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穗安筷子掉在地上。
她瞪大杏眼看着靠近的男人,“你要干什么?”
他伸手给她抹去嘴角的蛋黄,淡淡道:“我让人去查了一下赵家,他家跟铁桶一样,得到的消息只是说赵望山在休养,别的一概不知。”
穗安没想到他会帮自己打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櫂有道:“明天我很忙,没空陪你去赵家,你要自己去。”
穗安本来也没指望他,就点点头。
“我让侍卫跟你一起。”
“不用了,我和木香就行了。”
提到木香,他冷哼一声,“也是,你这丫头可厉害,一人顶三个亲卫。”
穗安惊讶,“她就是一个镖师。”
“是镖师还是杀手?”
穗安不由拧眉,她知道霍櫂不会无的放矢,但人是苏在在送的,一定没问题。
“也许……杀手从良当镖师呢?”
霍櫂笑了。
“你觉得是就行,但也要留个心眼儿。”
他调查过木香,并没有威胁,否则他也不会让人继续跟在她身边。
霍櫂话说完就先离开,穗安赶紧吃掉面后,犹豫了一下才回房间。
她有些怕跟霍櫂同房,她已经拒绝了他好几次,如果他非要,她没法不给。
等看到床上并没有他的身影,穗安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她起床霍櫂已经不见人影,庆叔服侍她吃早饭,又给她派车,很是殷勤。
穗安和木香去了赵家,木香看着紧闭的大门,摸着门口的石狮子道:“我翻墙进去,把门打开。”
“胡闹。”
她去敲了门,递上庆叔给准备好的帖子。
庆叔在青州很有名望,门房看到帖子态度恭敬,很快就有管家亲自来接人。
见是俩个姑娘,管家不由狐疑,“小姐是大夫?”
穗安淡淡点头。
管家虽然存疑,听说老爷在平亰就是给个小丫头治坏了,怎么又来一个?
他正想着怎么不伤霍庆的面子把人打发走,忽然看到主母古月送大夫出来。
古月愁容满面,大夫一个劲儿摇头。
他不由心下骇然。
这个大夫是从外地请来的名医,据说以前是宫里的御医,现在都没办法,那老爷……
他正思忖着,穗安就已经上前去。
他跺脚,“拦住她。
”
木香挡住了扑过来的家丁。
穗安走到古月面前,“赵太太。”
古月见是穗安,很是惊讶,同时一股怒气冲上头。
她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没去找她算账,她却自己送上门了。
难道上次的诊金还没填满她的胃口,还想继续行骗?
她可不是老夫人,今日就让她认识认识厉害。
想到此,她吩咐了管家,“来人,大棍子把这个骗子打出去。”
管家开始还忌惮霍庆的情面,没让人对木香下手,此时听了主母的话,立刻夺过家丁手里的木棍,劈头盖脸砸向木香。
嘴里还骂骂咧咧,“打死你们这些骗子,害我们老爷吐血不止。”
吐血?穗安心里一激灵。
“赵太太,请让我进去看看,我能救赵先生。”
古月本就一副苦相,现在拉下脸,更是刻薄的要命。
她高喊:“管家,狠狠的打,打死了就扔海里喂鱼。”
管家嘴里喊得痛快,但很快就变成了痛。
木香一脚踹开他,大声冲穗安喊:“跟他们废话什么,打进去。”
穗安冲古月抱歉的笑,“赵太太,我的丫头鲁直,为了赵先生好,您就让我进去看看吧。”
古月冷笑,“你以为就凭你们三脚猫的功夫能挟制住我?当我们赵家是什么地方,来人!”
她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冒出黑洞洞的枪口,看不到人,但能感觉到赤裸裸的威胁。
木香扔了木棍,她功夫再高,也不敢跟枪械比速度。
刚才吃了亏的管家立刻拿起棍子,冲木香而去。
“慢着”穗安挡在木香身前,“赵太太,赵先生有今天责任全在你,你就是把我们打死也于事无补,还把赵先生最后一丝生机给浪费了。”
古月冷笑,“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以为这样我就能被你吓住?”
穗安柔和了神色,“既然赵先生吐血不止,你不如再让我看看,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赵太太,我跟你说过,赵先生服药后会吐出紫黑色淤血,难道不是吗?”
古月的面色一下变了。
确实如此。
当时赵先生呕出半盆血水,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害怕极了,就把人送医院,再也没有服用穗安给开的药,更没有按照她教的方法按摩热敷。
难道真是因为这个?
要是平时
,古月只会觉得穗安信口开河,可想到病床上气若游丝的丈夫还有一个个叹气摇头的大夫,她一咬牙,“好!”
管家急红了眼,“太太,您可不能再上当受骗了,老爷经不起任何折腾。”
他是家里的老人,古月很尊重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