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女人伸手就要抓穗安,却给木香挡住,“放开。”
木香虽然只是个黄毛丫头,可那眼珠子发狠跟吃人一样,女人倒退两步,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我女儿明天要订婚,我拿出省吃俭用的钱来你们店买了盒粉想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谁知道变成了这个样子,可让她怎么办呀?”
四周发出同情的声音,同时谴责“花想容”的东西有毒。
“是呀,这样子怎么订婚,还不得把准新郎吓跑了?”
“真是损阴德呀。”
“我昨天也买了一盒,得赶紧丢了。”
“丢了?我可不舍得。东西多贵呀,一只丹丝唇膏就五块钱,一盒粉要8块,那可要买三百斤净米呢。”
“让他们退钱,退钱。”
一帮人涌上前,有男有女激奋昂扬,握着拳头喊退钱。
苏在在气的嘴唇哆嗦,“胡说,你们根本没买过。”
她话刚说完,就有人把烂菜叶子丢过来。
穗安赶紧让木香护住她。
苏在在眼看控制不住,就让穗安走,“我已经派人去找二哥了,你别惹身上麻烦。”
穗安知道她忌惮自己的身份,可她就算说自己是少帅夫人,又有谁信呢?
冲喜的时候盖头一蒙跟大公鸡拜堂成亲,以后就在内宅照顾霍櫂。
哪怕霍櫂好了重新威震四方,霍夫人也从不让她在人前露面。
现在整个平亰城,估计也没人记得她这个少帅夫人。
她让人把在在拉到一边,“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
苏在在还想说什么,穗安已经转身去面对那个年轻女人。
她仔细看着她的脸,“你也别着急喊打喊杀,你说用了花想容的香粉,有什么证据?”
年轻女人只知道哭,老女人恶狠狠的,张嘴就口沫飞溅,“还能诬赖你们不成?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东西?”
她手里拿的粉盒别致精巧,盒面是珐琅彩做的玉兰花。
这独一份的盒子,是丹丝针对华国市场专门定制的,不可能短时间仿制。
而且,盒子底下还有编号。
穗安打开了盒子,里面的香粉粉质细腻,香气扑鼻。
穗安捻起一撮,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除了香粉的本来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看她慢吞吞的,老女人有点按耐不住,“你把店里
的拿出来对比,看是不是一样的?”
“是一样,这是我们店里的东西。”
老女人见她承认,就撇撇嘴,“你们的粉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说吧,要怎么赔偿?”
穗安也不急躁,“粉是我们的,可这并不能证明你女儿脸上的疙瘩是我们粉的问题。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擦了别的。”
“放屁!我女儿本来好好的,就擦了你们家粉才这样,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就冲上去用头撞穗安的肚子。
木香抓住就给推回去。
老女人趁机坐在地上嚎哭,说要打死人了。
年轻女人扑上去哭妈,一时间好不热闹。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偏向了弱势的一方,菜叶子臭鸡蛋齐齐扔过来。
雅致漂亮的店门,顿时一片狼藉。
有个店员还被石头打中了额头,鲜血直流。
穗安躲过一个臭鸡蛋,大声说:“既然这样,就报巡捕房吧,让巡捕来解决。“
“不行!”女人立刻站起来,她叉着腰,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穗安很惊讶,“为什么不行?巡捕找专门的人士来检验这是最好的法子,否则不能你红口白牙就诬赖我们。”
老女人道:“你们有钱有势,谁知道巡捕会不会偏袒你们。照我看验证也简单,找个人往脸上抹抹看,要是没事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要是有事就是你们的粉有问题,你们要关店赔偿,你还要跪下来给我磕头。”
“你才是放屁,你让谁给你磕头,她可是……”
“在在,”穗安阻止了她说下去。
然后对老女人说:“好,我同意你的方法,但如果是你的问题呢?你是不是也该跪下来认错?”
老女人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心说小贱人这是找死。
“好,我下跪!”
见她们达成协议,围观的人却议论纷纷,“谁愿意来当这个试验品呀,万一也毁了脸怎么办?”
老女人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来!为了我女儿,我豁出去了。”
女儿阻拦她,“娘,不要呀,我这脸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你要是也这样了,我们家可怎么办?”
“我苦命的孩子呀,为了你娘豁出去了,大不了死在他们店门口,也好让世人都看看,他们这毒店!”
苏在在气的手直抖,穗安却还是静静的,“你不行,要是你跟你女儿吃了同样的东西,那自
然会发生一样的情况。”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逼死我们算了。”
年轻女人眼珠一转,“大不了你们也出一个人。”
东西是加在粉里的,只要用这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