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堵嘴的包子,霍櫂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神色间有些得意。
凶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留下照顾他?
穗安看了看他还缠着纱布的腰,淡淡道:“霍少帅,你这伤要是再不节制,恐怕腰子就废了。”
霍櫂嘴里的包子瞬间不香了,“你什么意思?”
穗安轻嗤一声,伸手夺过他咬了一口的包子,连盘子都端出去。
真不如喂狗。
霍櫂有火无处发,想要下床追人,可抻到了伤口,疼的他又坐回去。
他怎么就不节制了?难道刚才他……她看到了?
霍櫂摁摁额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明明那天晚上柳梦萍……
穗安端着包子去找木香,发现钱柜也在。
还跟木香争得面红耳赤。
看到穗安,他忙闭了嘴行礼。
穗安冲他笑笑,撕了霍櫂咬过的包子喂狗。
钱柜咽了口口水走了。
穗安就问:“你跟他在一起做什么?”
“套话呀,还真套出了惊天大秘密。”
穗安不信,“霍櫂的人嘴没那么碎。”
“他嘴不碎架不住我人厉害呀,关于柳梦萍的,想不想听?”
穗安有了兴趣。
木香拨弄着小狗,“就那晚柳梦萍找过来,半盏茶去送她,不知怎么就送到夜来香了,然后她被人算计喝了加合欢散的水,生扑半盏茶。”
穗安想到了那晚他身上的香水味和搅成一团的染血纱布,想必这解药当的辛苦。
为了这块心头肉,霍櫂真的是命都不要。
“你难受了?”
穗安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就是为我自己不值当。”
木香笑起来,“这次还蛮值的,半盏茶衣服都给她撕了,竟然没上她,只把她送到了医院。”
那一身的伤竟然是这么来的。
这么看,霍櫂对柳梦萍可真用心良苦。
柳梦萍怀着身孕,哪能经得起折腾,送医院是最正确的处理方法。
小狗胃口小,吃了两个包子已经吃不下,不过它护食,哼哼着要穗安盘子里的。
穗安全倒在了狗盆子里,一个都没给霍櫂留。
然后,晚饭霍櫂就要吃包子,厨房包的嫌弃不好吃,让钱柜去福盛楼买。
钱柜想到穗安喂狗的那一大盘,“都喂狗了少帅怎么还想吃?”
霍櫂:……“少废话,跑步去买。”
从林石路到福盛楼要绕大半个平亰城,钱柜跑到怀疑人生。
他再次怀疑自己根本不适合当副官,好想回到亲卫队。
特别是木香那臭丫头捡的狗还叫柜柜儿。
……
因为包子的事,霍櫂跟穗安闹了别扭。
钱柜弄了个军医过来,负责霍櫂和老爷子的治疗,穗安直管做做饭喂喂狗,日子倒是过得比督军府轻松。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她得尽快把神医在平亰的消息宣扬开。
母亲当初被人带走时,就说一定会回来找她,如果不找,就是得了重病。
如果有病,必定要治疗,那神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在登报寻人、请人寻人,大把的金钱都花出去无果后,这是穗安最后的一条路了。
这天上午,她正和木香给狗洗澡,苏在在派人来请她。
听来人说她身体不舒服,穗安忙去跟老太爷告了假,跟着苏家的司机离开。
霍櫂在露台那儿看见了,一脸的阴郁。
他喊了钱柜,“跟去看看。”
穗安见苏在在生龙活虎的跟人介绍香粉,这才放下心。
苏在在把她拉到了办公间,一脸的神秘,“安安,我给你拉了个大活儿。”
穗安很无奈,“难道我们在做什么不正经营生?”
她嘻嘻的笑,可又想到什么忙把笑容收起,“是顾奶奶找到我,说想让你帮着看个病人。”
穗安挑眉,刚想要扬名,没想到病人自己找上门,顾奶奶介绍的,一定非富即贵。
“什么时间?去哪里?”
她的干脆让苏在在有些惊讶,“生病的是顾奶奶大丫头--就是那位古太太,就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就是纺织大王赵望山了,穗安一沉吟,就进了内室换衣服。
再出来就是个翩翩佳公子了。
苏在在不由过去抱住她,“哇,你又穿男装了,好帅好帅!”
穗安个子高挑,青色长袍穿出了风流倜傥的味道,不过她胸不够平,现在衣衫单薄,细看还是能看出是个女孩子。
穗安也从没掩饰过自己的身份,只是她行医的时候只有十二三岁,怕人家觉得一个毛丫头不靠谱,就扮成个少年,后来因为医术高超也就没人再怀疑,只是关于她的身份说法就五花八门了。
有人说她是返老还童的
老神仙,也有人说其实她是个狐妖修炼成了人形,最普遍的说法她是个俊美男人。
来接穗安的车子停在门口,下来的人却是顾玖。
他依然一袭白色长袍,精细熨贴,带着一种风流雅致的清贵气,漫步走进来。
他盈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