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的行驶在路上,穗安却还是觉得不够。
她贴着窗户,不停的看外面。
流苏披肩下就露出一截细腰,扭成了S形。
霍櫂眼神一暗,想到顾玖大手落在上面时候的情形。
当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那碍眼的指头一根根掰断--
这女人倒是会招蜂引蝶,一个苏二刚送进医院,扭头就引来一个顾玖。
他越想越不舒服,伸手把她拉怀里。
“你干什么?”啪的一声,穗安一巴掌拍在他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上。
男人自不把她这点力气放在眼里,却还是生气,“我碰你一下就打,怎么不打别人呢?”
穗安知道他说的是顾玖,却没心情跟他解释什么。
“你是顾家的贵宾,为什么?”
穗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烟霞路的事你还记得吗?就你说我自导自演那次。”
能让青和会的老太太帮她演戏,她面子得多大呀。
听着穗安带着讽刺的话语,霍櫂胸口有些闷。
出口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我说你演戏不是否认你救人,而是事后传出神医的名声,大家都知道我在找神医……”
关于自己就是神医这件事,穗安曾经说过好几次。
她不知为什么找,却觉得告诉他说不定能帮上什么。
可他总也不信,哪怕到现在,还觉得她在耍心眼儿。
她已经不愿再解释了。
“你要是那么觉得就觉得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
她轻慢的态度让霍櫂很不爽,“你敷衍我?”
穗安不耐跟他纠缠,打断他,“都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爷爷到底怎么样?”
提到老爷子,他神色凝重了几分,“等到了,你自己看。”
很快的,穗安就看到了老爷子。
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靠近左胸的地方,虽然缠着纱布,仍然有血渗出。
穗安伸手一摸老爷子额头,果然高热不已。
她不由抬头怒视霍櫂,“你怎么保护的爷爷?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霍櫂也很自责,“都怪我没保护好祖父,他在你这里不要声张,好好照顾他。”
穗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看了看老爷子的伤口,子弹挖出来了,但处理很粗燥。
不去医院不回督军府,反而在她这
里……
她越想越觉得惊悚。
“是……有奸细。”
霍櫂微微点头,“爷爷借访友之名,其实是在藏匿黑骑军的山里,可却遭遇到刺杀。”
这么绝密的行踪败露,那么奸细只能在霍家军里。
穗安很懂分寸,没有再问下去,“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拿出一个药箱,“除了好好照顾祖父,这里面有盘尼西林,你不是神医吗?研究一下,每天按时给他注射。”
穗安直瞪他。
“这是护士的活儿,神医是医生。”
他轻笑,语带调侃,“好好研究一下,我们行军打仗的人没那么多讲究。”
没讲究不代表胡闹,老爷子的命何等重要,他的心还真大。
好在穗安一直对西医也有兴趣,普通的注射打针不在话下。
可霍櫂的态度也说明了,霍家到底有多凶险。
难道他让自己搬出来……
“霍家没有问题,只是怕爷爷回家节外生枝。”
他的话打断了穗安的思绪,她不由在心底苦笑,阮穗安呀,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在期待什么?
有人叫霍櫂出去,穗安就又给老爷子检查了伤口。
好在虽然处理的粗燥,但该用的药都用上了,穗安也没准备再给他针灸。
只是把退烧提神的丸药用水化开,给老爷子服下了。
期间老爷子醒了一下,看到是穗安,他浑浊眼里的最后一点精光散去,又昏睡过去。
穗安给老人家推着穴道,缓解他身体的疼痛,一直到手抽筋。
后半夜,她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肩头一暖,有什么东西披在身上。
她哼哼两声,把身体缩的更紧。
早上,穗安一睁眼就去看老爷子,一条薄毯从她肩头滑落。
她忙捡起来,发现这是她卧室的东西。
能进卧室的……
门被敲响,木香走进来。
她一进门就很自然的收起毯子,问穗安,“昨晚冷不冷?”
原来是木香。
她收起心思,专心去看老爷子。
老爷子还在昏睡,好在已经退烧,伤口也不流血。
穗安熟练的抽上药水,注射。
木香惊讶,“你还会打针?”
“技多不压身,这不就用上了?”
她让木香看着老爷子自己去梳洗。
经过一间开着的房门她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霍櫂光着上身正在费力的缠着绷带露出的地方有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医者本能她走进去抓住男人的胳膊“别动我看看。”
霍櫂一偏头鼻尖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