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被压着,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身前是男人炙热的身体和浓重的男性气息,不由浑身僵硬。
她声音都有些发抖,“霍督军,你要做什么?”
霍櫂低头,伸手去扯她的面纱,声音急促沙哑,“你会跳舞,为什么说不会?”
穗安偏头躲开,“很难理解吗?因为不想跟你跳。”
他本来气势汹汹的,此时手一顿,半天才放下来。
“把你的面纱揭开,我看看你的脸。”
穗安警惕,但又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您别难为我,今天这么多人,是想要我被人嘲笑吗?”
“只有我看。”
穗安冷笑,伸手掀开一角,“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满脸的红,似乎比前些日子看起来更可怕了。
是跟一开始没什么区别,也不存在蝴蝶状,难道那次是他看错了?
霍櫂又想起她的舞姿--
刚才有那么一阵的黑暗,他抱着她,就像抱着那个梦中人。
霍櫂这种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向来比一般人敏锐,那是一种近乎动物的直觉。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谬,可还是想要试一试。
搂住她的腰,他低头,去寻找她的唇。
虽然隔着面纱,但被触碰到的感觉让穗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是有病吗?
脸残了怎么脑子也残了?
就剩下小脑支配行动吗?
穗安挣扎着,用力想要推开他。
霍櫂却跟魇住了一样,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气,炙热的唇隔着面纱亲吻着她。
其实说是吻,不如说是嗅,跟狗一样好像要确认什么。
穗安真炸毛了!
这几年,她除了研究治病,还研究毒药。
今天来赴宴,她就带了一点藏在指甲里。
现在她在想,只要抓破霍櫂的皮肤,他就会想被蜂子蛰到一样疼,肯定会放开自己。
然后,他的手会烂,然后是胳膊,说不定还有脸,到时候他整张脸都可以戴面具了。
蒜泥可以换成饕餮。
这都是穗安片刻之间想的,她刚抬起手,忽然大厅里的灯光全亮了。
他们俩个虽然躲在墙角,还是一览无遗。
穗安快速推开他,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儿。
看着她快速整理自己的狼狈模样,霍櫂勾勾唇。
这时候,舞台上响起了司枭的声音。
“各位来宾,此次我们能及时有效的控制、消灭瘟疫,多亏了有这位观音座下的神女帮助,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神女兰顾小姐。”
神女?穗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她再看台上的时候,看到那位穿着一身白裙子,头上还戴了个白纱,额头中间点着朱砂,确实有点飘飘若仙的感觉。
李大夫带着他的徒弟跪拜,说什么神女降世打败瘟神,什么江东祥瑞,好玄乎。
那位神女手里捧着个白玉瓶,她从里面到处一颗鲜红的丹药,说要赐药,保佑江东父老安康。
但这药不能白赐,信徒需要捐献一定的财物给菩萨重塑金身,捐献的越多,就越虔诚。
今晚江东各界名流都来了,前几天的瘟疫闹得都惶惶不安,既然药物能保平安,自然是花钱消灾了。
再加上这几天街上全都是神女的传说,什么瘟疫祸乱,白衣降世,拯救苍生,都把这女人说的神乎其神,大家就都选择相信。
即便有那么几个不信的,看大家都买,生怕自己不买染上什么不好的,也就不差那点钱。
很快的,神女面前那个莲花造型的大盘子都被银票装满了。
对,是银票,少说几百,多的上千。
穗安叹为观止,司枭这种敛财方式可太厉害了,瘟疫开始之初,他为了钱到处碰壁,估计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可都全讨回了。
那药……
穗安看着那指肚大小的朱红色药丸,心想可能是补药之类。
“顾大夫那么有钱,不上前去求神女赐药吗?”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穗安不仅皱皱眉,他怎么如影随形?
“霍督军怎么不去?莫非神女给您开了后门?”她经常看到他和她还有司枭在一起,三个人看起来十分暧昧。
“听你这话,到好像吃醋了。”
穗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霍櫂这么油腻呢?
随随便便就去调戏别人,柳梦萍满足不了他吗?
还是柳梦萍脸烂了色衰爱弛,他又迫不及待的寻找新目标了?
不过,自己丑成这样……
送钱环节结束,司枭赚的盆满钵满。
为了感谢众人,他大手一挥,让众人吃好喝好玩好。
音乐起,舞池又有人跳舞了。
神女坐在那儿,端庄的像一尊玉观音,不少男人蠢蠢欲动。
还有什么把女神拉下神坛弄脏弄坏,更让人期待呢?
他们去请神女跳舞,都给她拒绝了。
就在很多正要觉得她不识抬举的时候,她冲霍櫂走来。
“霍督军,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