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不敢吃。
霍櫂这种人会给自己做饭,这饭菜不是有毒就是有戏。
看穗安的眼神,霍櫂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眉毛一挑,他淡淡道:“要我喂你?”
穗安忙拿起筷子,夹了个虾仁试探着送嘴里,刚咬下去,就满嘴的鲜甜。
她瞪大了眼睛。
男人嫌弃的给她抹去嘴边酱汁。
穗安却有些不相信,“真是你做的?”
霍櫂不自然的收回手,态度有些僵硬,“吃你的。”
穗安又吃了点别的,虽然没说什么,可夹菜的频率却出卖了她。
“好吃吗?”他偏要问。
穗安不想他得意,“尚能入口。”
真是死鸭子嘴硬。
霍櫂冷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煮个面都跟打浆糊一样。”
穗安没有反驳,“谁做的好吃谁来做喽。”
“那要你做什么?”
“我?”穗安挑挑眉,“我会治病呀,万一哪天你得了花柳梅毒,我保你药到病除。”
霍櫂想到她戏称自己是神医兰顾的事,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刚要详细问她,回答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钱柜跑进来,在霍櫂耳边低语了几句。
说是低语,穗安却一个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
“柳小姐生病,在外求医。”
霍櫂扔了筷子站起来,转身的时候又想起穗安,就叮嘱,“好好待在这里,不准乱跑。”
穗安看都不看,低头吃饭。
可胃里面却像是塞了石头,一口也咽不下去。
木香溜进来,“半盏茶走了?”
噗,穗安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忙拿了帕子去擦。
她拍拍胸口,“你舌头真的不想要了?”
木香无所谓的摇摇头,“要不是你一直挡着,说不定我已经杀了他呢。”
穗安不明白她这份自信哪里来的,就起身说:“你去帮我给在在送个信,跟她一起去把苏二哥接回来。”
木香走了后直到晚上才回来,一进门就拉着穗安要走。
“快,去救人。”
穗安没问就跟她上了门口的汽车,来阻拦的士兵都没追上。
半路她才问:“是苏二哥受伤了?”
木香欲言又止,“你就别问了,自己去看。”
苏家。
苏在在眼睛肿的像个桃子,看到穗安就扑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安安,你救救我二哥,快救救他。”
穗安快步走进内室,看到苏二昏迷在床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她先试试他的鼻息,又剥开他的衣衫,并没有明显的皮外伤。
穗安就把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浅按深取,好一会儿才对苏在在说:“他来家后是不是大口的吐过血?“
苏在在忙点头,“是,就是,几条帕子都湿透了。”
穗安随即明白,“这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打伤到内脏。”
说着,取出丸药给苏二服下,然后就用银针给他止血。
折腾了大半天,穗安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湿透,手指也变得酸软无力,这才收了针。
她接过苏在在的帕子擦了汗,“血止住了,止血化瘀的药也吃过了,今晚我守一夜,要是再不吐血就没事了,明天还是要去西医院拍个X光片看看。”
“好,你累了,先去房间休息一下,这里我守着。”
穗安也没客气,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否则无法给苏二针灸。
苏在在让人给她熬了糯糯的红枣粥,穗安喝了粥,又吃了几块点心就闭目休息。
后半夜,苏二又吐了一次血,血液发黑。
穗安大喜,“淤血都吐出来了,苏二哥很快就能苏醒了。”
果然,苏二在早上6点多醒来,看到床前俩个乌黑的小脑袋,他伸手推了推。
穗安抬起头,满脸疲惫但眼神清亮,“二哥,你醒了。”
“嗯,就是浑身酸痛。”
“休息几天就好了。”
苏二脸上还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那岂不是好多天不能喝酒跳舞了?”
“你还想着喝酒?”
苏在在也醒了,一巴掌打过去,又想到他现在是病人,生生收住。
苏二却收起散漫笑容,费力的抬手替她擦去眼泪,“都是二哥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穗安静静看着,很羡慕这样的兄妹情谊。
苏在在很快止住眼泪,“二哥,这次霍櫂太过分了,我们发电报告诉父亲,让他回来给你主持公道。”
苏二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算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怎么能当没发生过?要不是有穗安,你可能已经死了!”
确实,他身上的都是致命伤,看来对方没想他活。
穗安开始也以为霍櫂只是吓唬一下却没想到他把人往死里整。
苏二哥大概是不想引起更大的事端才息事宁人可她却不能这么算了。
不出这口气她对不起苏二哥和在在。
退出去她叫过木香。
木香这人最大的好处是从不问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