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眯着眼睛,捏着筷子听的很入神,似乎也在缅怀过去。
也许还想到了许多跟柳梦萍的美好回忆。
穗安在心里呸了一声。
既然这样,他们何不回房间去盖上棉被交流去?
在她面前装什么虐恋情深?
倒胃口!
穗安喝光了最后一口粥,放下勺子后扯了帕子擦擦嘴角,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柳小姐,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如你也说说,当初霍少帅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悔婚另嫁他人?”
柳梦萍先是一愣,随即就变了脸色,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求助的看向霍櫂--
可穗安并不打算放过她。
“柳小姐,当初只要你肯嫁到霍家,现在恐怕你们的孩子都会叫爹了,还有我什么事儿呀,你说呢?”
柳梦萍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扭的发白。
而她旁边的霍櫂一直神色淡淡,吃了一口菜。
穗安满心的鄙夷。
她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看着她的背影,柳梦萍拉住了霍櫂的手,泪眼婆娑的说:“行舟,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是我母亲以死相逼,我也是没办法。”
霍櫂推开她的手,“我知道。”
柳梦萍眼露惊喜,“你原谅我了?”
“当然,要不我也不可能认你当义妹。”
柳梦萍:“……”她不想只当妹妹。
……
穗安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自己熬药。
她体内不但有麝香毒,还有她自己配制的药物毒素,如果不拔除干净,就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把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也许,终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这个孩子要离她而去。
药本来就熬的差不多,她倒入碗里,剩下的药渣里倒入了一种药粉,很快溶解掉。
“你在干什么?”
穗安给吓了一跳,碗里的药差点撒了。
霍櫂握住她的手腕,“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穗安淡然的看着他,“难道不是你走路没声音太吓人?”
他没再跟她掰扯,而是看着她碗里的药,“这是谁给你开的药?药方子拿给我看看。”
穗安并不慌,“我自己开的,我不害自己。”
霍櫂讥笑一声,“你还真把
自己当神医了?就你那半瓶子水儿开的药也敢吃。”
“我说过,我不害我自己,让开。”
穗安端着药碗要走。
霍櫂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颈,语气冷硬,“不准喝了。”
穗安瞳孔一缩,啪的把药碗摔在他脚下。
褐色的药汁溅到他鞋子上,浓重的苦味在空气中弥漫开,让人作呕。
霍櫂后退两步,看着鞋子和裤腿上的药汁脸色阴沉。
穗安一口气走回房间,因为太过急促,整个人都喘成了一团。
她稍微平复了些,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拿出一颗药丸吞下去。
这才是她清毒素的药,而打翻的那碗,只是普通的保胎药。
幸好她早有准备,否则连药都给霍櫂那混蛋给祸害了。
“我早说了,我带你离开就好了,用得着受这气。”
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抹俏生生的身影,是木香。
穗安的药,也是她去配的。
穗安指着窗户,“你没事别过来,霍櫂在这里,你会有危险。”
木香不以为意,“他都把别的女人带过来了,你真能忍?”
“关我什么事?”
木香走到她面前,看她一脸淡然,才点点头,“那就好,你什么时候想走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带你走。”
穗安点点头,又问她:“井叔那边怎么样了?”
“那老软骨头,霍櫂放他回家了。”
“别这么说他,他也是为了井婶。”
木香皱了皱眉,“也是怪了,竟然没查出谁在背后威胁他。”
“不用查,能知道我假孕的只有连如湘,他被乔家弄去,自然是乔家人跟他联手。”
“那我再去盯一下。”
“你要小心。”
“放心吧。”她迟疑了一下,“霍櫂是什么意思,她竟然就这么放了连如湘,我不信他拿他没办法。”
穗安冷笑,“他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留下连如湘给柳梦萍治病。”
“王八蛋。”
谁说不是呢。
当晚,柳梦萍就睡在隔壁。
穗安丝毫不理会霍櫂指挥下人进进出出的给她收拾东西,早早就上了床。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床榻凹陷,接着有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上来。
她鼻子敏感,虽然他已经洗过澡,但属于柳梦萍的气味还挥之不
去。
就很脏。
她往床边挪了挪身子,跟他之间有一个人的距离。
霍櫂借着月光往她那边看,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以为能躲得过去?
穗安假装睡着了,并不搭理他。
男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