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安洗完了胃后就给霍遇抱回了家。
服了药的女孩儿还是睡不安稳,一阵冷一阵热的,受罪不轻。
霍遇更是恨不得杀了那些人,不过现在还不能分心,他只好先忍着。
但心头三寸处,随着她的痛苦而疼。
医生说可以多给她喂些水,让身体的代谢加快。
他把人半扶起来,轻声哄着,“安安,起来喝点水。”
顾随安没有反应,也不张嘴。
他只好自已喝了,然后低头喂给她。
一开始,顾随安是排斥的。
可几秒后就张开嘴巴,乖乖的吞咽。
霍遇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又喝了一口去喂。
这次,顾随安吞咽的很急,有些从她唇角流出来,但她却去索取他的,舌尖舔了他的唇……
霍遇心尖一颤,不由自主的贴的更紧……
顾随安身体里还残存着药性,男人的亲吻一下让她主动起来,似乎这样,可以让她不那么难受。
明明闭着眼睛,手臂却攀上他的脖颈,她吮着他的唇,他的下巴,毫无章法却足够诱惑。
本就是想了太久的女人,她这么主动,即便他知道她是不清醒的,一时间却难以拒绝。
等狠了心要离开她,她却哼哼唧唧的喊着难受。
霍遇有一次妥协了。
他回吻她,按照她的节奏一点点来,主打一个让她满意。
霍遇讨好着她,取悦着她,直到她心满意足的推开他,翻身睡过去。
霍遇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起身去冲冷水澡。
但女人忽然又翻过身来,纤细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他。
用娇软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别走。
霍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丫头,要把他磨死。
他轻轻拍着她,好言好语的哄着她睡。
没一会儿,她睡沉了,可他却惨了。
但她就在身边,气息那么甜,身体那么软,他控制不了一点。
知道凌晨,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早上,是顾随安先醒的。
醒来后她还觉得头发沉,身上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昨晚她有记忆,是霍遇把自已抱走的,甚至在最后那时候她也准备了跟霍遇发生点什么,所以醒来看到他睡在自已身边并不奇怪。
身体有个地方也隐隐有些疼。
她第一反应是俩个人睡了,可起身去洗手间后又确定没有。
不是一点都记不得,但记起来更让人崩溃。
忽然门被推开,霍遇闯进来问了句“怎么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坐在马桶上。
他有些尴尬,说了声对不起就退了出去。
顾随安也不是不尴尬。
俩个人虽然亲了抱了,甚至昨晚就差做到最后一步,可即便是真夫妻,她还是觉得这样会尴尬。
在洗手间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她才打开门。
却没想到,他竟然还站在门口。
高大的男人穿着灰色休闲服,背靠墙壁,高大英俊,又有那么一点……难以评价。
顾随安很无语。
男人倒是熟稔的扶住了她,“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她微微摇头,“好多了,昨晚谢谢你。”
霍遇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照他想的,还是要教育她两句,别什么人给的酒都喝。
可一想到她出事先跟自已求助,这还是值得表扬的。
而且,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什么重话也说不出口了。
“梳洗吧,我熬了粥,一会儿喝一碗。”
顾随安点点头,又回了洗手间。
这次,霍遇跟着,给她挤牙膏递毛巾,就像个称职的通房丫头,一句话也不多说。
但顾随安挺有压力的。
“你要用洗手间?”
他摇头,“不用。”
“那你出去忙吧,不用管我。”
这次,霍遇没憋住。
他抱住她,用力的往怀里揉了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罪。”
顾随安满嘴牙膏沫子,浑身跟长了刺一样在他怀里,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想起来,他好像打了罗建仁。
这可怎么是好?
挣开他,她飞快的刷完牙,然后去翻出自已的银行卡递给他。
“你快,快买机票随便去哪里,快跑吧。”
霍遇皱眉,“我跑?跑什么?”
“你不是盛成的人吗?你打了罗建仁,他们不会饶了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算了,说这些也晚了,你赶紧走。”
霍遇笑了,同时心里也暖暖的。
她在关心自已。
把卡塞回到她手里,“我哪里都不去,他不找我的麻烦,我还要去找他,你受这么大的罪,我们不能这么轻松揭过去。”
顾随安只当他一时意气用事,绞尽脑汁想要劝服他走。
“我们属于弱势群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是出去避避吧。”
“那你呢?昨晚的事,一定跟你们医院领导有关系,你就这样回去,他们会继续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