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嗅到了危险气息,知道实话实说会挨打,灵机一动道:“自然是医院的开业宴席,你以为是什么?”
穗安白了他一眼,拉着柒柒回屋去。
柒柒冲他摆摆手,还小声说:“爸爸,吃席的时候叫我。”
……
大局已定,各路军阀顶着新的番号回家,霍櫂大概是最得意的那个。
他来的时候憋憋屈屈,回去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意气风发。
当然,只是他单方面认可的,穗安可不认。
墨墨被司枭带走了,他是孩子的父亲,也跟穗安保证了不娶妻不生子,好好把墨墨培养长大。
墨墨虽然很难过,也不舍的,可他很懂事,知道自已想要手刃这个人,就要先长大,手握大权。
苏在在也跟穗安回了平亰。
苏家现在一团乱,张怀风的事已经败露,苏太太跟苏委员闹离婚,根本没有人管苏在在。
穗安回去后就在以前的住宅住下,霍櫂想女儿可以来看,也可以带走,但他们不会住在一起。
霍櫂想的是徐徐图之,他这辈子就跟穗安耗上了。
老爷子在知道他没有去争那个位置后很生气,但知道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顾珉也无话可说。
更可况顾珉也算仗义,给了霍櫂不少好处,包括青州港口的税收以及矿山开采。
霍櫂回到平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筹建医院。
从选址到搞钱到找人,亲力亲为,一丝不苟。
甚至还想动用军饷。
穗安没让。
未来的几年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霍家军必须兵强马壮,才能保这一隅的安全。
她把自已这几年的积蓄都拿出来、苏在在、还有苏二都拿出了钱,这才解决了资金问题。
随着天气渐渐暖起来,一切都欣欣向荣,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直忙碌到端午,这医院才算建起来。
但后面还有采购设备药品很多项工作,为了这个穗安还专门去了一趟港岛,回来的路上还去看了墨墨。
他在江东生活的很好,已经入学,还每天学习格斗枪击。
回到平亰也不得闲,立刻投身到工作中去,霍櫂以为把人放在身边日夜可见,但其实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端午节那天,他早早从军营回来,想要接穗安和柒柒过府来吃粽子。
可是没想到钱柜急急火火跑过来,“司令,司令,出大事了。”
霍櫂冷斥他,“你好歹也是个团长了,怎么还这般冒失。”
钱柜摘下帽子擦了一把汗,“是夫人,夫人她……”
一听是有关于穗安的,霍櫂立刻揪住了他的衣服,“她怎么了?”
“夫人登报征婚了,您怎么看吧。”
霍櫂心口一窒,征婚,她为什么要征婚?
他打开已经被捏皱的报纸,果然看到了有豆腐块大小的一则“启示”。
年龄二十到三十岁,身高八尺,身强力壮,能……
后面霍櫂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揉烂了报纸,扔到地上。
此时倒是想起那日她跟苏在在要登报招赘婿的话。
还说什么赘婿最听话,只要管的好,让他往东不敢往西,生的孩子还能跟女人姓。
当时霍櫂就在门外,听了两个人对话后觉得可笑。
赘婿要是真那么好,阮怀章能跟穗安的母亲过成那样?
提起这个阮怀章,霍櫂又恨得牙根儿痒痒。
他们在穗安回到平亰后,就又上门攀亲,甚至他们那个女儿还偷偷溜进霍櫂房间自荐枕席,想要给他作妾。
霍櫂直接把她的手掰折了扔出去,然后找了个罪名,把他们一家三口都赶出了平亰,还把阮家的老宅子收回来,送还给穗安。
但是穗安并不领情,她甚至把老宅子送出去当善堂收留孤儿。
家族于她,父母血亲于她,都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现在心里也只有柒柒一个人。
倒是燕都那边有了些动静,听说离开平亰的阮怀章一家受尽了苦楚最后下落不明。
大概,那是来自阮夫人的报复吧。
越想越是生气,霍櫂拔腿就走。
钱柜在后面追,“司令,今天的饭还吃不吃?”
霍櫂心想吃什么吃,都气饱了。
他来到了医院,大过节的这里人山人海,打着赤膊的人已经排队排到了外面。
他随便抓过一个人,那人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一边去,别耽误我见顾大夫。”
霍櫂看了看他那一身的腱子肉,“顾大夫只要你这样的?”
男人摇摇头,“那不一定,除了要身体康健,最好还……”
他的话淹没在人潮中,但霍櫂明显的感觉他往自已裆下瞄了一眼。
霍櫂大怒!
那女人竟然连这个都验看,还要不要脸了?
反了,他今天要狠狠教训她,重振夫纲。
霍櫂想要进去,但这帮人太热切了,哪怕他穿了军服,都没有人让。
倒不是人们不怕军爷了,而是这几个月医院的工程都是从军营里抽人帮着干的,大家都已经习惯,还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