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次,就是至今没见过长什么样子。”凤儿也有些暗恼,自己在外这么久,回到自己的根据地却成了土包子,“从城主的信里我就察觉了,金州府变化必然很大,可是怎么变化,我却又猜不出来。”
连氏微微一笑,却卖了个关子,“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两个人许久未见,互相拉扯着家常,凤儿说起寿州的风光和见闻,连氏则说着金州府的那些变化。
倒是后面的妇人们一路跟着一路不住打量他们。
“那个徐部长…天爷,也忒年轻了,看着跟我幺女差不多大!”
“咱城主身边的人,哪个不年轻?年轻点好啊,年轻人有奔头有干劲,做事情舍得卖力气,还没什么官架子。”
“不过她那个什么商务部咋没听说过,是管啥的。”
“哎,你看你落后了吧!我跟你们说,我那在隔壁村当宣传员的女儿回来说,城主最近大动作调整了好多个部门,跟那大周朝的规矩可不一样,里面门道多着呢,什么农业部哦,什么财务部,什么宣传部哦,咱们老百姓怕是去办事都找不到门槛!”
“那这个商务部是干啥的,商务部,咋听起来像是经商的?咋,这年头还给那些黑心肝的商人们专门开个部门,那不是要官商勾结?”
“那怕是不至于,你看这次咱们出来做工不就是宣传部和商务部两个部门带着的吗,那这商务部也没管那些有钱人啊,反而带着咱们挣些小钱!嗯,依我看,怕是为了让咱老百姓经商,做点小买卖,让底下的小老百姓也有钱,才是商务部的事情哦?”
这妇人家里的大儿子今年吏员考核成绩前列,说是去哪个县当县令去了,众人自然当她消息更灵通,她一说话,其他人都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刘大姐说得对,她儿子在萧山县当县令呢,她的消息肯定准!”
那刘大姐连忙摆手,虽面有喜色,却还是一本正经道:“别说,别说,我儿说了得低调着点,否则上头可是会怪罪的!”
“哎呀,怕啥嘛,你可不是实打实的县令他娘?说起来还得叫你一声老夫人呢!”
刘大姐心里听着那一声“老夫人”一下舒爽无比,只觉得从头到脚整个人都飘起来了,那可不就是老夫人?
可是一想到儿子上任前的殷殷嘱托,又说徐振英那衙门管得严,降职褫官是常事,还不一定坐得稳呢,她生怕给儿子招来祸事,连忙板着脸说道:“谁是老夫人,你见过哪家老夫人还得出来为了这么几个铜板奔波的,我啊,我就是一乡下女人,这儿子当了县官,我不还是得喂猪做饭啊——”
有人笑着说道:“你那是为了给女儿攒嫁妆嘛!”
“你再叫我老夫人,我也管你叫夫人,马夫人,赵夫人,廖夫人?”
那帮妇女们笑得花枝乱颤,“天爷,饶了我吧,我可当不来这夫人,你一说夫人我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刘大姐这才呼出口气来,心想:要不是儿子号召作为官宦家属一定要以身作则带头表率,她才不来呢。
不过来了也好,这辈子她就没出过县城,这一走就走这么远,路上跟老姐妹们拉拉扯扯叽叽喳喳的一路,倒也开心。
就是不知做棉衣是个什么规程?
凤儿和连氏带着妇人们坐马车出了城郊,大约走了半刻钟时间,他们来到了郊外一处山头,放眼望去整座山洁白如云,沉甸甸的棉花压在枝头,看着像是漫山遍野开满了木棉。
“天爷,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老家的木棉!这东西还能做衣裳?”有先下车的妇人立刻大叫道。
“城主种这么多木棉干啥,这东西做棉衣真能保暖?”
“哎,咋那么多话,既来之则安之,先听连大姐和徐部长怎么说的。”
“哎,你们看,那边咋还有那么多的女人?”
妇人们顺着那人指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面前是一座大院子,里面异常忙碌,妇人们进进出出,显然已经干得有声有色。
只见齐二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身水蓝色褙子,梳着精致的妇人头,发间一柄白玉兰翡翠发簪,显得整个人亭亭玉立。
她倒是没见过连氏,只听凤儿提起这次带队的是徐振英的婶娘,便立刻上前见礼。
不过连氏倒是知道齐二姑娘。
就是这齐二姑娘帮着徐家三房挣了第一桶金,连氏倒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齐二姑娘比想象中的还有年轻一些。
不过连氏耳聪目明,看得出来明显齐二姑娘对凤儿敬重有加。
想来棉花这一块生意应该是徐振英的无疑。
只不过徐振英当时不过区区一流放犯人,竟然也能将齐二姑娘这样的人物收入囊中,可见其能力和野心。
凤儿得了示意,率先开口:“诸位姐姐和婶姨,咱们种了接近万亩的棉花,急需人手,因此他们从金州府也招了五六百人,这位是齐二姑娘,大家叫她齐二小姐就好。”
齐二小姐笑着向众人微微颔首。
凤儿继续说道:“咱们的棉花基本已经采摘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是需要制成棉衣。加上已经来了的五百人,我们一共七百多人,按照流水线分工,一组裁布料、一组塞棉花