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争斗就在所难免。一贯曲高和寡,就算你再换个主子,也难以实现你胸中抱负啊。”
孙清臣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许久,他似乎认命了,“好吧,既然如此,我愿意打入兴元府内部。”
凤儿正感慨孙清臣的牺牲,哪知林老隔空给她抛了个鬼脸。
凤儿登时愣住。
好家伙!
林老你作为一个文坛大家,这么忽悠单纯善良的孙清臣良心不会痛的吗?!
林老又是一本正经,“其实不必一脸苦大仇深,这次打入兴元府,也不要求你做些什么。你就按照你平常的样子,话也不必多说,反正言多必失,你就进去探听情报,必要的时候放出一些假消息迷惑他们。”
孙清臣笑得勉强,更觉压力。
这做内奸啊,想他堂堂进士,一个月之内变成反贼,现在又变成内奸。
只希望这份投名状徐振英能够满意吧。
而此刻有看守的大婶过来汇报,冲着凤儿耳旁低语了几句,凤儿只是微微一笑,向着众人抱歉道:“不好意思,请各位少坐片刻,容我去处理一件急事。”
凤儿走到偏僻的柴房旁,大门看着,旁边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一见了她就行礼,“凤儿姑娘,这齐二姑娘口口声声说有重要军情禀报,我不敢耽搁,只好请了您来!”
凤儿并不在意,“看好门窗,我跟她聊聊。”
凤儿一走进去,就看见齐二全身被捆在椅子上,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她不免有些好笑又好气,随后缓缓走过去扯出她嘴里塞的布条,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齐二姑娘,有什么废话你赶紧说吧,不过要是劝我浪子回头忠君爱国之类的就不要说了,浪费口舌!”
齐二终于松开桎梏,只觉得全身前所未有的舒畅,她那双杏目恶狠狠的瞪着凤儿。
“你娘的!”
凤儿眼皮抖了抖。
“你个天杀的,能不能等老娘说完?”齐二姑娘声音清脆,压着怒火,“老娘要跟徐振英造反!”
凤儿愣住了。
“听不懂吗?老娘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你给关起来了!你个天杀的!害我被关两日!”
凤儿瞪大眼睛,这是唱哪出,“齐二姑娘你不是要检举我们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反贼!干的可都是掉脑袋的勾当!”
齐二冷哼一声,“给反贼当手下和自己当反贼那是两回事!你要早说金州府那个最大的反贼是徐振英,我还用得着去检举你们吗?”
凤儿有些搞不清现在的情况,“齐二姑娘,你没疯吧,好端端的跟着我们造反干啥?你的家业不要了?你那些叔叔婶婶不得拿刀砍你?”
齐二冷冷一笑,“世道已经乱了,这谁都看得出来。兴元府位置得天独厚,早晚被大小李王或是舟山王吞并。再说,朝廷除了征税和征徭役外,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与其落到他们那群贼人手里,不如跟徐振英合作赌一把呢。”
凤儿对她竖大拇指:“那你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
“怎么办?我投靠了西南最大的反贼,我就会是齐家家主,谁人敢奈我何?再说如今我家最大的香皂和棉花生意,都和徐振英牵连过深,将来朝廷清算,定会将我视作同党!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退路吗?”
凤儿一想,也是这个理,连忙作揖讨饶:“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齐二姑娘,饶小的一回吧!”
“懒得跟你废话,这次你关我两天的事情过后再跟你清算。先说说现在什么情况了,徐振英有什么打算,她当真要来攻打兴元府?”
凤儿自然装糊涂,“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说先在城里造势,加急的军报已经令人送回去了,就看城主怎么决定。”
齐二对凤儿是深信不疑,“我看你这边能用之人只有这一帮夫人和那二十个家仆,等等,那应该不是家仆吧。”
凤儿笑,“没错,是金州府的士兵。”
“行,你又骗我一次。”
凤儿吐舌,脸上却无半分歉意。
“总之,我齐家在兴元府的一切,钱、粮、人全部随你调动。我会全力配合你和徐振英拿下兴元府,但请你事后不要忘记提我齐家的功劳。”
凤儿笑着说道:“那是当然!齐二姑娘赌上一切站城主这边,我代城主表示感谢。”
齐二迟疑片刻,盯着凤儿上下打量,只见不过一年,那人已经气度不凡,一举一动之间颇有风范。
齐二的心越想越有些火热,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凤儿,你实话告诉我,金州府那边真让女人当官?商户也行?”
凤儿勾唇,一字一句,很是笃定:“别说你是商户,就是青楼妓子、奴才流民、三六九等,都能当官。当什么官,能当多高的官,全由你自己本事决定。”
齐二眼底的光……仿佛在瞬间全部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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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州府内,已经宣布进入战争状态有五天了。
新鲜出炉的“告全体人民书”已经落到了每个村的宣传员手上。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