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走到柳梦萍身边,小声问她,“她们为什么都不理你呀?”
柳梦萍脸一红,却不肯服输道:“你懂什么?这是人家西方的社交礼仪,你以为跟你乡下的三姑六婆一样,见面就絮叨个没完?”
穗安给她外强中干的模样逗乐了,“那你就狭隘了,哪里的女人都爱唠嗑儿,只是你听不懂而已。”
柳梦萍都笑了,“说的你好像挺懂一样。”
“我当然懂。她们在说你太瘦了,前后都分不清。”
柳梦萍气结。
胸小是她的遗憾,没想到阮穗安竟然说出来。
再看看她,虽然也是纤细,但该有的都有了,还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合理的怀疑,穗安就是故意羞辱她。
既然这样,那她就让她出丑好了。
想到此,她忽然伸手,把穗安往前一推。
穗安没防备,踉跄着扑到大使夫人面前,撞到了她的手臂,手里的红酒泼洒出来,洒在了她淡紫色的裙子上。
大使夫人的侍女尖叫,她本人也吓了一跳,周围的宾客都看过来。
一下子,穗安成了众矢之的,宾客的目光充满了谴责和鄙夷。
“天啊,她把酒弄到了大使夫人裙子上。”
“不开眼的往上凑,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现在想巴结不成,反而要惹祸上身了。”
确实是惹祸,大使说了声“有人欺负我夫人”,就抛下了霍櫂,满脸阴沉的走过来。
霍櫂双眸一沉,也跟着走过去。
他并不在意穗安惹了事,平亰是他的地盘,要是连老婆都护不住那他还算什么男人,他只是气她,让她乖乖待着为什么就不听话。
现在全场的中心都集中在这儿,柳梦萍完美隐身,静等着穗安被人斥骂丢丑。
顾玖早在柳梦萍推穗安的时候就冲过去,却给几个卫兵给挡住,他暗暗握拳,只要他们敢伤害穗安,他一定把这个酒店拆了。
这其实就是瞬间发生的事,就在大使要让侍从官把穗安拉出去的时候,大使夫人忽然拉着她,往外走去。
大使和霍櫂都一愣,又同时跟上去。
大使夫人却回头对大使说:“亲爱的,我们之间有女人私密的事情要说,一会儿再下来。”
别人听不懂,但是霍櫂却听懂了。
他狐疑,到底怎么回事?
但看穗安的样子,笑
眯眯的并不是害怕或者慌张。
他就冷静下来,小声吩咐侍卫偷偷去看看。
柳梦萍不知就里,凑到了他身边,满是愁苦的说:“行舟怎么办呀?阮姐姐是不是闯大祸了?会不会让大使迁怒你?”
霍櫂皱了皱眉,脸阴沉的厉害。
柳梦萍心里乐开了花。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不好好在家洗衣服做饭,以为穿个漂亮裙子就能土鸡变凤凰了?
活该。
从今天往后,霍櫂更不会让她来人前,她会慢慢的在后宅腐烂、然后下堂。
正做着美梦,忽然听到人群里一阵吸气声。
她皱皱眉,心说这些人真大惊小怪,在外国人面前显得好小家子气。
漫不经心的抬起眼帘,她看到跟大使夫人携手而来的阮穗安。
大使夫人满脸笑容,眼睛一直看着穗安,俩个人边走边说话,看那亲密劲儿,还以为是相处多年的闺中好友。
柳梦萍以为自己看错了,擦擦眼睛往前了两步。
她这才看清大使夫人换了一件蓝绸绣大朵牡丹花的旗袍,就连稻草黄的卷发也梳成了发髻,插着一根白玉发簪。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不仅她疑惑,全场的人都疑惑。
大使更是快步走到夫人面前,夸张的惊叹,“亲爱的,你穿的是旗袍吗?太美了。”
大使夫人拉过穗安,“都是这位美丽的阮小姐,她送给我的衣服,是不是很适合我?”
大使没夫人那么激动,他冷冷看着穗安,“刚才不就是她把酒泼到你身上的吗?她这不过是弥补错误。”
“不,亲爱的,不是那样,是……”她压低了声音,“是我最近长胖了,把衣服给撑开了,这位小姐是为了给我个机会换衣服。”
大使瞪大了蓝眼睛,“竟然是这样?”
大使夫人笑眯眯的点头,还拍拍穗安的手,“她真是个贴心的孩子。”
大使对生硬的华语说了声谢谢,穗安用D语回答,“作为东道主,这是我们的责任,欢迎您来平亰,希望您和夫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大使惊讶,“你会说D语?”
穗安谦虚,“一点点。”
大使看向霍櫂,“少帅也说只会一点,你们华国人都这么谦虚的吗?”
别人谦不谦虚霍櫂不知道,但穗安绝对是谦虚了。
她的发音标准,听起来十分地道,就算在D
国留学没个三五年也练不出来。
阮穗安他的枕边人什么时候会了D语?
同样震惊的还有顾玖。
会治病会西语会D语穗安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他去发掘?
俩个男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