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夫人扯被子,霍督军不顾被霍夫人用枪指着,扑过来抢夺。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乔夫人掀开被子,揪住里面女人满头的青丝,把人拉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女人一声尖叫,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乔夫人还不满足,抓住女人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躲什么?有脸做这等淫贱无耻没有人伦的事还怕人看?来来,都让大家看看你这一身骚皮子,是怎么勾引爷们儿的。”
她越发越兴奋,甚至眼里放着亮光。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没有跟她一起破口大骂唾弃,甚至都没把目光落在她手里女人的脸上--
而是,看着她。
乔夫人心头一颤,觉察到不对。
低头去看被他揪着头发的女孩儿。
窄条脸,高鼻梁,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眼泪,不是她的女儿乔秀清是谁?
她顿觉五雷轰顶,整个世界都黑下来,旋转。
哆嗦着唇,“秀……清,怎么是你?”
乔秀清一把推开她,伸手去躲霍夫人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头就扣动板机--
“不要!”
砰!
枪响了,却打在屋顶上,关键时候是霍櫂用一枚铜钱打中了她的手腕,才免了一死。
乔秀清瘫软在床上,没了再去死的勇气。
她颓然的坐在那儿,甚至不顾自己身上只有个肚兜,就像个失去了灵魂和知觉的木头娃娃。
霍督军眼珠赤红,拉着被子把她裹好。
霍夫人看着这一幕,脑子也嗡嗡的。
怎么会这样?不是阮穗安吗?
当初嫂子让婆子跟她说的时候,她是犹豫的。
找个侍卫小厮的哪个不行,为什么要算计霍天荣?
可哥哥嫂子都说,要做就做波狠的,这个人是霍督军,阮穗安的结局才更惨,霍家才更亏欠她,会从家庙里回来。
到时候乔秀清再进门,霍家就掌握在她们姑侄手里,再也不会有感能赶走她了。
霍夫人憋着一口气来唱这场戏,可万万没想到丈夫确实被抓了,可被窝里的人不是阮穗安,而是侄女乔秀清。
这下可怎么办?
屋里跟死了一般,没有人离开,更没有说话。
直到门口响起了清淡的声音,“大家都站在这儿,怎么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只见穗安站在那儿,换了
件豆绿色乌绒镶滚的旗袍,鬓发整齐,亭亭玉立。
跟屋里狼狈的乔秀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直跟痴傻似得的乔太太,忽然扑过去,双手掐住了穗安的脖子。
“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要杀了你!”
穗安给她掐的双眼翻白,脸也涨成了紫红色。
霍櫂一把拉开她,把人重重摔在地上。
乔夫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霍櫂抱住穗安,“你没事吧?”
穗安不停的咳嗽,再开口声音有些哑,“少帅,先让人把舅母和母亲送到房里去,我送婶婶们离开,这里就拜托你了。”
霍櫂捏了捏她的手,“辛苦你了。”
穗安赶紧招呼人把一晕一傻的俩个人弄走,自己拉着二太太三太太出门。
从出事后就躲起来的柳梦萍,也捏着帕子偷偷离开。
她本以为这次是两败俱伤的局,却没想到乔家作茧自缚,阮穗安全身而退。
……
走到水榭,没等她们说风凉话,穗安抢先道:“我们霍家在平亰树大招风,周边军阀和燕都总领都对着虎视眈眈,婶婶们一定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为了我们霍家的共同利益,还请两位婶婶保守秘密。”
二三太太对视了一眼,她们没想到穗安能说的这么直白。
二太太想到自己看热闹的心态,有些脸热,“穗安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穗安微笑着点头,看向三太太。
三太太心里忐忑不安,笑容也很勉强。
今天这事儿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也推波助澜了,不知道最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不过,她也没做什么实质的坏事,应该……没事吧。
想到此,她问穗安,“侄媳妇,刚才你去哪里了?”
穗安指着自己的衣服,“不小心把酸梅汤撒上了,我回房间去换了件衣服。”
“可你的丫头却在厢房门口,一直挡着人不让进,这件事看来跟你脱不了关系呀。”
二太太脸色巨变,心想这个三太太真是的,总在其中搅屎。
穗安神色不变,“三婶您有所不知,丁香本是督军在前院的丫头,我住院才调去医院伺候我。”
三太太在心里撇嘴,真是撇的干干净净。
二太太拉了三太太,“侄媳妇,那你忙,我们先回去了。”
穗安也没再客气,让下人送她们离开。
这次的事三太太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就看老爷子怎么处理。
送走他们,穗安让人重新上了一壶茶,又要了几碟子点心,一边吃一边看风景。
丁香问她:“少奶奶,您不用过去看看吗?”
穗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