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抱着穗安上车后,对钱柜说:“找个看诊的药堂。”
穗安皱起眉头,“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去给你看病。”
穗安当然不能去,她假孕是用来糊弄老爷子的,可不是他的。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没病,不用看。”
他现在都被她说会看病说麻了,也不跟她争论,只淡淡道:“没病会一直吐?”
“我……我那是因为见血不舒服。”
“那今天呢?也见血了?”
“没有,见到你跟柳梦萍恶心的。”
“你……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跟顾玖怎么回事?”
穗安巴不得他不要去药堂,就随便跟他扯着,“你跟柳梦萍怎么回事我就跟顾玖怎么回事。”
霍櫂气结,“你们怎么跟我们比?”
“是比不了,毕竟我们只是吃顿饭而已,不像你们,慰问属下遗孀都慰问到床上去了。”
前面开车的钱柜,恨不能把自己缩起来,滚到车底下。
霍櫂的脸,一点点阴沉下来。
他冷声道:“我跟你说过,过段时间就送她走,她不会妨碍你,你为什么总不相信?还要找顾玖来气我。”
“我没这么无聊,我跟顾玖是朋友的正常交往。”
男人冷笑,“别跟我讲那些新思想,所谓男女朋友文化沙龙,都是那些文化流氓骗骗女孩子的把戏。”
穗安也不接受那一套,但她更不接受像金丝雀一样被他养在后宅。
趁着俩个人都没说话,钱柜赶紧问:“少帅,那我们现在?”
“回家。”
“去药堂。”
钱柜自然要听霍櫂的。
见争论不过,穗安只好说:“那去顾安堂吧,井叔的医术不错。”
顾安堂距离这里不算远,井叔看到那位少帅又来了,而且还是跟东家一起,这心里直打鼓。
霍櫂指指穗安,“给她看看。”
穗安忙笑着伸出手,“井叔,最近我总呕吐、食欲不振,你帮我号号脉吧。”
井叔眼神闪烁,假孕药是他帮着东家熬的,现在东家又来说,是要他……
见他慢吞吞的,霍櫂就有些不耐烦,“你要是不行就换人。”
穗安瞪了他一眼,“看病你以为是开枪?快就行?”
把穗安的手平放下,他说了声别动,又去看井叔。
井叔
忙用小药枕垫了,手指搭在穗安的手腕上。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柜台面,半垂着眸子,从穗安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浓眉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梁和下颌的线条,忽略眉宇间的戾气,他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他在这里,有很多不方便。
穗安道:“少帅,屋里闷热,不如您去那边喝杯甘草茶?”
霍櫂身上还穿着军服,是捂出一点汗意,不过他没动,薄唇抿起不悦的弧度,“那就快点。”
见赶不走他,穗安只好闭上嘴,看着对面的井叔。
井叔的额头也见了汗。
井婶进来,给霍櫂上了一杯甘草茶,一碟凉糕,一碟青杏脯。
霍櫂端起茶杯,“怎么样了?”
井叔放下穗安的手,先用帕子擦擦汗,才慢慢开口:“夫人的脉象无力表虚、浮虚暑惫、浮濡气败……”
霍櫂听着这一大串就头疼,“简单点说?”
“气虚血瘀,伤了心神,我开点雪津丹,养几天就好了。”
霍櫂皱起眉头,“就这么简单?她呕吐是怎么回事?”
穗安白了他一眼,“呕吐也可能伤到脾胃了,我说我自己会看诊,你偏不信。”
井叔忙说:“就是,夫人天分极高,医术极好。”
霍櫂不可置否,催促井叔开药。
井叔和穗安同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之前她叮嘱过他万一她带人来给自己看诊该怎么说,否则今天非要露馅不可。
不过想到今天既然来了,那有些事就要跟霍櫂过明路。
“少帅,我最近在跟井叔学医术。”
霍櫂哼了一声,看着井叔抓药。
“我想要每天抽出几个时辰过来学习,爷爷那边已经同意了。”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穗安接过井叔递来的雪津丹,笑眯眯的仰头看着霍櫂,“你要是不同意,我天天去督军衙门熬回春药,让整个霍家军都知道他们的少帅不行。”
霍櫂不怕,一边拉着她往外头走,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啊,那就在我的办公桌上,不仅可以办公,还可以办你。”
穗安红着脸走开,淬了他一声不要脸。
霍櫂哈哈大笑。
井叔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个少帅上次陪着那位病恹恹的小姐来,这次怎么又轻薄东家?
……
格蕾大饭店,霍
樱已经喝醉了。
她对对面的男子说:“玖哥哥,你别晃,我头晕。
坐的好好的顾玖笑道:“你是喝醉了,你的侍卫呢?让他们带你回家。
霍樱为了能跟顾玖单独相处,不让侍卫跟,此时更是直白说出,“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