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櫂,柳梦萍身形灵活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行舟,救我。”
霍櫂看着她头上的断针,厉声问:“怎么回事?”
连如湘一脸的茫然,随后又解释,“都怪我不够小心。”
“兰先生,如果你治不了病,就给我滚出平亰城,别把我霍櫂当冤大头。”
连如湘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声是。
柳梦萍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她用力摇着霍櫂的手,“行舟,不是那样的,不关兰先生的事,都,都是我不好……”
说着,她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了穗安身上。
霍櫂也跟着看过去。
这时候丫头如意忽然跪下了,“少帅,其实是……”
“其实是我不好,刚才柳妹妹掐了我一下,我大惊小怪的,惊的神医弄断了针,我给大家添乱了。”
霍櫂听闻她的话,眉头皱了皱,往她手上瞟。
穗安左手握右手,一副做错了事的愧疚模样。
柳梦萍在心底冷笑,以为提前承认错误就完了吗?她偏不让。
她忽然痛呼一声,抱着头喊了起来。
“我头好疼,好疼啊。”
连如湘忙冲过来,看着柳梦萍神色大变,“不好,这根断针扎到她脑子里的血包了,少帅赶紧抱住她,我把针拔出来,这两天的治疗都白费了呀。”
霍櫂果然慌乱了,他按住跟脱水的鱼一样翻腾的女人,让连如湘把针给拔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柳梦萍已经满身的冷汗,鬓角的头发都湿,脸色更是白的可怕,手脚也冰凉。
霍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穗安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
不得不承认,柳梦萍对自己是真的狠。
开始她自然是装的,可连如湘在拔针的时候故意刺她的穴道,所以她的疼是切切实实的。
这么看,一个不是霍櫂的孩子,她弄掉就没有任何压力了,无非自己受点罪,还能博取到男人的同情,真是挺有心机的。
柳梦萍终于安静下来,霍櫂叮嘱了连如湘几句,然后对一直安静缩在墙角的穗安说:“你出来。”
柳梦萍得意的勾起唇。
连如湘却目露责备,他觉得自己她要彻底搞垮阮穗安,没有必要再搞这些小动作,会节外生枝。
但柳梦萍不这么想,最近她太压抑了,能痛快一时是一时。
外面,霍櫂黑眸阴沉,声音里压着不快,“这就是你的目的?”
穗安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强烈冰冷的怒意,不由垂下头,顿了顿,才涩声道:“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着,她越过他,只身往外面走。
霍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你两句都不行,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别出来了,好好在家养胎。”
穗安顿了下,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低头继续走。
那只受伤的手,被他扯得生疼。
霍櫂被她的态度激怒了,松开手任由她离开。
但到底是气不平。
右手握起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黏腻,他低头一看,指尖染着血。
他没受伤,柳梦萍也没有,那这血……
她刚才一直藏着手。
他忙追了上去。
“站住!”
穗安的步子更急了,她对丁香说:“快点,他要打我。”
丁香本要替少帅说两句话,可回头看到霍櫂凶巴巴的样子,不由拉了穗安快走。
“站住,我让你们站住!”
霍櫂人高腿长,抢先一步关了门,从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
丁香把穗安挡在身后,“少帅,少奶奶她她……”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
霍櫂一把把人推开,拉住了穗安的手,果然有好几道掐痕,都已经发红,最严重的一道在虎口处,硬生生的把虎口撕开血液凝固在白生生嫩乎乎的小手上。
他越看越觉得碍眼,眉头皱的死紧。
“伤这么重,怎么不说?”
“这算什么呀,我哪次伤的不比这次重?”
霍櫂想否认,可随便就想起最近的一次,她被乔泽垣带走后差点没了命。
心疼的话他说不出来,道歉的话更不能出口,只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上药。”
穗安不肯,“我都被人嫌弃了,还进去自找没趣?”
“那就回家。”
他把她拉到车上,这次小心翼翼,只环着她的手腕。
穗安眼底的讽刺一闪而过。
原来,这就是柳梦萍惯用的招数,他果然吃这套。
还真是愚蠢的男人呀。
车上,霍櫂一直握着她的手腕。
天热,他的手又热,很快被握着的地方就湿漉漉的,是霍櫂的汗。
穗安有些嫌弃的挣了挣
他给拉着放回腿上“你别动。”
“真没事一点小伤又不是胳膊断了。”
他沉着脸没说话穗安也就不再搭理他。
到了家他让人送了药到卧房。
一眨眼的工夫就看到她拿了个小刀笨拙的切甜瓜一边切还疼的嘶哈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