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觉得自已病不死,也要给这俩个女人气死了。
他就不该让她们找到一起。
冷冷一笑,他对苏在在说:“你二哥找到了吗?”
苏在在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霍櫂当了督军心眼儿也没变大,就愿意捅人心窝子。
但穗安也想起这事儿来,不由关切的看着在在,“二哥跟鹿小姐两人没事吧?”
提到苏二的事,苏在在并没有在意霍櫂在旁看笑话,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二哥和二嫂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在一起,可嫁入了我们家,二嫂反而不快乐了,她装端庄装的我看着都累,而二哥经常因为过去的事和她吵架,我很不懂,他翻来覆去提的那些事以前都知道呀,为什么是恋人的时候可以不计较,等婚后却翻旧账?”
穗安叹了口气,“可能就是相爱容易相处难。”
霍櫂不由看了她一眼,他倒是想要难一下,她肯爱吗?
苏在在并没有在意霍櫂,她冷哼,“照我说就是苏在南太渣了,他想要感化舞女,等把舞女娶到家里他又嫌弃无趣,你知道我二嫂生孩子那天在哪里找到他的吗?”
穗安摇摇头,霍櫂讨厌的抢答,“在夜来香。”
苏在在白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不忿,“他跟一个叫黛黛的舞女喝的醉醺醺的。这女人以前就纠缠他,他喜欢二嫂拒绝了,现在可好,又重新回去找人家,有他这么贱的男人吗?”
穗安却觉得不对,苏二哥虽然风流不羁,倒也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就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不过是老婆在孕期,忍不住罢了。”
苏在在自已可以骂,但霍櫂说出来她还是不高兴。
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一样?如果忘了你做了什么,回你家后院去看看柳梦萍。”
穗安怕她得罪霍櫂,就轻轻拉了她,“都过去了,不要提了。”
“怎么不提,人家霍督军痴情的名头远扬,谁不知道他为爱毁容呢。”
穗安不由看了看他戴着面具的脸,忽然想起刚才的赵良玉。
看来老爷子有意他和赵家联姻,也不知道柳梦萍是个什么感受,依照她那恶毒脾气,恐怕会毁了赵良玉吧?
穗安忽然想到了刚才赵良玉对自已的污蔑,也不知道跟柳梦萍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那可真是好手段,甚至比四年前还要高明。
她不过想要一石二鸟,独占霍櫂罢了。
以前的事,她本不想再追究,但如果柳梦萍敢再惹她头上,她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
……
穗安在营地守了一天,见大家都没有不良反应,晚上才离开。
霍櫂不在,送她的士兵却把她给送去了督军府。
穗安自然有办法逃脱,但她却没有,有些人注定要见的。
老爷子正在煮茶,一如既往的是他爱的老普洱,浓郁的茶色装在白瓷茶杯里,分外的红艳。
穗安给他行礼,“老爷子,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打了针后有点不舒服,想让顾大夫给我看看。”
穗安示意他伸手,给号了脉。
过了会儿,她松手,垂下的长睫毛掩住了里面的情绪。
霍櫂在江东的时候说过,要找大夫给老爷子治病。
她刚才号脉发现,老爷子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怎么样?”
她抬头轻笑,“没什么问题,您老当益壮,依然有气吞山河之势。”
老爷子摇头,“你不老实,我明明就是风烛残年没几天好活头了。”
穗安倒是没意外,他看的大夫不在少数,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她叹了口气,“您胃脘嘈杂、灼痛,饥不欲食与虚热症状共见,是胃阴虚证,《皇帝内经》也说胃脘难治,要是早几年我或许还能试试,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
老爷子替她倒了一杯茶,却是六安瓜片,那是她以前最爱喝的茶。
穗安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好茶。”
“我以前的孙媳妇就爱这一口,可惜红颜薄命,早早故去了。”
穗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那是挺可惜的。”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里凝着两滴泪,“我一直很喜欢那孩子,聪敏贤惠,善良孝顺。”
穗安静静听着,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一开始,她也把老爷子当成一位慈祥的老人,以为是可以依靠的,直到后来他用母亲的下落来要挟自已,她才意识到他也曾是杀伐果断的枭雄,利益至上。
而她,不过是他放在霍家后院平衡乔霍两家的一颗棋子罢了。
就算现在老爷子用不点破的态度缅怀,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替老爷子换了一杯清水,“霍老爷子,为了您的身体考虑,以后还是多喝清水少喝茶。”
“那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我这一世也算活够本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孙儿行舟--他现在父母虽然健在,却已经成仇,他孤家寡人生活的太辛苦了,我准备为他娶一房妻氏,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穗安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