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想要去开灯,却发现因为风雨太大断了电。
她去点了蜡烛,这才开清霍櫂湿淋淋的,显然是淋了雨。
去拿了毛巾,穗安说:“天黑洗澡不方便,你先擦擦换衣服吧。”
霍櫂拒绝,“不用,我一会儿就走,反正还得弄湿。”
“走?去哪里。”
“青州。”
穗安心尖儿一颤,要来了吗?
“是火器的事吧,到了吗?”
他点头,“我去几天就回来,你……要乖乖的,好好将养身体。”
灯光昏暗,穗安看不清他脸上的晦涩表情,而且她也不想看。
“好,那你要保重。”
霍櫂唇角翕动,半天才嗯了一声。
穗安见他站着不动也不走,也不催促,只是垂下了眼帘。
她看到水滴从他衣服上滴落,站立的地方已经积了浅浅的一滩。
她有些想皱眉,这人真讨厌,衣服又不换,人又不走,弄脏了地板还是要人打扫。
穗安觉得心烦,不由绞着帕子。
忽然,她的手上一凉--
穗安像受惊的小鹿抬头,恰好对上霍櫂火热的深瞳,他把她拉到怀里,用力抱紧。
“霍櫂……”
“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下。”
室外是哗哗的雨声,室内是格外的安静。
安静到穗安可以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霍櫂越抱越紧,穗安感觉到他挤压到了自己的肚子,不由惊呼,“你放开我,我喘不上气来了。”
他果然松了些,却不肯放开,一只手来到她的后脖颈,摁住就往他自己的唇边送。
许枳不肯,可脖子动不了,只能紧紧闭着嘴巴。
他也不着急,轻轻舔着,在她最饱满的唇珠上,就是一口。
穗安吃疼,失声叫起来。
他这才放开她。
看到她唇上的血迹,他这才满意了些,低头轻轻舔了舔。
穗安都要给气死了,用力捏了他的腰间软肉,“你疯了吗?”
霍櫂后退,笑眯眯的看着她。
“知道疼就好,省的没心没肺的不记得我。”
“你有病吗?”
他伸出手,穗安下意识的缩了脖子,他却只是摸摸她柔滑的长发,“我走了。”
穗安不耐烦,这个人,把她的衣服
都弄湿了。
她身上的睡衣单薄,被水弄湿后紧紧铁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她恨不得现在再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霍櫂没有再拖拉,只是转身的时候,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了梳妆台上。
脚步声远去,穗安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要是霍櫂在多逗留一分钟,就会窒息掉。
屋里满是他的气味,让她很不舒服,也顾不上大风大雨,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窗子一开,大风裹着雨刮进来,顿时淋了她满脸,屋里的东西也被刮乱了,霍櫂留下的那张纸,也被刮到桌子
被刮走的那一瞬,露出了上面写的几个字,“合离书”。
穗安忙又关上窗户,去浴室里擦了脸,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吹了蜡烛上床,耳边明明没有人,她却总觉得有人对她呵气。
抬手摸了摸唇,她骂了声神经病,拉高被子睡去--
第二天,她是被丁香喊醒的。
丁香拿着一捧带露的茉莉花,顿时满室的清香。
穗安爱怜的摸了摸,“这花真漂亮。”
“昨夜雨大,很多花都被打残了,我挑挑拣拣剪了这么多。我还放在窗户上,您一抬头就能看到。”
穗安往窗户那儿看了眼,外面雨早就停了,太阳光明亮的晃眼。
她一时间失神,昨晚的遭遇,好像是做梦一样。
“少奶奶,您的嘴怎么了?”
穗安抬手一摸,果然肿了。
原来真的不是梦。
她说了声没事,“让厨房帮我炖一锅汤,我要去医院看望病人。”
丁香一脸的为难,“少奶奶,少帅不让您出去。”】
穗安倒是也没坚持,“那就你去,给顾玖爷送去。”
这下丁香没有理由推脱了,她点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
穗安去梳洗,吃饭吃药看医书,过得跟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丁香慢慢退出去,拎着鸡汤去了医院。
穗安等她走后,合了书去桌子前拉开了抽屉。
她取出药吃了,看了看银针又放回去。
医者不能自医,她要是能给自己针灸,估计排毒会更快一些。
可有很多穴位自己下不去针,她只能保守的吃药。
放回银针的时候,她发现桌下露着一个白色的角,好像是一张纸。
她低头要去
捡可肚子忽然疼了一下她忙站直了。
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疼出了一身的汗她脸色煞白。
给自己把脉她把那张纸忘到了脑后。
好一会儿才不疼了她刚松了一口气忽然下人来报说她母亲来找她。
母亲?黄氏?
穗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