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一口米饭差点把自己噎死,正咳着,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一回头看到霍櫂进了门。
她有些愣,不是在吃饭吗?可够快的。
木香凑过来,“他就是霍櫂?”
穗安转头看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由大惊,“你要做什么?”
“听说他功夫了得,曾经赤手空拳猎杀了七八只恶狼,我想领教领教。”
穗安不赞同的摇头,“他现在是少帅,万金之躯,恐怕你一出手,就会被打成筛子。”
木香很惋惜,“那就没有跟他较量的机会?”
穗安很镇定的说了声“有”。
木香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床上。
不过她不能告诉木香。
把筷子给她,穗安提着裙子也回到了屋里。
果然,霍櫂已经闹上了。
嫌弃茶凉水烫,阿芬几个丫头弯腰低头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出。
穗安先让丫头们退下,然后亲自倒茶给他。
这次没闹喝了,他往沙发上一靠,就阴森森的盯着她。
穗安觉得要是眼睛有牙齿,她大概骨头都要给他嚼碎了。
尽量忽视他的存在,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拿起书--
“你打算饿死我?”
穗安睁大一双眸子,惊讶的问:“你没吃饭?”
都说灯下看美人,美人更销魂,霍櫂忽然领悟到了。
以前他只觉得穗安不错,长得过得去,够软够水够……今天却领略到了她的美。
浓眉长睫,秀挺的鼻子下一张饱满的红唇,低垂着颈子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风情。
他感觉更饿了。
“过来。”他低低的声音有些哑。
穗安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她冲他笑笑,“我去给你煮碗面。”
看着她跟兔子一样跑掉,霍櫂又是气又是笑。
本来是想要收拾她的。
竟然想要跟苏二当夫妻,胆儿肥!
穗安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的去捂嘴巴,然后又懊悔,就该喷到霍櫂饭里。
让他整天阴阳怪气。
穗安会扎针看病,也会写计划书,可唯独对做饭没什么天分。
简单的煮了一碗面,她又觉得太素淡,看到有剩下的红烧肉汤就给拌了拌,放上一点青菜。
这样狗才比较爱吃。
霍櫂等来等去,就等来一碗
说不上什么颜色的面。
他皱皱眉,“你喂猪吗?”
穗安不高兴了,“你们家不是喂狗就是喂猪,除了牲畜没人了吗?”
“阮!穗!安!”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给木香了。”
又是那个丫头,霍櫂一把抢过筷子,低头吃起来。
味道一般,但能入口。
穗安这才松了口气,她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又拿起书。
书里提到一个古方,她有疑问,就想的入神,直到眼前一暗-
她下意识抬头,见霍櫂正站在自己面前。
她一时没回神,就愣愣的看着他。
霍櫂戳戳她额头,“看什么书,这么入神?”
说着,就从她手中拿过去。
穗安下意识的要去抢回,他却把书举得高高的,“青囊经?你能看懂医书?”
“不然呢?你以为你能康复是上天垂怜?还不是我医术高超。”
她从来都没瞒着他自己会医术的事,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果然,他把书怼到她怀里,“书这么新,恐怕不是拿来看的。”
穗安6岁就开始看《青囊经》,她那本都翻烂了,这才托苏二又给买了一本,确实很新。
她忽然想起他要找神医的事,就问道:“你要找兰顾,给谁看病?”
霍櫂一下就变了脸,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谁跟你说的?你探听我的机密?”
他和柳梦萍之间的事也算的上机密?
穗安嗤笑,“你们自己说的,怎地,要给柳梦萍看病?”
他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种事,以后不要过问。”
穗安碧清妙目紧紧盯着他,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少帅,柳小姐那边派人来说她头疼,请您过去。”
霍櫂立刻站起身,刚要出去就看到穗安跟上,“我会看病,我去给她看看。”
这不是穗安第一次跟他说会看病了。
但霍櫂枳认为她胡闹。
“你是不是还要说你就是神医兰顾?阮穗安,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穗安看着关上的门,小声说:“要是我说我是呢。”
她当然不会给柳梦萍看病,是要看她怎么装。
这还没进门就敢从大房屋里抢人,果然肚子有货不怕呀。
穗安喊人进来收拾了,自己梳洗上床。
《
青囊经》也带到了床上,她继续想那个古方,脑子里却全是霍櫂嘲讽的模样。
要是有一天他知道要找的人近在眼前,也不知眼珠子会不会掉在脚底下。
那她就一脚一个,给他踩爆了,反正他有眼无珠。
……
东院的客房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