑国、冯家也是强强联合。
虽然他们两家有仇恨,但利益至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思量间,又听冯秋华说:“臣被休弃后,遭世人耻笑,效忠陛下后,又遭世人唾骂,可以说,臣夜夜以泪洗面,一度心如死灰,今见安乐君,如获新生,还望陛下看在臣一家竭力效忠的份上,务必成全。”
她在打感情牌,也在邀功请赏。
贺兰殷是拿他们这些功臣没办法的,就很纠结,余光看向桑岐,后者像是事不关己,一副任凭陛下处置的样子。
这桑岐未免太软了些!
他真娶了冯秋华,会被她欺负死吧?
一点不像他妹妹!
如果有人对桑宁屡次羞辱,她早破口大骂了。
想到桑宁,他就更纠结了:真赐了婚,桑宁会觉哥哥吃亏吧?估计还会生他的气!甚至更加讨厌他!
“安乐君如何看?”
贺兰殷把问题丢给他,眼神示意:你一个大男人倒是有个主张啊!在桑国没有皇后妃子吗?拿出来挡一下啊!
桑岐像是看不懂皇帝的暗示,恭敬道:“承蒙夫人厚爱,但凭陛下做主。”
他意在表现得无欲无求、万分顺从。
贺兰殷扶着额头,暗暗恨其不争,余光又扫向了风雀仪:这婚事不大好啊!你快想办法给朕拒了!
风雀仪接收到皇帝的目光,端起一杯酒,喝酒去了。
他当没看见,早预想好了:如果桑岐跟冯秋华成婚,以冯秋华的脾气,桑岐这软面团一样的人能被她磋磨死。皇帝赐这个婚,就是罪魁祸首,桑宁能恨死他!连带冯润生,也别想得桑宁的好脸了!
一场婚事除去两个情敌,完美!
他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啦啦响。
但一个侍卫匆匆进来,打碎了他的美好幻想。
“陛下,月桑殿的陈侍卫长跟桑帝的贴身侍卫打起来了!”
一语惊人。
他们这边都谈妥了,桑帝也诚意十足,如果他们的人伤了桑帝的人,就有点欺负人了。
当然,这事也不多重要,派个人制止了,再把打架的人揪过来,问明缘由,训斥几句,也就没事了。
但贺兰殷不想给冯秋华赐婚,就借机说:“放肆!皇宫内院,禁止刀兵相向!朕倒要看看谁给他们的狗胆!”
说着,撇下群臣,匆匆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前的庭院一片狼藉,屋瓦碎片、残石断木一阵乱飞!
“娘娘小心!”
绿枝惊呼着,舍身为她挡住一块碎石。
那碎石有拳头大小,真砸到身上,必受重伤。
还好没砸住她,就落在了她的脚边。
“别打了!当心伤着娘娘!”
绿枝虚惊一场,又怕又怒,大喊着:“娘娘来了!”
桑宁白着脸,弱质芊芊,由绿枝搀扶着,一步三喘气:“吵、吵死了!要打、要打滚远些!”
陈进见她出来,给她面子,便停下来,对包围圈里的余潭说:“束手投降,可留你一命。”
余潭被困在侍卫们的包围圈里,肩膀、腰腹、大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剑伤,鲜血淋漓的,像是个血人。
没办法,毕竟是被围杀,消耗战也能把他消耗死了。
但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
尤其是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誓死不投降。
“谁生谁死,犹未可知,尽管来杀!”
他的嘴巴比身子硬。
明明身体力气耗尽,全靠手中长剑支撑了。
桑宁看着狼狈而凄惨的余潭,起初觉得他是书里的重要角色,不会轻易死掉,加之她身体不好,正难受着,一点不想管他们男人的闲事,但现在看他满身伤痕,也就心疼了:她不想要满身刀疤的身体啊!还有她的腹肌,她还没摸够呢!
过分了哈!
“余潭,你过来!”
她为了保护他的腹肌,决定舍身救人。
如果乱剑之中,把她误杀了,那就可喜可贺了!
但余潭没有过去,不想把危险带给她,甚至见她过来,还提醒着:“公主,你、你离远些!”
绿枝拉住桑宁的胳膊,也不敢让她过去:“娘娘,刀剑无眼,还是别去了!”
桑宁不听,甩开她的手,因为身体虚弱,走的摇摇晃晃,但走的坚决。
她走向了侍卫们组成的包围圈,所过之处,侍卫们自觉收回剑,生怕她一个抽风撞他剑上去了。
燕国亡国那晚,她可连拔好几次剑自杀的。
她不怕死,也不怕皇帝,偏皇帝还很在乎她,如果她在自己剑上受伤,那他们一定前途尽毁了!
侍卫们如是想着,对视一眼,退后一步,包围圈渐渐散开。
桑宁终于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