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回头看着他,“少帅又要做什么?”
男人喉结滑动,念了一路心经,现在堪堪控制了脾气。
深吸一口气,他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你知我欣赏新女性就去学做生意,知我在找神医就去学医术,虽然方法拙劣幼稚,但看在对我的一片爱慕之心上,我原谅你这次私联顾玖,但下不为例。”
穗安人都没了!
这是什么自恋发言,照着镜子说出来的吗?
她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穗安甩开他的手,“霍櫂,你想多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去给赵望山看病,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神医兰顾,一万大洋,你给我,我给你的心头肉看病。”
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管霍櫂什么反应,大步往屋里走去。
霍櫂愣了半天。
随后摇摇头,自言自语,“女人为了争风吃醋果然什么事都能做,什么谎也能撒。”
穗安一进客厅发现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不由愣住。
老爷子也看清她身上的男装,不由皱起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穗安这一天都在编造理由,现在脑子有些不够用。
正当她绞尽脑汁时,肩膀被人从后搂住,“爷爷,是我带她出去玩儿,穿女装不方便。”
老爷子这才有了笑模样,就算是为了嫡子早点出生,他也是愿意看到他们夫妻和睦的。
穗安被霍櫂搂着上楼,门一关,她就甩开他。
男人促狭道:“用完就扔?”
“我没求你帮我。”
他眯起眼睛,声音虽然平平的,却带上了冰寒意味,“跟着苏在在那野丫头不学好儿。”
穗安最怕他打在在婚姻的主意,忙说道:“那天我已经跟爷爷说好了,不离婚,但是你不能干涉我。”
“那就任由你给我戴绿帽?”
他捏着她的耳垂,指腹的薄茧让她忍不住的颤栗。
她不堪其扰,缩起脖子躲着,却不想这个动作落在霍櫂眼里,就是娇憨的撒娇。
他好几天没回来过,又因为受伤,好久没抱她。
想到此,他忽然向前靠近,穗安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男人欺身过去,单膝跪在她腿间,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她身上的长袍,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畔--
“穿男装,竟然还不错,等哪天我给你弄身副官服穿穿,嗯?”
穗安被他的气息弄得头脑发昏
,她下意识的想要撑起身体,却碰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膛,倒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那只恶劣的大手,沿着她的腰际摩挲,他最近似乎特别钟爱这里。
不得不说,霍櫂调理女人是有两手儿的。
穗安身体发软发烫,可脑子里却总是出现他抱着柳梦萍问她有没有受伤的画面。
然后脑子就控制了身体,越发的紧绷僵硬。
她没法说服自己。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霍櫂。
跌坐在一边的霍櫂脸色阴寒。
穗安拢了拢衣襟,抖着手指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金条扔过去,“你想要就去夜来香买个舞女。”
盯着那根金条,霍櫂的脸色已经铁青。
这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
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的种猪吗?
他推开她,大步走出去。
穗安说不上松了口气还是别的,跌坐在床上喘息不已。
……
霍櫂去了书房,看什么都不顺眼。
自从三年前那场灭顶之灾后,他已经很少被人激怒了。
可阮穗安接二连三的惹他生气,好像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却发现又是医书。
仔细一看,书架这一排的书都是最近填上的,几乎全是中医书。
他不由想起她在门口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她跟自己说是神医了。
当年自己的那一身的伤能痊愈也是因为有她。
难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她其实就是神医兰顾?
可兰顾是个男的。
他又想到了她那一身男装。
“报告。”是钱柜回来复命了。
霍櫂站起身,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情况。
钱柜神色凝重,“确实是顾玖带着少奶奶去给赵望山看病了,还给开了药,这是药方。”
“你确定?”霍櫂一边看药方一边问。
钱柜忙拍胸脯保证,“在那之前,赵望山谁都没见过。”
霍櫂不懂医理,看着上面不过是寻常的两味丸药。
“去找个中医问问。”
钱柜答了声,刚要出去又听霍櫂说回来。
霍櫂从嵌在墙上的保险柜里拿出一盒金条,整整十根。
“去,给阮穗安送过去。”
钱柜正想说少帅对少奶奶真
好,霍櫂却说:“你这样做……”
……
木香给钱柜开门,“你来做什么?”
“我找少奶奶。”说着就要往里进。
木香给拦了,“懂不懂规矩,谁的房间呀你就进?”
穗安听到动静出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