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跟老板娘说了给孩子喝一点润喉的药物,这才站起身。
见霍櫂一直看着自己,就敷衍的笑笑。
霍櫂拉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会知道这样可以把杏核吐出来?”
“这是我从教会医院看到的,当时约翰医生成功的救了一个卡了枣核的老太太,今天着急就用上了,幸好管用。”
原来她也是现学现卖。
大概给她整天的神医论神弄糊涂了,刚才竟然以为她真的是神医。
不过,他真诚的给穗安道谢。
“老板娘的丈夫就是我以前的副官,庄起的哥哥,当年那场伏击,是他用身体挡住了我,自己被打成了筛子。现在庄起也死了,他们庄家就剩下二柱这么一点骨血,要是再被我的一包杏干害了,那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霍櫂对庄起那么宽容,宽容到勾搭他的妹妹甚至背叛。
这么看,他挺懂知恩图报的,可为什么就不报报她?
“今天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尽管说。”
说报恩,还真来了。
穗安笑着问:“要什么都可以?”
他点头,但又补充,“不准要求离婚。”
他倒是明白她。
穗安暂时不会离婚的。
还没从老爷子嘴里套到有用的消息。
她恬淡一笑,“那要是我让你把柳梦萍赶出去呢?”
一句话,把俩个人之间难得的平和气氛给打破了。
霍櫂冷下俊脸,刚要说话却听到穗安说:“我开个玩笑而已,我耽误了你们三年,以后不会再管。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刚才也说过,我希望少帅能允许我去顾安堂学医。”
霍櫂讶然,“你是真喜欢,不是为了讨好谁?”
穗安觉得他真可笑,“非要讨好吗?不可以是自己喜欢?”
“既然这样,随便你,但只能半天,不准夜不归宿。”
穗安很开心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靠着窗户闭上了眼睛。
“到家叫我。”
竟然这样……她难道不该表示表示?
谢的也太敷衍了。
他转头也不理她,过了会儿,忽然听到咚的一声。
他一回头,发现她竟然真睡着了,头随着车子的颠簸,一下下撞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霍櫂转头不理,忍耐片刻,还是把人拉过来靠在肩上
。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压倒的伤口隐隐有些发痒。
他垂眸看着她恬静的小脸儿,终于低下头,吻上她柔软娇嫩的红唇……
她的唇,好像有蜜。
这一吻,险些失控。
要不是他还有理智记得这是在车里,还有钱柜在,就要动真格了。
霍櫂松开穗安,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深呼吸着平息自己被勾起来的冲动。
前面,开车的钱柜紧绷的手臂终于放松了些,他一个单身二十年的童子鸡,哪里受得了这个?
下车的时候,霍櫂倒是真叫醒了她。
穗安揉着惺忪的眼睛,“到家了吗?”
“你先下去,霍樱出了点事,我回去看看。”
“霍樱?她怎么了?”穗安有些紧张,顾玖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霍櫂也不清楚,只让她先回去。
穗安心想闹离婚他倒是知道做个人了,没把她扔在半路上。
目送他离开后,她走进门。
一抬头,就看到老爷子站在大厅里。
她含笑打招呼,“爷爷,您怎么还没睡?”
“行舟回来了?”
“嗯,有事又送我走了?”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她,“你的事,确定一直瞒着他?”
穗安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倒茶,“爷爷,您也看到了,我已经努力跟他修复关系,今晚我们一起吃饭,还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要是没事他还会留宿。”
老爷子这才满意些。
不过他叮嘱她,“你可别让他乱来,前三个月,是危险期。”
穗安的脸腾的红了,红唇翕翕,“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她就找木香去打听霍樱的事。
第二天早上,木香就把霍樱给人泼了大粪的事说了。
“本来想等你吃完早饭再说的,可太逗乐了,我憋不住。”
穗安正捂着嘴犯恶心,此时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干呕了会儿,她才接过木香递过的清水,低声说:“是顾玖干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她就知道,顾玖又怎么可能好好的跟霍樱吃饭?
木香捏着下巴,“如果是,那可太好了。”
俩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木香从窗户往下一看,是钱柜。
木香扶着穗安下去,正看到他跟老爷子
显摆那青红相间的李子。
穗安不由吞了吞口水,她这状况还真是像足了孕妇。
老爷子递给她,“行舟给的,说你爱吃。
“他真会开玩笑,明明就不熟。
钱柜道:“今天去排查住户,看到有家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